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狂撩前男友(64)
因为是庆祝徐煜原搬家,覃舒妄除了特意买的礼品还带了两瓶红酒过来,徐煜原一早就开了一瓶醒着了。
“等着,红酒得用高脚杯,正好我有。”
徐煜原刚要放下红酒,李阳抢先站起来:“徐医生歇着吧,我帮你去拿。”
“你知道在哪吗?”徐煜原扭头。
李阳头也不回:“知道,我现在都还能知道你书房里哪些书放在了哪里呢!”说完,似乎有点不对,他便笑了笑,“我记性好,是吧,老覃?”
覃舒妄正埋头吐牛蛙骨头,口齿不清道:“唔,除了看书没记性,其他时候记性的确蛮好的。”
李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嗯。”覃舒妄点头,“谁让徐煜原没点象肉煲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所以我今天只能吐吐牛蛙骨头。”
怀年被逗笑:“你怎么还承认自己是狗呢?”
覃舒妄扯了张纸巾擦着嘴角的红油,故意压了压声音:“他也是狗,三十多年的陈年单身狗。”
怀年笑得不行。
徐煜原笑道:“看出来了,你俩关系是真的铁。”
这边说着,李阳已经洗了杯子过来:“你们在说我什么?”
覃舒妄一脸无辜:“没什么。”
李阳自是不信:“草,你他妈肯定说我什么了。”
覃舒妄耸肩:“真没有。”
李阳看看徐煜原,又看看怀年,觉得大概率是问不出来,只好作罢。
徐煜原起身接了,倒了一人一杯。
“虽然这搬家也不算什么大事,但今天大家能来,我特别高兴,谢谢你们。”
大家举杯碰了碰。
李阳嘀咕着:“今天要是两个人吃我会更高兴。”
“你说什么?”徐煜原抬头看来。
李阳咧了下嘴,嫌弃看了眼覃舒妄和怀年:“没什么。”
怀年和覃舒妄不用问都知道李阳在嘀咕什么。
覃舒妄突然问:“搬家的工费你给徐煜原打折了没?”
李阳立马道:“废话!我都给打一折了!”
徐煜原差点被呛到:“我就说怎么这么便宜,那怎么能行?你还叫了那么多师傅过来一起搬……”
“打什么一折,直接免单不就好了。”覃舒妄冲李阳挑眉。
李阳这回上道了,直接朝徐煜原道:“搬家费你下午就付了,咱俩算是银货两讫。徐医生要是觉得占了我便宜,那就请我吃个饭吧,大家是要交朋友的嘛。”
徐煜原也觉得这会儿再给钱似乎有点尴尬:“这必须要请的。”
李阳目的达到,心情瞬间美妙得不行。
怀年挑眉,原来没免单搁这儿等着呢。
他稍往覃舒妄那边凑过去,低声道:“李阳这不是挺会来事吗?怎么会单了那么多年?”
覃舒妄:“……如果我说在今天之前他一直是傻缺你信吗?”
毕竟李阳是那种别人去酒吧猎艳,他去酒吧当猎头的人。
覃舒妄看了眼和徐煜原聊得起劲的李阳,心想,难道还真是看对眼了?
这追起人来的架势简直像是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奇了怪了。
可是,徐煜原也是个top啊!
算了,李阳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又要追人,作为好朋友就不泼他冷水了。
至于撞不撞南墙的,得让他试了再说。
徐煜原在海州也没什么朋友,现在和覃舒妄这个老同学又联系上,再加上怀年和李阳,瞬间觉得热闹了许多,便提议以后有空大家要多聚聚。
李阳满口答应:“你放心,就算老覃和怀年非要过二人世界没空的时候,我一定来赴约!”
