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65)

作者:镜闻

容斐眨巴眨巴眼睛,有点茫然,“我没有不愿意啊。”

金朝宗拉着他的胳膊,身体凑近,看到容斐眸子里闪着的委屈和迷茫感,心里像是突然被暂停了一下。

金朝宗若无其事道:“好吧,是我误会了,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没有讨厌你。”容斐认真说。

两个人从一前一后到肩并肩,迈进酒店。

容斐从小身体毛病多,自己不经常晒太阳,更不喜欢出门玩,行李箱里面带了一堆药,唯独没有带晒伤药。

前台看了看红着脸颊的容斐,从架子上拿出来一只新的药膏,告诉他具体涂抹的次数。

金朝宗拿在手里,容斐跟在一边,把搭在肩上的衬衣还给他,说出的词汇很乖,“谢谢你,金同学。”

金朝宗还从来没有听过谁,这样喊自己。

他微挑唇角,漆黑的眼睛倒映着笑意,“走吧,我教你怎么涂,前台刚才都告诉我了。”

容斐:“…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跟我客气什么。”金朝宗揽着他的肩膀,拿过他手里的房卡,开了门。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然后,他被推着洗完脸,眼看着金朝宗靠近自己的脸,无措的眨了眨眼睛,睫毛湿湿的,对方指腹沾着晒伤药膏,仔细的给他的脸上涂抹,冰冰凉凉的。

“不严重,一天两次,涂三天就行。”

金少爷合上了药。

“谢谢。”容斐随口道,他接过药膏,只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更红了,一定是因为关系不熟悉。

如果薄雪给他涂药,不会这样。

对,没错。

金朝宗狭长的眸子微眯,淡淡笑了笑,“我先走了。”

“你等一下。”容斐缓缓呼吸,本着礼尚往来,从行李箱拿过一个药包拆出来,打开里面的云南白药喷雾,白皙干净的手指,看着感觉很舒适,“这个给你。”

金朝宗神色自若,捏着小瓶子:“给我?”

容斐低声解释:“昨天我去买书,路过的时候,看到你们打架了。”

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是末尾,局势显而易见,楚渊和金朝宗赢了。

彼时,金朝宗擦了擦脸上喷溅到的血,他蹲在地上,用懒洋洋的英语问对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吗?”

对方倒在地上,求饶。

容斐见过这个人,是调戏过他的一个学弟,在留学圈里面的名声很不好,很多人受过欺负,但因为难以取证和学生的缘故,没有人报警。

“你放心,我没有告诉薄雪。”容斐说,“我知道他不是好人,我不会评判自己之外的事情。”

金朝宗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为人的?”

容斐有些尴尬,手指紧握,“他也调戏过我。”

“没事,他以后不会来学校了。”金朝宗安抚道,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神色微冷,背身往外走。

昨天还是下手太轻了,早知道再多踢几脚了。

“阿斐的性格,其实很温柔。”

下午三点,林薄雪坐在烧烤摊,吃着烧烤,听楚渊间隔五年的和盘托出,然后巴巴的盯着楚渊,“你当年瞒着我的事情,算起来真多啊。”

小兔子哼了一声,啊呜咬了一口肉。

“还拐我去看夜景!”

“还骗我你房间里有虫子!”

“就是想…”

楚渊咳了咳,早知道不说那么详细了。

他的兔子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快速的进行后期的弥补解释,“我脸生,出手比较好。”

实际上,是占有感在作祟,他要毫无保留的去保护自己的阿雪。

林薄雪:“那我呢?”

楚渊面不改色的夸道:“阿雪太漂亮了,就算你打别人,我也会吃醋的。”

然后,他收获一个踢踢,脚踢到裤子上留下印子的那种。

“我打了不少人,你吃醋去吧。”

烧烤店里人来人往,他们吃完付钱离开。

即使不记得,还能通过描述感受到当初的样子,走在前面的林薄雪,回头问他,“你不过来吗?”

