渣男今天带婊了吗(77)

作者:缘惜惜

邵雅琴心里很是后悔,总是避开陈阳来探病的时间。

这父子俩一片和谐,陈礼学照样数落他,陈阳也照样当那个有三分皮又讨人喜欢的儿子。

在医学上,陈礼学确实比宋文常稍逊一点点,可医院院长从来不只是看

医学一方面的,综合性的能力,作为代表为人处世,对外能力同样重要。

陈礼学这方面做得很好,翘着腿打着石膏,也没忘处理工作,处处操心。

“你去帮我把这份资料,送到副院长办公室,然后在把这个给放射科的陈主任,顺带在门口给我买一份炸鸡柳过来,要多放番茄酱。”

“送资料也就罢了,还想吃炸鸡柳,王医生不是让你少吃油腻吗。”

“我多久没吃了,吃个炸鸡柳还不行,分量又不大,大不了你买个小份儿的就是了,别跟你妈说我偷吃了。”

陈阳被当成小秘书一样指使,嘴上抱怨着,抱着资料忙起来,心却静了下来。

陈礼学使唤他,让他有事情,手上的资料又都是要紧的,不能乱的,提着精神办事,心里有了着落,真正忙起来,人就不会被太多情绪多束缚。

送好了资料,拎着炸鸡柳往回走的时候,半道上碰到个人。

耀眼的帅哥,即便是穿着简单,站在阳光底下也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按照陈阳之前的花痴属性,不拉拢到自己的微信联系列表里,实在不属于他的风格。

只是他现在真的累了,心累,浑身也累,甚至瞧见这样的脸,连眼睛都就着疲劳。

“真巧,我现在是该称呼你陈阳还是小凉?”

大帅哥冲他笑了一下,他手里拎着几包药,应该是家里有人生病了买的。

陈阳勉强提起嘴角,却挤不出一个笑来。

顾之墨也不恼,站在原地轻笑着,神态看上去很放松。

“看我二哥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想他应该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陈阳不置可否的点了一下头。

顾之墨扯了扯嘴角,“虽说这件事需要慢慢消化,我给你个建议,拖着总没什么好处,要么和他在一起,要么就彻底抛弃他,让他绝望,这样大家都舒坦。”

陈阳判断不出来他的神情到底是希望顾之珩好,还是希望他不好。

眼前这个每每相见总是笑嘻嘻,看着纯良无害的人,绝对不是表面上这样简单的。

“你和我之间以前有什么恩怨吗?”

“恩怨倒是谈不上,就是我小时候有段时间精神错乱差点把你掐死。”顾之墨笑着同他说,声音轻快的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这么严肃的问题,反倒像是在开玩笑。

“不提这些了,总归还是我们顾家欠你的,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以后有任何需要尽管联系我,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绝对义不容辞。”

他说着,塞了张名片进陈阳的口袋里。

“对了,无论你作什么样的选择,请不要把酥酥从我二哥身边带走,没有他,他会死的,兴许三年前就死了。”

顾之墨往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不好意思,我还是收回我刚才那句话,毕竟我二哥的命是你爸救的,即便是现在死了,也已经算是赚了这么些年了。你......随意。”

陈阳拎着鸡柳僵硬的挪着步子上了楼。

所有人都比逼他,所有人都想办法给他缓冲键,可顾之墨突然出现给他摁了加速,顺手塞给他了一把刀。

......

“趁热把感冒药喝了。”顾之墨倒了杯冲剂,拿着退烧胶囊递到了顾之珩身边。

那人僵硬的坐在沙发上,神思疲倦的摇了摇头,“没事,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顾之墨关掉正播放着广告的电视,他实在看不得顾之珩这样消耗生命的样子,“我今天在医院碰见小凉了。”

雕像一样的人突然间鲜活了起来,转而想起自己弟弟的德行,心惊肉跳的皱紧了眉头,“你没跟他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呵,当然是要说话的,让他快刀斩乱麻而已。”

“你!你为什么要逼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盛着满满的愤怒,透着发热的手一把薅起了顾之墨的领子。

对方没挣扎,只是冲着他笑笑。

“我感激小凉爸爸的恩德,愿意为了回报他肝脑涂地,和我讨厌他这冲突吗?我没有做伤害他的事情,以后也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

第122章 想去国外

陈阳拎着炸鸡柳回来的时候,陈礼学正在戴着眼镜看新闻。

鸡柳半温,现在吃正好,他在床上支起了一张小桌子,把包装袋撕开,插·上竹签送到了陈礼学面前。

那人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电视,一边吃鸡柳一边说:“这事可真是造孽呦,一下没了两个孩子,家长不得心疼死。”

电视里的一对夫妻哭的不成样子,画面切给了广播室女主持人。

“彤彤(化名)留下的遗书说:‘爸爸妈妈从来没有像疼弟弟一样疼过我,如果有下辈子,爸爸妈妈只要弟弟一个孩子好了,千万不要生我了。我以为爸爸妈妈谁都不疼,原来只是不疼我,我每天活的很痛苦......’

八岁小女孩的遭遇让我们痛心,这一场血的教训,也深刻的考验着父母亲的教育......”

陈礼学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絮絮叨叨的跟给他端茶递水的人说这条新闻。

“八岁的小孩趁着父母不在家抱着一岁的弟弟跳楼了,这家的父母重男轻女,偏心的特别严重,小女孩一直得不到重视和关爱,一家人出去玩的时候,爸妈只抱着弟弟,连她差点走丢都没发现,小孩心态绷了......”

陈阳目光呆滞的看着画面里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父母,哭的最多的还是儿子,对于死去的女儿言语之间充满着怨恨,哪怕有一两句自省,也心不甘情愿,能为自己的偏心找一百八十个借口。

可见“一碗水端平”、“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做到的。

他想起了顾之珩说的那个“故事”,心口上像是被什么割开了一条裂缝,从裂缝里涌现出无数个碎片来。

碎片里有一个在大宅子里陪着他玩躲猫猫、接他放学、给他过生日的男人。

面貌看的不真切,他身上却散发着无限的慈爱和温暖,像一个十分称职的父亲。

“爸,您知道的关于顾慎行的事吗?”

陈礼学跟着新闻伤心还没止住,突然被问起来,兜兜转转还是跟姓顾的小子有关。

虽说不大高兴,但这也正好是个棒打鸳鸯的好机会。

“顾家上一代的掌权人,威名赫赫,商业上的成就我就不说了,早年夫妻和睦,人到中年私生活越来越不检点起来,外头有不少花边新闻,闹的最出名的似乎是家里养了个私生子,宠的上天。顾家这三位正头少爷可都是枪林弹雨里长起来的。”

陈礼学嫌弃的哼了一声,“不是我非要反对你和顾之珩,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言传身教很重要。现在瞧着顾之珩人品厚重,要能力有能力要模样有模样,他爹像他这年纪,那也是没得挑,谁知道过几年又是个什么光景。”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流传这么些年不是没有道理的,有传言顾慎行那位原配夫人就是被自己家老公朝三暮四气死的。我可不能冒险让你什么时候走这条路。孩子听我一句劝,喜欢这种东西,短则几个月,长则三两年也就过去了。”

“别跟电视上学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找个一辈子对你好,和和睦睦的比什么都强。”

陈阳坐在凳子上,往床上趴了趴,“我听您的。”

陈礼学苦口婆心的劝了不是一回两回了,说是这么说,可没想着能有什么回应。

阳阳不是那种在大事上嘴贫喜欢表面上哄家长开心,背后一句话不停的人。

嘴上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决定要放弃顾之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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