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他每天都在吃醋(50)

作者:镜闻

面前,钟书白低头,此刻是安静的,他只靠在了池边,任由调光师把光线打在了他身上,长腿交叠。

他的神情淡淡的,没有刺骨的锋利感,不像主角锐利。

反而是温和的,或者说什么都不在意。

他只要站在这里,在场每个人就会感觉对方在散发着魅力,更不要说钟书白有一双多情的眼眸,最像他的偶像钟殊。

在被望着时,没有人不会为之心动。

如果让谢州形容,他大概是像一张白纸,这种干净的气质,让钟书白即使在饰演一个年龄差距的大学生时,身上也没有一丝违和感。

“开始。”

“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谢州神色紧张,抬起纯真的眸子,整个人的身体紧紧靠着墙壁,龟速的往出口移动。

小室友刚被告白半天,遇到宿舍集体出游,在旅途中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表情欲哭无泪,哀求说:“你…先放过我,我想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坐车,求你了…嘉南。”

钟书白俯下身,眸色渐冷,一直以来的温和形象仿佛都是假的,“你会和陈辰一起住吗?”

一直和他一个双人间的小室友。

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甩开他,跑去和别人一起住,“我再开一间。”

钟书白盯着他几秒,移开了视线,“我开了房间,你,和我一起住。”

谢州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演的很认真,完全被带动进去,“我可以拒绝吗?”

钟书白拿起旁边叠整齐的浴袍,不紧不慢的披在他的身上,遮住了浴袍和镜头,“不可以。”

谢州低下头,愣了一下。

下一秒,钟书白移开自己正搭在他肩上的手,保持着完美的距离,“抱歉。”

“卡,州州演的很顺利啊,接下来是重头戏。”

“咱们不急,先清场,给你们两个培养感情的时间,大家休息休息。”

本以为要结束转场的谢州,黑白分明的眼眸弯了弯,裹紧浴袍往外走,他的神情一头雾水,有些呆呆的停下脚步,“导演,什么戏?”

他回头时,看到钟书白没有离开,披着另一张浴袍坐在了温泉池边,泡温泉,拿起了手机看。

他错过了什么。

导演笑眯眯说道,“忘了拿给你了,副导,把剧本给州州。”

谢州乖乖拿起来,整个人表情呆住了,第一页的剧本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蜻蜓点水的吻,还是他主动。

吻???

是谁告诉他的是清水剧。

哦,是他该死的经纪人,只顾着把他卖了数钱,才不会告诉他真相呢。

谢州眨了眨眼睛,挣扎着抬头,“一定要今天亲吗?”

“亲一下,氛围到了就OK,州州都二十岁了,不会没有亲过吧。”导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半个小时后开机,准备一下。”

第一次见面演亲密的戏码,导演是什么恶趣味啊。

整个温泉池很是静穆,除了空气中蒸腾的雾气,似乎没有别的在流动。

“啊…我没有亲过啊。”谢州抱着剧本,在门口边蹲了下来,他红着耳朵小声说,做了好多年练习生,青春时期的萌动,似乎从来没有过。

整个人小小的,仰起头四处看,看到边角的人影,努力把视线从钟书白的薄唇上移开。

xx是万能的。

谢州低着头,连个助理都没有,他不想求助一个不熟的人,只能掏出手机,在搜索栏上搜索-吻戏混剪,然后按了静音。

谢州看得咬手指,比当时选秀独自上台时,还要茫然。

要这么吗?他会不会被一把推开?

要不猛一点,直接冲过去…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伸过来,把谢州的手机拿开,声线温和,“只是看着,能学会吗?”

是钟书白。

谢州的眼眸一片澄澈,情绪总会很明显的在上面表现出来,此刻正写满了不开心,还有浓浓的紧张感,牙齿咬在指尖上,留下泛白的牙印,“不然呢,你教我嘛。”

谢州张手,要手机,“给我吧,我再看看。”

很有团队感的发言,“我不会拖累你的。”

“乖一点。”钟书白没给他,把手机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抬起他的下巴,指尖的力度很轻,“我教你。”

谢州:“怎么教?”

