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的替嫁生涯(2)
项北艰难的张了张嘴,又很对不起语文老师的没能在废柴脑子里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汇,艰难的闭上了。
这才几个小时,他叔叔维持了多年的风光霁月的形象基本让这混小子糟践了个干净。
“没有的话,你暂时只能穿叮当猫,或者光……光着。”
项北根本不是什么讲究人,随口就说:“我还是穿旧的吧。”
顾之时似乎根本没有把叮当猫还给他的打算,“上面沾上血了,还是洗洗再穿吧。”
“你随便帮我洗洗吧。”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一句话之后,顾之时那张温文尔雅、君子端方的脸差点凝固住。
顾大少也什么身份,从小金尊玉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养着,现在沦落到给一个“冒牌货”洗内裤的地步了?
呵,按照顾家的处理方式,这时候就该把冒牌货薅起来,胳膊腿撅折了,狠狠的赏四十个大嘴巴子。
于是……顾之时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项北光溜的屁股上,转身拧开了两瓶矿泉水,拎了拎高级定制的西装裤,蹲在地上认命的洗内裤,这有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
项北睁着眼睛看着真正的知识分子低头颔首温柔又克制的样子,又想想了自己家里那个一心想像文化人靠近,画虎不成反类犬,没修炼出什么文化底蕴来,满身写着斯文败类的叔叔。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读书多就是不一样,看着让人觉着这么顺眼。
又何况顾之时本身的颜值也是挑无可挑的过关的,眉毛鼻子眼无一不精致,眼瞧着本三十的年岁,没了少年般的青春活泼,却正在散发着一种极其浓烈的成熟男性的魅力。
项北猛的吸了一口,书上怎么形容来着?
啊!这后爹的味道,真是该是的甜美!
“先生,咱们的车已经过来了。”保镖于瑟在外头提醒一声的时候,顾之时正用小风扇吹那湿哒哒的裤衩。
帐篷里头回了一声“知道了”。
三分钟后,众人就见顾之时亲自抱着娇妻上了房车。
于瑟跟着顾之时年头最久,除了先生的白月光林少爷,可没见过这些年有谁有这样的待遇,有一把好嗓子,叫·床的好听就是不一样!
第3章 做春梦
顾之时的五官生的极出色,从侧脸看上去,仿若高山软水,鼻梁如拔地而起的高峰,眼睛若水波潋滟的镜湖。
浑身上下透露着矜贵和优质,又被格外温和的眼神冲淡了,余下一种近乎高贵和温顺相融合的气韵。
项北用自己匮乏的脑子想了一圈,最终想到了一个恰如其分的词汇——母仪天下!
当然,顾之时跟娘这个词汇一点也不搭边,长相上半点没有女气,只是通身上下端正且没有疏离感的。
他的怀抱里有一点极浅淡的香水味,带着一点微苦又香醇尾调,踏实妥帖,只知道橘子香、草莓香的混小子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味道,但宽阔的胸膛和稳健的步伐却给了他一种“父爱如山”的感觉。
自打九岁的时候爸爸死后,就再也没人这么抱过他了……
他趴在房车的床上扣弄着床单,完全不明白面对这样好的结婚对象,叔叔为什么还中途跟别的男人跑了。
给这样的帅哥戴绿帽子,难道不觉着自己有点丧心病狂吗?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里,项北又不由分说的被抱了上去,放到了大床上。
……
“先生,这是F国那边传来的照片。”
于瑟把资料递上去的时候,折腾了一整天的小骗子正躺在里睡着。
顾之时扣上袖扣,接过了那一封牛皮纸袋。
那是从隐形摄像头下截取的照片。
看得出来,照片上的人很谨慎,专门躲过了明面上的摄像头。
一个斯斯文文且有洁癖的人,为了逃脱和他的这场婚姻,甚至不惜冒险,从四楼的窗户管道上往下爬。
照片上的人穿着一件白色休闲款衬衫,领口袖口有两道蓝红色的线作为装饰,顾之时记得,他们初次相见的时候,项永宁就是穿得这件衬衫。
