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真言(89)
陈今在他大腿根处咬了下,抬起脸,“兔崽子,没完没了是吧?”
又故意使坏,低头在他胸口蹭了蹭,刺扎的发茬擦过乳尖,带起一阵又酥又麻的过电感,陈念打了个哆嗦,想揪他哥的头发,结果太短了,没薅着。
陈今被逗乐了,搂过他一顿亲,还越亲越来劲。
“乖乖,我怎么这么待见你呢……”
陈念被亲了一脸口水,躲也躲不过,干脆一伸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腿也环上他的腰,闭上眼睛,随便他怎么样。
小崽子收起爪子,乖乖听话的模样实在招人疼,陈今咽了咽口水,在他脸上亲了个响的,“陈天天,你现在有点儿太乖了吧,你哥会受不了的。”
陈念睁开眼睛,果不其然,他哥又露着颗虎牙,笑个没完,脸还莫名其妙地红了。陈念之前就觉得他哥没心没肺的,成天就知道傻乐,现在看来是真的缺根筋。
他揪着陈今的耳朵,笑着骂他:“你烦死了,话这么多,到底还要不要做爱了。”
“要啊,怎么不要,”陈今撸了几下性器,把套子捋平整,抵在穴口顶弄,“做完还和哥哥一起尿,好不好?”
“那要看你,嗯……”陈念又摸他的头发,像在故意挑衅,“够不够厉害了。”
陈今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他舔了舔虎牙,结实的双臂紧紧锁在陈念身体两侧,将他压在枕头上,无处可逃。
“小兔崽子。”
他捏着陈念的耳垂,笑了一声,沉腰,深而缓地进入,同时再次吻住自己的omega。
这时候,陈念是他的omega,是他巢穴里的所有物,必须浑身沾满他的气息,被他保护,被他疼爱,唯他占有。
洗完澡,陈今给弟弟套上了自己的背心,上次洗完就直接晾在招待所了,今天暖和,穿着睡觉正好。
床被搞得一塌糊涂,睡不了,陈今就把被子铺到地上,两个人盖着衣服,打地铺睡。
陈念枕着他哥的手臂,盖着他哥的军装,后颈上还有他哥新咬的标记,层层加注的果酒气息让他感到无比安全。
困意袭来,他下意识往哥哥怀里缩了缩,扯着外套,想给哥哥也盖一点。
忽然,他被口袋里的什么东西给硌清醒了,往里一抹,是个小方盒子,房间里关了灯,他看不清,但烟草的味道已经很明显。
“哥哥,这是什么?”他拿着烟盒,在陈今眼前晃了晃。
陈今一瞅,立马心虚了。
“嗨,偶尔抽一根,没瘾,”他说,“你这几天也没从我身上闻着烟味儿吧?”
陈今这几天确实是没碰烟,一开始是不想让弟弟知道自己平时抽烟,想着要忍,后来发现不太需要忍,弟弟在身边的时候,他压根想不起来抽烟这码事。
陈念也没继续追问,把烟盒往旁边一扔,又缩回他哥怀里了。
在地上睡着总归是不舒服,再加上陈念明早就要走了,谁也舍不得这一晚过去,俩人索性睁着眼睛等天亮。
和陈念摸他哥头发的上瘾程度差不多,陈今给他穿上背心之后,就对这种和穿在自己身上截然不同的感觉吸引了。领子松松垮垮的,稍微一动,胸前的皮肤就能从领口露出来,显然失去了紧身贴体的效果。
他的手几乎没离开过陈念的身体,一会儿顺着下摆摸进腰侧,一会儿从背带底下探进去,摩挲锁骨和肩头。
天快亮了,窗外隐约响起了几声鸟叫。
一直安安静静窝在哥哥怀里的陈念,这时候忽然开了口。
“你们还会去前线吗?”
