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扔渣攻进火葬场(72)

作者:釉谣

“你儿子睡着了都在喊人家的名字。”房汐说:“而且你听这名字, 善善, 肯定是个善良漂亮的好姑娘呀!”

“你别急。”房汐告诉他:“小野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没什么大事, 就是最近疲劳过度——”

她停顿了一下, 引得顾擎抬眼:“怎么了?”

房汐捂着嘴,惊诧道:“你说小野最近这么累, 是不是因为恋爱的原因呀?他是不是跟你说昨晚没休息?”

“……”顾擎的脸色阴一阵晴一阵, 挥挥手:“你都是当妈的了, 怎么竟揣摩儿子的私生活。”

“我这不是急着看小野结婚吗!”房汐眼珠一转:“我一定得偷偷看看,这个善善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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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野又赶在第二天傍晚走出家门,由于满脑子都是骆时岸,以至于忽视了身后有辆紧紧跟着自己的车。

他坐在车里吸了两颗烟后才走上楼,照例站在那个被饮料机挡住一半身形的位置,默默看了骆时岸很久。

今天不见那小绿茶的影子,想必是急着拍戏回去了。

骆时岸就安静躺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书,顾行野很想知道他看的是什么,可惜距离太远,依稀能看出那是一本很厚的书。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很难想象有人还能安静地躺在那,隔绝一切电子产品,回到最原始的时候,细细观看纸质书。

顾行野就在门外一瞬不瞬地瞧着,他看书,他看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遥遥看见了周暮芝过来的身影,顾行野闪身到饮料机后面,悄悄离开了。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他偶然间发现身后的车有点奇怪,恍惚记得来时好像也看见这辆蓝色汽车了。

这才唤起他的警惕心,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顾行野将车开到一条羊肠小路,转了几圈后成功甩开,他将车开到隐秘的地方,死死盯着那辆蓝车。

不多时,车里走下一个女人,顾行野瞳孔骤缩,打开车门大步走过去。

房汐正为跟丢了而生气,刚踢飞一块石头,身后传来一声:“妈,你跟着我做什么?”

“……谁,谁跟着你了。”房汐吓得一抖,眨了眨眼:“我在这等朋友呢!”

“鬼啊?”

“什么?”

“你的鬼朋友啊?”

“你小子别乱说话!”房汐搓了搓肩膀:“大晚上的说什么不吉利的!”

“那你跟着我干嘛?”

房汐没办法,才实话实说:“我就是想看看,是谁把我儿子迷住了。”

顾行野心脏一顿:“你怎么知道的?”

房汐将那天听见的都跟他讲了,追着他问未来儿媳妇的模样,可顾行野却迟迟没有开口。

气得房汐直挠头,说他不争气,都多大了谈个恋爱还瞒着父母,说了能怎么样,父母难道还能干涉他的自由吗!

最后,房汐直截了当地说:“小野,我看你今天去了医院,是她出了什么事吗?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是你喜欢的,妈妈都不反对,哪怕残疾了也不反对,你爸也不会反对!”

顾行野抬眼:“不管怎么样,你们都不反对?”

房汐心想,还真是残疾了呀,哎,这倒也能看出来她儿子是个长情的人。

她点头:“不反对!”

顾行野说:“他是个男的。”

房汐:“…………”

长久的寂静,两两对视,房汐看着顾行野,他面容憔悴,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话骗她。

顾行野看着房汐,这是他第一次跟妈妈承认自己的性取向,尽管这在他的圈子里是正常的,但长辈们肯定不会看好,此时此刻,他迫切地希望身边能有人支持自己。

房汐突然咳了两声:“你……你喜欢……男人?”

“是。”顾行野点头:“我喜欢男人。”

“那‘善善’是男人?”

顾行野皱眉:“善善?是我的狗啊。”

“所以你昨天是在叫狗的名字?”房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通过狗的名字,炸出了他儿子的恋情,对方还是个男的!

顾行野垂眸:“不是,时岸,念快了就是善字。”

“时岸……”房汐想了想,突然抬眼:“骆时岸?那个前段时间跟你解约还上了新闻的骆时岸?”

“嗯。”

反正也坦诚自己出柜这件事了,再加上车外静谧,月亮埋进云层,顾行野一肚子话不知道跟谁讲,只能跟他妈说了。

他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包括他的迫切,以及他所做的挽回,统统告诉了房汐,说到嗓子干涸,喉咙泛酸。

“就这样,他不喜欢看见我,也不希望我去医院陪他。”顾行野垂眸,尽显落寞:“可我想他啊,我就想来看看,隔着窗户也好。”

好在房汐是个时常上网,与时代接轨的女人,她很快从震惊中走出来,安慰顾行野:“你一直是个好孩子,犯错很正常呀,不要太自责了。”

房汐给他举例:“你看你读书的时候犯错,被罚抄课文,你工作的时候犯错,害得公司损失了两单合同,赔了六百多万不说还失去了两个客户,但现在你不还是好好的吗,用上学时学到的知识,把公司管理得这么好,比你爸爸在的时候更好呢!”

顾行野说:“可我承担不了这次的后果。”

抄作文可以熬夜流着眼泪抄,赔钱也没什么,他们家有的是钱。

可这一次犯的错,叫他失去了骆时岸。

这世界上第一无二,再也找不到的骆时岸。

“他不肯原谅我。”顾行野说:“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原谅我,好不容易做了一件好事,才换来心平气和跟他说几句话,可我不知道接下来还能做什么……不知道还能再为他做什么有意义的事。”

房汐问他:“那就非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吗?”

“我只喜欢他。”顾行野固执地说:“我不能没有骆时岸。”

“这世界上不是谁没了谁就活不了,你看骆时岸离开了你不也过得很好吗?”房汐劝他:“你现在的年龄结婚不早也不晚,要么我就给你物色个好人家吧。”

“让我结婚?”顾行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说我喜欢男人,你让我结婚?”

房汐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说大多数人都是双性恋嘛!”

顾行野说:“我不是。”

“不喜欢女孩子也可以,现在这也不算是个什么爆炸新闻,那你就去找喜欢的男孩子呀,别把自己困在这方寸之地,这样对身体不好的。”房汐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看看你,现在也不做发型了,以前恨不得每根都梳到天上去。”

“我哪里还有这闲时间。”顾行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回家了,你也回去吧。”

房汐喊他:“你干脆跟我一起回家算了,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不要。”

顾行野要抱着骆时岸的衣服才能好好睡觉。就跟有的人睡前必须要去一次洗手间才能睡得安稳一样。

照例沐浴完毕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顾行野来到衣帽间挑了一件属于他的衣服,又打开app麻木地与‘他’对话将近一个小时,最后伴着他的视频入睡。

今天陪着顾行野睡觉的是综艺里的骆时岸,有粉丝将骆时岸在里面的所有镜头剪到一起,就这样循环播放,直至意志力坚持不住,顾行野沉沉睡去。

他把新的一天分为幸福的一天和平常的一天。

两天的不同取决于他是被别人的电话吵醒,还是被手机里骆时岸的声音叫醒。

今天很明显是幸福的一天,大概是因为公司的人都被房汐勒令轻易不要打扰他,所以他是伴着骆时岸的声音起床。

恍惚间有种回到过去,被他温柔叫醒的错觉。

刚睡醒就看见房汐给他发来一大串语音,最长60秒,最短58秒。

本来他最讨厌听别人的语音,下属给他交代工作统统用打字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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