顾之时跟项永宁倒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感情,拢共也就见过三五面罢了,这场婚姻本就是心照不宣的商业联合。
只不过,即便是商业联姻,被这么扣上一顶绿帽子的感觉也不大好受。
顾之时记得每每见项永宁的时候,那人很爱干净,有点洁癖,跟照片里这个会怕水管,走下水道的人完全不相符,能让一个洁癖把自己弄成这幅地步,看来他顾家一定是深渊魔窟,让人迫不及待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逃离。
高脚杯上倒映出捏着照片的男人的倒映,即便是在扭曲的角度上,依旧看得出来是个温厚的美男。
他把文件袋收好,放置在了一边,扭脸看了一眼正在床上撅着屁股睡着的小骗子,啧,倒是比他叔叔看上去要活泼有趣的多,看来张家是懂分寸的,没让他吃亏。
“你们先回去,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带他回沅城。”
“是,先生。”
精致的刀叉顺着纹路切开五分熟的鲜嫩小牛排,一刀下去,露出里面透着点鲜红的肉,放在嘴边咀嚼开来,柔软可口。
“不,不要……不要嗯啊……”
床上的人儿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脸颊泛着点点桃花色。
顾之时压着步子走过去,缓缓挑来一点被角,清晰的瞧见了那鼓囊囊的一团。
他扬了扬眉,不禁觉着有趣。
原本该躺在他床上的男人同别人私了奔,塞进来的小骗子却敢大胆的躺在他的床上做春梦。
第4章 鱼水之欢
春日里漫山遍野开着粉色的桃花,连风都是香的,带着一点淡淡的花粉味。
项北泡在山间小筑后院的温泉里,暖的让人不想睁开眼睛。
带着我一丁点温热的风,吻着他的面颊,迷瞪瞪的仿佛随时陷入一场好梦。
就在似睡非睡的时候,不知从哪传来了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他趴在池边,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就瞧见了带着嘴角含笑的男人。
明明美人如画,项北却一阵脊背发凉,他本能的想跑,却跟本定了身似的,一步也挪不了窝。
眼瞧着那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一粒一粒的解开衬衫的扣子,一寸一寸的拉开皮带,露出精雕细琢的皮肉骨骼。
温泉池里腾升出的氤氲热气,让人如同置身在五里雾中。
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耳垂,游离向下,探入温吞的池水中,覆盖在他耳边的呼吸确实灼热的。
项北就觉着风凉了,水也凉了,就连天上的太阳都变得不是那么炙热了,唯独贴在自己后背上的人烫的像是烧红了的烙铁,不由分说的印在了他的后背上。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啪打在项北全身上下最有肉的地方,引得那处的肌肉跟着震颤了两下,本能的绷紧,如同被人拴住了脚脖子的惊弓之鸟,本能的扇了两下翅膀,却也是无济于事。
“别……”
他勉强从喉咙眼里挤出一个字眼,身后的人却更恶劣了,一手带着魔力的手,凉的像冰,在他身上每一块肌肉上游离,像是把玩一件完美的精雕摆件。
项北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过班里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但由于不知道怎么引起人家的主意,一着急拿打火机烧了人家的头发,差点把一个好好的小姑娘烧秃,由于事后实在没脸见人,干脆退了学。
他到现在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却被别人摸了手,摸了腿,摸了胸……还……还有……
“别,别碰那……那里……”
可惜身后头的人半点也不肯听他的话,仿佛得了什么好玩意,轻拢慢捻抹复挑,活脱脱的把小项北盘成了温泉池里的一条撒欢蹦跶的活鱼。
一会儿“鲤鱼打挺”,一会“鱼跃龙门”,欢蹦乱跳的扑腾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