陈今不摸了,不敢摸了。
他干巴巴地说:“不知道呢,也没个准。”
陈念“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哥。
这下陈今急了,一骨碌坐起来,再把人捞起来抱到腿上,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小崽子眼圈都红了,赶紧边亲边哄。
一个吻落在额头,一个吻落在鼻尖,“不哭啊乖乖,没事儿,回家以后好好地,和猫一块等着我。”
这次来之不易的相聚,陈念只在刚见面和要分开的时候流了眼泪。
他一想到哥哥身上那些伤,那些不知道有多疼,不知道要流多少血,自己却无法第一时间知道的伤,就难受得难以呼吸。
他咬着陈今的肩膀,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咬下去,“你不要再受伤,不许……”
“我之后都会很乖的,我好好吃饭,好好赚钱,好好养猫,”他像小时候受了委屈,扑在哥哥怀里哭那样,很快哭湿了陈今的肩膀,“你、你一定要回来……必须回来。”
到了这份上,陈今再怎么会装没心没肺,嘴皮子再怎么利索,也派不上用场了。
他一下下拍着弟弟的背,仰起头,不想眼泪流下来的时候被发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哭得没了力气,渐渐安静下来,陈今喉结滚动几下,哑着嗓子说:“好,必须回来。”
窗外,鸟鸣声渐起,天彻底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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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副cp的戏份哦
第六十二章
陈念回到首都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拜访程问音。
他在军部家属区门口碰到了沈柏渊,对方忘了带出入证,被守卫拦在了门外,不服气,大衣一撩,跟人吵得不可开交。
相比沈柏渊这样真正居住在这里的人,陈念在这里倒是来去自如。最开始他也跟守卫干过好几次架,被枪指着脑袋都有过,后来守卫也懒得理他了,反正横竖都认识他,不就是靠关系住进来的小屁孩么。
终于,守卫不情不愿地放行了,看来是沈柏渊吵赢了。
沈柏渊臭着一张脸,往家属区里走。
陈念刚刚一直隔着一条马路看他,总觉得这个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越看越不舒服,但还是主动朝他招了一下手。
沈柏渊看见他后,立马换了副表情。
一双油光锃亮的长筒黑皮靴停在陈念面前,沈柏渊摘下皮手套,朝他伸出手,笑道:“哟,这不我朋友吗?好久不见了。”
“出远门怎么样,愉快不?”
“嗯,”陈念说,“你呢,猫养得怎么样?”
“还行,茁壮成长。”
对方没跟自己握手,但沈柏渊似乎已经习惯了,也不恼,很自然地收回手,转了转帽檐。军帽中间的银色鹰标在阳光下很是惹眼,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陈念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终于意识到他哪里不一样了。
“你换衣服了。”
沈柏渊一愣,抬头和陈念对上目光,又迅速移开。对方说的明明是个陈述句,他却有种在被质问的错觉。
他单手插兜,含糊地“噢”了一声,“前两天刚换的。”
“咋样,挺帅吧?”
陈念:“一般,还不如之前的。”
“放屁,”沈柏渊笑了,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边,“之前那身也没见你待见过。”
沈柏渊用玩笑来终止话题的意图已经很明显,可陈念却忽然固执了起来,说:“我还是觉得之前那身更好。”
此话一出,两人间的气氛顿时掺入了一丝怪异。
陈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他说这么多,可能只是不想跟这个称自己为“朋友”的人站在对立面。
那两套军装,分别代表着联盟的两支军队,前者为国防效力,后者为党派服务。
非要比行头的话,沈柏渊现在这身确实更好看,黑色威严,鹰标凛然,再加上沈柏渊这种级别的军官,制服应该是量身定做的,更显得整个人精气神十足,不像他哥,发的军装裤子肥了一圈,还是临行前自己拿针线改的。
只可惜在这种时候,没有人会从纯粹的美学角度去欣赏军装。
比如陈念,他讨厌中央军,没理由地讨厌,这导致他讨厌中央军的黑色制服,相比之下,连国防军灰蓝色的军装都变得顺眼了。
沈柏渊抽了口烟,顺势调整好了状态,拍了拍陈念的肩膀:“走吧,别在门口傻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