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澜(6)
周琦澜不想看,但梦境变换由不得他,突然一俱硕大的阳具拔地而起赫然立在他面前拦住了去路,又黑又丑,非要他看,青筋脉络一清二楚。
他慌不择路地在前头跑啊跑,天上开始哗啦啦地下钱,后面跟着石头、巨人和长腿会跑的阳具一直追啊追。他跑得筋疲力尽,脚下一个踉跄,被身后三人扑倒在地。
梦境戛然而止,周琦澜一身冷汗被吓醒。
周乐湛打开夜灯,哑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周琦澜支支吾吾,没敢说梦里的事,“嗯。”
以前倒未发觉周乐湛长得好看,“网恋”这期间歪瓜裂枣看多了,再看周乐湛既觉得连他都眉清目秀了起来。
变态见多了,对比下再看,好像周乐湛也没那么变态了。
“谈网恋”第七天,周琦澜精神萎靡,痛定思痛,下定决心要戒了网恋。
出师不利,他那尚未萌芽的爱情实在是凄惨啊。
周琦澜身上出了一身汗,周乐湛抱他去洗澡。拿了两卷保鲜膜缠了一圈又一圈,确保石膏里面不会进水,才将他放进浴缸。
浴缸很大,容纳两人绰绰有余。但周乐湛没帮他洗,也没离开浴室,半靠着墙点了根烟。浴室雾气蒸腾混着吞吐的青烟,朦胧虚幻,看不真切。
周琦澜喜欢泡澡,接满缸温水搓一堆泡泡。水太满一直往外溢,满堆细小绵密的泡泡随水流淌到地上,很快便自消而散。
周乐湛烟抽到第三根,他才洗完。
周乐湛抱他出来,指尖的烟嘴递到周琦澜唇边,反身将他压在盥洗台的镜子前。
冷冰坚硬的镜子激得周琦澜打了个寒颤,浑身湿漉漉地往下淌水,周乐湛没拿浴巾给他擦,只是压着他亲。
周乐湛隐忍沉重的喘息打在颈窝,周琦澜脸被抵在镜子前,鼻息呼出的热气模糊了镜面。周琦澜咬着烟嘴眼眸半阖,回想周乐湛抽烟的神态也跟着吸了一口,再徐徐朝前吐出一圈烟圈。
周乐湛沿着脖颈吻上肩胛,脊背,腰窝,温热的唇一路向下,掰开臀瓣咬上腿侧的嫩肉。
周琦澜抬手,在白面雾蒙的镜面一笔一划写了个“湛”字。
周乐湛吻人总是很凶,恨不能把人拆骨入腹的那股狠劲儿。周琦澜吃痛,闷喘着哼了一声,换来周乐湛愈加野蛮地蹂躏。
顾及周琦澜的伤,周乐湛到底没敢做什么太出格的行为,已经是十分克制。他刮了一坨脂膏,化在穴口,借润滑的作用缓缓插进一指。
周乐湛手很大,指腹带有一层薄薄的枪茧,搔刮柔嫩的肠壁,两腿酥麻酸软,无力打颤。前戏扩张加到第三根手指时,周琦澜情欲高涨面色潮红,但阴茎仍是软的,完全没有要硬的意思。
周琦澜脂玉般的肌肤上渡了层粉,喑哑道:“不行,太温柔了,我硬不起来。”
周乐湛抽出手指,从洗簌台上拿了一枚通体金黄的铜铃铛。铃铛以前玩过,做爱时绑在周琦澜脚踝上,动一下,便跟着响一声。
洗干净铃铛,抵在翕张的穴口,轻轻一推便将整个吃了进去。身下沁了水液的龟头在入口处碾磨,不等周琦澜反应过来,随后抵上一根炙热如铁的阳物,紧贴着铃铛将它往深处送。
伴随周琦澜的一声惊呼,阴茎一插到底。
那铃铛进到从未有过的深度。
没有扩张,没有循序渐进,猛一送入,铃铛进得深了,很疼,但对周琦澜来说却是另一种快感,原本一直疲软的阴茎渐渐有了抬头的迹象。
它半硬着,周琦澜难耐地蹭着洗手台,想摸一摸,周乐湛快他一步,食指虚虚地勾住穿在马眼上的银环轻轻往外扯。
龟头敏感,哪怕轻微的一点疼都能被无限放大,周琦澜已经完全硬了。额上沁了层薄汗,想要,“周乐湛。”
“嗯?”
