泅渡(49)

作者:兔七哥

文相嗤笑:“等他不喜欢你了再说吧!”

宋九原翻了个白眼:“ ……扯我干嘛?”

他转移话题:“那个,你……受伤了?疼不疼?什么感觉?”

文相眯着眼睛看他:“ 要么你跟我试试?我比伊万温柔。”

“滚!”宋九原下床,抢过文相的椅子:“ 上去!肩胛骨还没刮呢!”

文相:“ 别了吧!有前面这些差不多了……”

“ 你后肩膀上也有狗啃的印子!你不知道吗?”宋九原翻了个白眼:“玩的倒是挺全面!”

这晚,宋九原离开后,文相一脸生无可恋,连睡觉都得侧卧,一翻身就疼醒来。

第二天华丽丽的发起烧来……

疼的。

宋九原刮痧水平遭到全船嘲笑,船员们谁哪里有点不爽利都会开玩笑说让宋九原给刮一刮。

出了两个当事人心里有点微微的尴尬之外,这件事好歹就这么遮掩过去了。

到港当天,宋九原和几个水手在船头撇缆,还是伊万负责指挥。

他们二副自新船长上船后就跟水手们几乎同等待遇,都被分配到体力活这一块儿了。

宋九原握着手臂粗的缆绳,用力甩了几圈扔了出去……

掉水里了。

码头的工人乌噜着抱怨了好几句,宋九原赶紧把绳子拉回来,沾了水的缆绳格外重,他都担心待会要撇不出去了,那对面那个黑家伙会不会跳上来揍他?

跟拔河一样,等绳子拉回来他已经满头汗了,这时,一只大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缆绳:“我来。”

是伊万。

第41章 是男人就撕他

“谢谢二副!我和你一起。”宋九原赶紧道谢。

“我自己可以。”伊万把绳子盘在臂弯,一手抓着绳头挥动了几圈,一个跨步将缆绳丢了出去,绳子直接打在码头的缆桩上……

“操!牛逼!”宋九原赞叹,脑海中响起了套马的汉子激昂的旋律。

伊万回头冲他笑笑:“原,你的实习期有三个月了?”

“啊,对。”宋九原以为伊万是在笑话他这么久连个缆绳都撇不好,他有些尴尬。

伊万却说:“我想去跟船长提一下给你提职的事情,你可以提前准备一下,他可能会问一些问题。”

宋九原愣了一下:“啊?我……不急,我也没做多好……”

伊万笑笑,凑在他耳朵边说:“船长未必会买我的账,我只是试试。”

宋九原不动声色的往后躲了一点,余光朝文相那边扫了一眼,他说:“那谢谢二副了。”

伊万一只胳膊搭在旁边的船锚机上,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抬眼盯着宋九原问:“文相告诉你了是吗?”

“……”

宋九原张张嘴,不知道伊万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犹豫着回道:“不是文相说的,我不小心……猜到了。”

伊万点点头:“所以,你去给他……”

他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不知道“刮痧”用英语怎么说。

“那还不是因为你……”提到这个宋九原有些赧然,继而不满道:“你差点让文相被口水淹死。”

伊万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那天晚上听到的动静差点让他想歪了,但是回去又觉得宋九原不会这样做,直到在餐厅听到文相被宋九原的中医刮痧治废了,才猜出个前因后果。

“我们只是……”伊万觉得难以启齿:“我希望你……”

“等等!”宋九原心头一颤,赶紧撇清关系:“你们爱怎么样是你们的事,不用跟我说。”

伊万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宋九原心里只觉得别扭:“木匠过来了,我先去忙了啊,你们准备抛锚吧!”