“安静。”钟书白俯下身,俊朗的五官靠近,手指同时按住他的唇,封住了他的话语,这是一个借位的吻,唇瓣只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然后,很快松开,那人淡淡问他,“会了吗?”

谢州抿紧了唇,抓紧了浴袍,“我…会了…”

二楼温泉房。

房间内,林薄雪半蹲在冰箱前,漂亮白皙的手指提起酒瓶,抱着几瓶清酒起身,决定来一个坦白局。

虽然楚渊让他生气了,但他可以原谅他一下嘛。

楚渊在屋里面,和南林市的楚氏本家开视频会议,让他来临时休息一下。

小兔子垂下眼眸,拿起来又按下去。

瘦白的手腕支起来,撑着下巴发呆,连续喝了两瓶,像是在喝水,眼巴巴看着里面屋子的门。

什么时候出来呀。

他等了好久。

林薄雪喝醉了还有一个习惯,他喜欢乱翻东西,酒店的抽屉里,会放一些基本东西。

楚渊结束会议,带着眼镜出来时,林薄雪正蹲在电视机前的柜子边,白皙的脸颊微红,垂着头,拿笔在本子上乱画。

“阿雪,怎么偷偷喝酒了?”

林薄雪眨巴眨巴眼睛,理不直气也壮,“我想喝。”

地板上凉,楚渊无奈的把人抱了起来。

白皙消瘦的脚踝在空中晃了晃,整个人乖乖靠在他的怀里,声音软绵绵的,像只小猫咪开始撒娇,“你终于出来了,等了你好久啊。”

“你偷偷在里面说什么,还不让我听。”

“你看,外面天都黑了。”

楚渊:“……”

一个成熟的男人,会立刻顺从的认错,“我错了,下次你一起听。”

他是感觉,本家开会过于严肃和无聊。

楚渊坐在那里,四面八方的人对他仿佛是审讯。

“哦,我原谅你。”林薄雪语气软乎乎的,眼睫低垂着,好像听的也不是很认真。

小兔子靠了一会儿,突然坐起来,认真的看着他,“我想起来了,我要对你说什么。”

楚渊摸了摸他的头:“想说什么?”

林薄雪漂亮的眼眸弯了弯,像是突然醒了,又像是醉的更严重了,直接站起来,光脚踩在地板上。

“我要对你说我的事情呀。”

他说完,还转身,软白的手指戳了戳楚渊的脸颊,当起老师敲小黑板,“认真听。”

楚渊扶额,老婆太可爱了怎么办。

他开始和林薄雪谈条件,“坐下来,我就听。”

“那好吧。”林薄雪总算乖乖坐下来,盘腿坐在榻榻米上,迟来的感觉头有点晕晕的,“我,林薄雪。”

楚渊想去给他倒水,被拉着手不让走。

好歹说话还算逻辑清晰。

“我四年前,刚醒过来,我什么都不记得,医生告诉我,阿瑾四个月了,我的家人我不认识,但姐姐和父亲都对我很包容。”

“我接受的,不算快,心理有些抑郁。”林薄雪躺在了楚渊的腿上,语速慢慢的,逐渐有些悲伤,很让人想亲亲他,“那个时候,我去了山庄调养身体。”

“父亲选的人都不错。”

“大部分都是年长的女性,照顾我的身体,没有把秘密说出去。”

“…父亲发生车祸时,阿瑾刚出生,我那个时候太难过了,林家人设局骗我,可能我发现了,但是我已经没有精神处理,等到我反应过来,很多事情我都控制不住。”

“发现有人跟踪,可能是在第一年吧,我不想听林家人的话,想带阿瑾走,第二天,他们拿过了我的机票和搬家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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