“操我。”
周乐湛不再克制,欺身压近。
“重。”周琦澜用没受伤的那条腿踢了周乐湛一脚,周乐湛抱着他,有意寻那一处敏感点。
周琦澜逐渐从中得了乐趣,不再哼哼唧唧,整个人吊在周乐湛身上,任他摆弄。
事后,周乐湛又帮他洗了遍澡,随后抱他走出浴室,周琦澜也不管身上水渍擦没擦干,被子一裹就往床里钻,身上哪哪都酸,直犯瞌睡。
别人是事后烟,他是事后觉。他骂周乐湛是牲口,累得连根手指都不愿动弹。
第6章
一觉天亮,周琦澜睡眼惺忪地抱着被子发愣。周乐湛也在,正翻阅手里的文件,见人醒了,分神看他一眼,“醒了?”
周琦澜懒懒的,赖着床不肯起来。发了会儿呆,等醒过神,右脚一翘搭在周乐湛怀里,“小腿酸,给我捏捏。”
周乐湛坐在床沿,抽出被压下面的文件放置一旁,握着周琦澜脚踝,给他捏小腿。
睡醒就不老实,周琦澜又要开始作,不满地哼哼:“重了,轻点儿……上面也捏捏,不对,不是这儿,下面一点……”
“对,是这儿了,力道再重一点。”
“嘶——手劲太大了,轻点轻点。”
“膝窝下面也捏一捏,再给我揉揉……你揉面团呢,这么大力干什么?”
“打石膏的腿痒痒,你拿根笔给我挠挠。”又把令一条腿也架上,“别给我腿弄折了,我现在可脆弱着呢。”
脆不脆弱不知道,使唤人倒是得心应手。周乐湛抬眸,眼神宠溺,没说什么,周琦澜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也不嫌烦。对外叱咤的这么一个恶人,骨子里的那点温柔都给了周琦澜。
周琦澜心安理得享受他哥的按摩服务,谁让他昨晚那么用力了,何止是腿酸,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
周琦澜一边玩手机一边享受,十分惬意,捏舒服了,又捉弄起他哥,思维跳脱地来了句前后不搭的话题:“周乐湛,‘酒店猛狗’是个成语。”
周乐湛看他一眼。
周琦澜滑动手机页面:“诶,我给你看看这词什么意思。”
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这下面还有!‘药店飞龙’也是成语。”
周乐湛不为所动。
周琦澜继续浏览,口中念念有词:“……嗯……一夜七次。“
周琦澜悟道:”哦,这个不是成语,这个说你呢。”
周琦澜躺在“一夜七次”怀里,没有感到丝毫危急,直到脚底硌到一个硬热的东西,吓得在床上滚了两圈,险先从上头摔下来。周乐湛没有起身去抓,道貌岸然地坐在那里,周琦澜叫他看得发毛,拿起墙角的拐,慌不择路地夺门就跑。
靠,周乐湛真是牲口吧?这也能硬?他屁股可还疼着呢!不管了,先跑再说!
周琦澜拄着个拐下楼在花园蹦跶,管家出来喊他吃饭。
“早餐?”周琦澜说,“啧,我们年轻人不吃早餐。”
最后还是周乐湛像提搂鸡仔似的提着后衣领,将他压到餐桌前。周琦澜趋于“淫威”,不得不乖乖啃煎蛋。
吃完早餐,闲不住的一个人不是跟着园丁屁股后头转悠,就是找管家打羽毛球。
周琦澜被迫软禁在家,管家就闹不明白了,这周小少爷怎么每每断腿断手就要打羽毛球。这受了伤吧,动作不灵活,接球还接不住,接不住也不要旁人帮他捡球,就看他打两小时羽毛球拄着个拐杖颠簸来颠簸去地到处捡球,光是看都替他累得慌。
管家一把老骨头,身体还能如此健朗,周琦澜功不可没。
中午,厨房陆续摆好饭菜,让他们歇歇,马上要开饭了。
管家满头大汗,长吁一口气,心中暗喜:可算是结束了。
周琦澜扔了羽毛拍,葛优式瘫坐沙发上,管家拿了条干净的白毛巾,“小少爷,擦擦汗,休息会儿马上吃饭了。”
“不吃。”周琦澜位置不带挪动的,只是摆摆手,“我们年轻人,哪有这么按时吃中饭的?不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