怀年忍不住要呵呵了。
覃舒妄直接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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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怀年和覃舒妄没待多久就借口有事先告辞了,剩下李阳还在那十分勤快地帮徐煜原收拾。
“我们是不是走得太快了?徐煜原泡的茶都还没喝上。”覃舒妄说。
怀年笑:“李阳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我们当然得帮帮忙,怎么也得给个二人独处的机会,至于能不能让徐医生躺下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电梯抵达一楼。
覃舒妄忍不住道:“没想到你还挺替李阳着想的啊。”
“唔……这只是表象。本质上呢……”怀年拉住了覃舒妄,男人高大的身影侧过来,月华如水般倾泻在覃舒妄身上,怀年微微踮起脚尖吻了上去,“我订了个大床房,今晚气氛这么好,春宵一刻啊,覃老板。”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橘胖子
怀年半睡半醒, 耳边传来暖气出风口的呼呼声,昨晚两人折腾的时间不短,他试图翻身才觉出腰实在酸疼, 怀年轻皱了眉微不可闻地哼了声。
覃舒妄几乎本能将人捞过去,大掌顺势托住他的腰试图让他舒服点。
怀年只需略微抬头,额角就能蹭到覃舒妄的下巴。
男人清晨的下巴带了些许胡渣的微刺,怀年倒是不觉得扎人,反倒像是有些贪婪地蹭了蹭。
“嗯。”覃舒妄痒得下意识蹙了眉, 他的眼皮微掀,双眸混沌,明显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搂着怀年的手臂却是下意识紧了些, 唇角扬了抹笑,话里掺杂的全是宠溺,“别闹,年年。”
他空出另一手给怀年掖了掖被角, 随即又闭上眼睛。
怀年却被这声莫名其妙的“年年”叫得怔忡了半晌。
覃舒妄不是没叫过他“年年”,但他很少这样叫,仅有的几次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在他们情不自禁的时候,在怀年要求的时候, 在怀年偶尔迷糊至极时,也曾隐约听到过。
现在回想起他们初遇那晚, 在酒店玄关,他被抵在墙壁上, 覃舒妄的动作粗鲁不客气, 他连话里都夹枪带棒——这才到哪儿就这么敏感, 是不是太久没做了……年年?
怀年的薄唇抿紧了些,此刻想来,还真像是对着他那个前男友在宣泄。
那么巧他的名字也有个“年”字,而那个时候他们大概谁也没想到能把“一/夜/情”的关系发展成为长期,反正是一次性的,可以享受,自然也可以宣泄。
就连刚才覃舒妄看他的眼神……怎么说呢?
反正有点奇怪,就好像是覃舒妄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似的。
这个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时,怀年的心口宛若被胖子那只猫爪子不客气地挠了一下,疼得怀年拧了眉心。
他盯住覃舒妄看了两秒,然后抬起下巴狠狠往覃舒妄的唇上咬了一口。
覃舒妄瞬间惊醒,他吃痛皱眉:“怎么了,怀年?”
“哦,刚才你叫的是年年?”怀年没好气从他怀里钻出来。
覃舒妄微噎,但他很快明白怀年的意思,垂目认真说:“我叫的是你。”
覃舒妄的瞳眸专注而深邃,怀年只消看一眼就知道他不是撒谎,看来他潜意识里是挺喜欢这个称呼的。
怀年本来对覃舒妄有前男友这件事是很豁达的,他是真的不在意,要命的是,他前男友小名居然叫“年年”,这种感觉的不舒服在于,覃舒妄没有错,谁都可以有过去,就连他也不例外,但他却无力改变这个现状,更不可能叫他前男友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改名。
这件事继续深究下去也只能是无解。
“嗯。”怀年眉眼吊着笑意,抱住覃舒妄的脖子深吻了过去。
既然无解,那这道题就不做了,少做一题不影响及格,怀年在他的学生时代就很会合理安排考试时间。
覃舒妄本来情绪有些紧绷,他怕怀年纠结他“前男友”的名字,但现在他又无法说出真相。
在怀年吻过来的瞬间,覃舒妄的脊背悄然松懈,这让他意识到怀年是真的不在意。但很快,覃舒妄又纠结起来,怀年一直不在意,那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想起来那么一星半点?
周简因为担心怀年脑子里的淤血对怀年的过去严防死守,其实他比周简还要害怕,就怕那天怀年得知他是谁,一下子受不了打击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