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玄学大佬敬茶+番外(42)
杜岩泽大老远就伸着手臂挥了挥,眼看着林岱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脸上的喜色就更浓了。可能是这几天在晋城忙着调查顾不上的原因,脸上已经冒出了胡茬,但这依旧无法掩盖那张俊郎的脸。
晏景麒看着林岱迈着欢快的步伐朝着杜岩泽走过去,稍稍有些吃味,就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这样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阿岱,这两天晋城这边变天,有雨,怎么不多带两件衣服。”杜岩泽看着两手空空的林岱,颇有些茫然的开口询问道。
拉杆箱滑动的声响在杜岩泽的跟前停下,“他的衣服都在我这里。”语气是在算不上友好,身形虽然还跟之前一样笔挺,但杜岩泽愣是从这理所当然的动作重看出了敌意。
“昂,晏队他也来这边出差,我们就顺便一起过来了,飞机上也不至于太无聊。”林岱登时就看出了不对劲,伸手扯了一把晏景麒的衣袖,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那一路上多谢晏队照顾我们家阿岱了。”杜岩泽满脸的诚心诚意,仿佛并不介意方才被晏景麒下了面子,目光在他的身上来回扫了扫,“一看晏队就是会照顾人的。”
明明是赞扬的话,晏景麒却越听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儿,探出舌尖来顶了顶后槽牙,呼吸的声音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师父,我们是跟着杜大师一起走,还是单独订酒店?”
邹帅颠颠的跑了过来,手上大包小包的,行李俨然都把他这个人给埋没了。
杜岩泽忙上前走了几步,接过了一些行李:“住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正好我也办了这边酒店的VIP,还能打个折。”
晏景麒轻声的嘟囔了一句。
“谁稀罕。”
这话声音不大,除了林岱谁也没听清,整得林岱一脸震惊的看着晏景麒,不知道他在闹什么脾气。
从男人的手中抢过了行李箱,林岱回头警告说道:“对我师兄客气点,不许闹脾气。”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根弦搭错了,跟自己的师兄过意不去。
刚到酒店,程大师就迎了出来,看到林岱更是满脸笑意,连眼角的褶子更深邃了些。
“小岱啊,”程煊量笑眯眯的开口道:“这才多长时间不见啊,小伙子怎么长的更俊俏了。”然后又特意凑近了他的耳边,“身上的功德金光也厚重了不少。”
林岱暗暗吃惊,不愧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大师,肉眼识金光,功力那自是深厚的很。
“程伯伯,晚辈哪比得过您啊。”林岱同样笑着凑到了程煊量的跟前,“我身上这点功德金光于您而言,那可差得远了。”
程煊量听着他的话笑着翘了翘胡子,而后又抬头张望着,在远处锁定了杜岩泽的身影。
“你这孩子比你师兄的嘴可甜多了。”程煊量牵起了林岱的手,以一种慈父的目光看着面前这孩子。
“你才二十出头,身上功德金光就这么浓厚,实属不易。修习道法来也更有助益。这条路上你一定比我走的长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跟在师父后面是个楞头青呢。”
谈论了好一会儿,程大师才像是看到了晏景麒一行人。“这位是?”
林岱这才想起来开口介绍:“哦,这位是京都市局特调组反邪办的晏队,晏景麒。”而后又用眼神示意邹帅的方向,“那是他带的实习生,邹帅。”
程煊量仔细瞧了瞧晏景麒,而后又震惊的抬起头来看向林岱,在林岱缓缓点头之后,才发出一声惊叹。
“你就是晏鸿运家的老三?”
