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狂撩前男友(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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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风和日丽的天气,突然就阴沉了下来。
覃舒妄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挂到了里面,又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晾好,天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不多时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覃舒妄靠在阳台上抽了支烟,周简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他后,他就一直在想,当年他要是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要是没摔坏手机,或者能早点回家,怀年不会撞到头的,他脑子里也许不会出现血块。
怀年却说——大概就是太喜欢覃舒妄了。
“傻子。”
覃舒妄抹了把脸,捻灭了烟入内,他轻轻推开主卧的门。
窗外一片灰蒙蒙,映衬得卧室内的光线越发昏暗。
覃舒妄没开灯,他轻轻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怀年睡着了,他微露着肩甲,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侧身往覃舒妄这边挪了些。
覃舒妄俯身将被子往上拉了些,严严实实盖住怀年的身体,他顺势捂住他微凉的肩膀,替他捂热了才将手缩回来。
睡这么熟,太累了吗?
他之前不该由着怀年太乱来的,只是每次怀年一撩他就完全把持不住自己……
覃舒妄“啧”了声,忍不住摸了摸怀年的脸。
怀年蹙眉微哼了哼,又往覃舒妄这边靠。
这都快到床沿了。
覃舒妄为了避免怀年摔下来,只好将人连着被子一起往里推了推,结果没一秒,怀年又挨过来。
无奈,覃舒妄只好拖了鞋上床。
怀年贴着他的腿似乎安心又餍足,额头往他腿上蹭了蹭。
覃舒妄吸了口气:“怀年,别闹。”
怀年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他突然喃喃叫了声“覃舒妄”。
“嗯?”覃舒妄还以为他醒了,弯腰发现他仍是闭着眼。他好笑地摇摇头,伸手隔着被子在怀年后背轻轻哄拍着。
怀年又喃喃:“禽/兽,还要考虑吗?”
覃舒妄蹙了蹙眉,忽地笑起来。
他垂首撩开怀年额前的发,勾唇落下一吻:“不考虑了,我们重来一次,好好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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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后来迷迷糊糊觉得整个被窝暖得像个火炉,他几次想掀开被子都被人制止了,那只手干脆压着被子不许他把手臂伸到外面。
怀年就醒了。
他睁眼看见覃舒妄靠坐在床上,一手刷着手机,另一手却压在被子上,阻止他掀。
怀年仰着脸看他:“你没睡?”
“嗯。”覃舒妄垂目看来,见他要爬起来,忙丢下手机按住,“没穿衣服别起来。”
怀年差点忘了这事:“你身上好热啊,我都出汗了。”
覃舒妄二话不说要起来,怀年却抱住了他的腿:“去哪?”
覃舒妄道:“给你拿衣服。”
“又要穿你的吗?”
“你的。”
怀年怔住:“我什么时候在你这还留衣服了?”
覃舒妄莞尔:“我给你买的。”
怀年十分意外:“从里到外都买了?”
“嗯。”他轻轻拍拍怀年的后背,“松手,我去拿。”
怀年听话松了手,见他打开衣柜,挑眉道:“我昨天说要来你还骗我说你表弟在,结果换洗衣服都给我准备好了,装、模、作、样。”
覃舒妄刚转身,怀年就裹着被子坐起来,“先给我看看,太丑我可不穿。”
覃舒妄径直取了毛衣往怀年头上套。
怀年扫了眼惊叫:“全部灰不溜秋的是什么鬼?”他往后躲,“我要穿我自己的毛衣!我毛衣没脏吧?”
覃舒妄单膝跪在床上,捉住他的肩膀就把毛衣套了上去:“弄脏了,我已经洗了。别动,手给我。”
怀年一脸绝望:“就不能买点颜色好看的吗?”
“这个颜色就很好看。”覃舒妄帮他整理了下。
怀年无语:“灰色哪里好看?”