楚渊立刻跟上来,修长的手指牵住了他的手,一对情侣戒指,暗暗发着光,极为登对。

沙滩上总是有很多玩的项目,但大多数是小孩子在玩。

林薄雪和楚渊彼此没什么兴趣,但不约而同提起了家里的小朋友,“下次带阿瑾来吧。”

“阿瑾会很开心的。”

楚渊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彼此望向了同一片海,湛蓝色的一望无际的海,“下次,我带你出海玩。”

“好。”林薄雪软绵绵的答应了。

生气的小兔子总是很快消气,不拒绝他的靠近,一直和以前一样的温柔,即使失忆,也让楚渊深爱着。

隔天,方岩站在办公室门口,堵着不让别野走,“告诉你老板,现在让我进去。”

红发的保镖挺直背脊,神色冷淡,摇了摇头,“方先生,我们三少不是单身,刚才开会,你没看到手上的戒指吗?”

别·磕cp只磕对的·野,他奉承的话里总感觉带着虚伪:“放过我们三少吧,一直纠缠多没意思啊,您这样好的条件,找谁找不到啊。”

楚渊听了半天,才冷冷说道:“让他进来吧。”

实在是不想和方岩有什么交流,让别野去说些话,也是想让他死心。

方岩推开别野走进来,“楚渊,我有话要跟你说。”

楚渊带着黑框的眼镜,坐在桌前,嗓音依旧冷漠,“嗯,说吧。”

“我是真的喜欢你,楚渊。”

他目光恳求,“你考虑一下我吧,我能帮你继承楚氏。”

“方岩,你去医院看过我,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楚渊,即使现在死了,也只爱林薄雪一个人。”

楚渊摘下眼镜,近乎漠然道:“你喜欢的是,我爱林薄雪的感情,你想要的是这份感情,我给不了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帮我,限制我。”

门口,林薄雪把袋子交给别野,他悠悠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听着深情告白,眸色逐渐有些冷。

别野:“林先生。”

林薄雪竖起手指,漂亮的面容染上了一层薄霜,他轻轻道:“嘘,安静”

“人的感情是有限的,你在我这里找,不如去找别人要。”楚渊抬眸,“放弃吧,方岩,我们没有可能。”

一个正常人,找一个真正意义上疯过的人说爱情。

谁会相信,楚渊早就看透了方岩对他们感情的痴迷。

方岩想往前走,去接触楚渊。

林薄雪迈着脚步走进来,一袭卡其色的风衣,眉眼弯弯的掐住了方岩的手臂,随口道:“别野,把方先生带出去。”

“对了,我还要回答你一个问题。”

“你凭什么认为我做不到爱他,即使失忆的我,还是再次爱上了楚渊,这份感情,你能做到吗?”

“我…”方岩没有得到过这种假设,他不能回答,失魂落魄的被别野带走了。

-办公室。

楚渊听完就一直在笑。

看着,有点傻。

林薄雪掏出自己打包的饭菜,有点嫌弃道:“吃饭吧,别笑了。”

“阿雪,说的真的吗?”

林薄雪揉了揉他的头发,几下把冷酷霸总的发型揉的乱糟糟的,“当然是啊。”

兔子是最能忍痛的一种生物,林薄雪本以为自己能够忍住思念,不去想楚渊,甚至他只需要等他回来,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他没有忍住。

——在那个做噩梦的夜晚,在日复一日的那片暴雨中,他看到了自己清楚的爱意。

一声巨响,黑色的车辆同货车相撞。

伴随着大雨,现场一片混乱,之后进行二次爆燃,违规超载的货车和车辆内的两名司机,当场死亡,只有后车座的人被及时救出来,可惜只剩一点微乎其微的呼吸。

那个人叫,林世诚。

是林薄雪的父亲。

林薄雪无数次的重复梦到这样的场景,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抬出来,看着二次爆燃,车辆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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