说完就溜了。

跟自己解释的着吗?这他妈算怎么回事……

伊万说话算数,靠港卸货的第二天就去跟船长说给宋九原转正的事。

大副当时也在驾驶台,闻言也乐得帮忙说两句好话。

然而菲籍船长露出一贯和蔼的笑:“这个我恐怕无能为力了。刚接到调派通知,我要去巴西。”

伊万有些意外:“为什么?”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为什么。”费尔南德顿了一下:“不过,我不建议船员太早提职,包括你,伊万,你太年轻了。”

伊万勾了勾唇没说话。

费尔南德:“在港上这几天你们辛苦一点,新船长离港前会赶到。这里的工人不太敬业,你们需要多催促一下。”

“好。”伊万应下。

宋九原跟朱伟文相和赵欣然四人正趴在船舷边上看码头工人装货。

“我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磨洋工是什么意思。”宋九原忍着笑感慨道。

赵欣然一脸牙疼的表情:“我操,我真想上去踢他们两脚……”

一个带着红头巾的工人正用铁锹一下一下的往小推车里装铁矿石,装好后另一个工人推着往码头边上去倒,走一路洒一路,等到了岸边小推车里就剩一铁锹的量……

“靠,老子看不下去了,我们不会到时间走不了吧?”朱伟搓搓脸,有些担忧。

“不会。”文相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淡定的说:“装不完得赔钱,这些也就是拖延症,他们领导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会亲自来监工的。”

“兄弟们!”

身后传来水头的声音:“这得好多天啊,要不要下去玩玩?”

几人转头,就见几个水手机工已经背上书包准备下船了。

赵欣然:“你们这些老头去玩就玩了,我们几个就算了吧,身强力壮一表人才,这不得被非洲姑娘抢去当女婿啊,不去不去……”

“操!想得美!”三管过来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非洲姑娘怎么了?细面儿吃多了偶尔也吃口粗粮,粗粮有益身体健康!”

“切,说的好像能吃上细面儿似的,我怕粗粮拉嗓子眼儿……”

“哈哈哈……”

几人哄笑着下船。

之前就听他们说要下去玩,宋九原查了一下这边也没什么吸引他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对领略异国风土人情忽然就没了兴趣。

“这几天要无聊死了,我们该干点啥呢?”朱伟哀嚎。

宋九原:“嫌无聊你怎么不跟他们下去玩啊?”

“操,这地方的治安我敢去吗?丢个手机钱包的没啥,再把小命丢了……反正,所有持枪合法的国家我都不下去,爱谁谁!”

“你这肤色人家八成把你当当地人了,没啥事儿!”赵欣然搭腔。

“靠,你也没比我白哪儿去!”

笑闹了一阵,几人跑去活动室打牌,没什么彩头,也就贴纸条儿了。

宋九原不会打牌但手气爆棚,玩到天黑也只是贴了下半张脸的白胡子,而其余几人就比较惨了,赵欣然两只胳膊都粘上了一排“翅膀”……

大副和伊万进来的时候看到几人都愣了一下,接着失笑道:“你们几岁了啊?无聊不无聊!”

船员们爱打牌的一般会赌点小钱,船上会有人监督不允许玩大了,所以这贴纸条的也显得太幼稚了些。

伊万被这几只“雪人”逗笑,走过来扯了一把朱伟脸侧的纸条,引得朱伟惨叫一声……

嫌口水恶心,他们是用双面胶贴的。

伊万:“结束游戏,大副说给我们开小灶。”

几人闻言立刻收起摊子。

然而纸条撕掉了,胶成了问题。

赵欣然使劲儿抠着胳膊上的胶块,一边骂骂咧咧:“这是从哪个港口上的双面胶?!这他妈能补船皮了吧!”

宋九原笑的手都抖了,这他妈也太糗了。

他咬牙撕下一块唇角上方的胶,眼睛水汽迷蒙,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笑的,

最后,朱伟和赵欣然因为对自己下不去手,干脆互撕,两人惨叫声此起彼伏。

文相对自己就比较粗暴了,闷不吭声别过头一通撕,末了起身搓着脸原地蹦了两下:“直接脱毛了,操他大爷!老子再也不玩这傻逼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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