覃舒妄道:“你穿着就很好看。”
怀年的眉梢微挑,覃舒妄居然会夸人了?怀年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件毛衣,毕竟手感还挺不错的。
他忍不住扑过去,从后面抱住覃舒妄的脖子,薄唇贴着他的脸颊:“我那件橙色的不好看?”
覃舒妄蹙眉:“先把内/裤穿上。”
怀年干脆在他耳朵尖咬了口:“又不是没看过,我都没害羞,你装什么正经人?”
覃舒妄的喉结滚动,他努力压着浴/火,强忍着把人扑倒的冲动:“会着凉。”
怀年用舌尖舔了下覃舒妄的耳垂才松手。
“下雨了?”怀年穿好裤子才发现雨点顺着条条雨丝攀附在窗户上,正不断往下流淌。
“嗯,穿袜子。”覃舒妄说,“你说要换个颜色。”
怀年扭头就见覃舒妄手上拿了双全新的……白色中筒袜。
“覃舒妄我发现你有时候真的……特别固执。”
在被覃舒妄按坐在床上被迫穿上中筒袜后,怀年忍不住说。
覃舒妄没接话,问他:“晚饭怎么说?”
本来下午柏知言打算叫上怀年一起在海州市区逛逛的,不过被怀年拒绝了,但晚上说好了一起吃个饭,柏知言明天就回杭城了。
怀年反手按了按腰,一面说:“得回去吃。”
覃舒妄有些意外,看他扶着腰,忙问:“还好吗?”
“嗯。”怀年凑过去亲了亲他,“给我一把你家的备用钥匙,我晚点过来。”
覃舒妄蹙眉:“我回来很晚。”
“知道,我明天不上班。”怀年朝他伸手,“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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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回去路上堵了会儿,他看着时间差不多,径直去了周简给他发的餐厅。
推开包间就感受到了暖意。
柏知言正和周简闲聊,抬头看见怀年他忍不住一怔:“怀年哥,你怎么换风格了?”
怀年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低调的灰,挑眉:“别人送的,不好看?”
柏知言微微撑大眼睛:“你海州的那个约会对象?”
“嗯。”怀年脱了外套坐下,他发现周简自从他进门就一直盯着自己看,失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怀年对穿衣打扮的个人风格极其强烈,在这方面他很少会妥协,和覃舒妄认识后,他甚至连上班都会穿这种单一色调的衣服。
周简回过神来:“还挺好看的。”
怀年有些得意:“那当然,毕竟是穿在我身上。”
柏知言“啧啧”两声,他还是第一次看怀年恋爱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
这顿饭吃将近三小时,主要是其中有一个半小时柏知言都在跟他男朋友煲电话粥,后来他大概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干脆去外面打了。
怀年扶额长叹一声。
“怎么?”周简抬头。
怀年耸肩:“我再次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跟柏知言分手。”
周简:“……”
怀年擦了擦嘴起身:“我走了。”
周简忙问:“不一起吗?”
“不了,我不回家。”怀年取了外套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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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这个点去覃舒妄家里好像的确有点太早了,他又不想回家,干脆就驱车去了Feeling Club。
怀年沿着酒吧街的青石板路进去,刚下过一场雨,空气异常清新,街上没什么人,但Feeling Club里依旧热闹非凡。
怀年环顾四周没看见覃舒妄,他原本是想去吧台那边等的,结果余光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在右侧桌边看见了徐煜原。
徐煜原明显也看到了怀年,举起酒杯冲他笑了笑。
怀年走上前:“徐医生。”
“好巧啊。”徐煜原笑着给怀年倒了杯酒,“身体怎么样?”
怀年坐了下来:“没事。”
徐煜原与他碰杯:“我能问问那天催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怀年是在催眠的时候突然休克的,徐煜原直到现在也没有机会跟他的病人聊聊当时的事。
怀年当然不会说实话,否则等着他的估计就不是简单的心理咨询了,他浅饮了口酒:“事情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