晏鸿运就是晏景麒的父亲,在京都这一块说出去,这个名号几乎没有不认识的。
晏景麒知道面前这个也是个极其有名的大师,还跟自己的父亲相识,面上的神情恭谨了许多:
“程大师。”
“当年我就见过你,那时候你还不大。”程煊量咂了咂嘴,像是回忆着前尘往事,眉头紧锁,仿佛调取这段记忆耗费了他许多的精力。“你父亲拜托我去破解你的命格,可你的命格太硬,紫薇帝星天妒命,这事儿我可办不了。”
晏景麒倒是没做出什么反应,毕竟这命格他早就从林岱那里知道了,反而是邹帅倒吸了一口凉气。
“卧槽!师傅你是紫薇帝星的命格呀,这不得大富大贵,福寿延绵啊……”
眼底中闪过一片精光,是一种羡慕至极的目光。
“有的人果然是命好的让人嫉妒,又有钱又有本事,还聪明能干,啊……!”
其他人脸上可没浮现出什么笑意,命格再好,也得压得住才行。
程煊量眯着眼睛再次细细打量,“不过今年就是你的转运年,确实能遇到属于你的福泽,可得好好把握。”
话音刚落,还没头没脑的在林岱身上撇了撇。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晏景麒和林岱身上的气运已经开始纠缠,他们二人相辅相成。
不过他们自己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一切顺其自然,又何必去说呢?
晏景麒极其敏感的捕捉到了程大师的那个眼神,也跟着他在林岱身上来回打了个转。
或许程大师说的没错——今年确实是他的转命年,他所应得的福泽也好像已经到了自己的身边。
第54章 房间紧缺,你俩睡一张床吧
晏宁仇和程大师已经在这里考察了一段时间,论起对这里的了解,他们二人是有发言权的。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调查浪费时间,晏景麒和林岱人手拿这个笔记本,把杜岩泽和程大师的发现、推测都记录下来。
“当时阿岱跟我说起玄武煞阵的时候,我还有些震惊。”晏宁仇右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毕竟这种东西,只有人会不经意间冲撞,但却从来没有人摆过。”
林岱频繁摁动着圆珠笔的笔帽,咔噔咔噔的声音在房间中来回荡漾着。“那些对我们华夏有企图的人,哪个人不是胆大包天。”
男人也跟着点了点头,“岂止是胆大包天,简直是毫无人性才对。”只有在最原始野蛮的部落,才会有活人献祭的事情,他们这些禽兽用起来却得心应手。
程煊量轻咳了两声,语气却不是那样的僵硬,甚至还带着岁月沉淀后的从容。
“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还好你们发现的早,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
程煊量这是发自内心的称赞,如果不是眼前这帮孩子们先破获了帝都那个邪教的案子,要想把那些走失的“圣子”跟玄武煞阵联系起来,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现在大阵未成,祭品未齐。
晏宁仇极其自然的拉过了一块白板,上面已经被黑色以及蓝色的水性笔圈画得满满当当。
“我和程大师这几天去矿难的出事地点查了查,”用手指了指那两个画着蓝色三角形的地点,“这两个地方,是灵气最浓郁的,或者说是灵息变动最大的地方。”
按常理来讲,一个地方只会有一个灵眼。这东西又叫做灵泉,是一个地区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而晋城这方寸之地,却有两个。
晏景麒坐在一张椅子上,整个上身都倚靠在椅背上,姿态自然而从容,眼神却死死的盯着那个白板。
过了很久,杜岩泽的眼神中才再次闪过一丝清明:“一个是当年的万人坑,之所以灵韵十足,是因为有前辈护着这些同胞的灵魂;另一个,看反应,应该是最近形成的。”
程煊量也鲜少遇到如此棘手的事,“你师兄跟我说,就算是不听国安出的要过来,他也会打电话把你叫来的。”
那一副慈父般的眼神盯得林岱有些发毛,“小岱,你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林岱面露羞涩的摸了摸后脑勺,“有是有,但是不那么成熟。”
四个人在房间里共商大计,正研究到兴头上,房门响了起来。
晏景麒脸上带着些许的不耐站起身来,这种情绪在打开门看到邹帅的那张脸后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