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今天也在给我打工(29)
好可爱。
从没想过自己会来别人家给人家做保姆。
赵野原心下好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就起身去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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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的时光总是飞速流逝,从六月初接手小花店到如今也已经有不短的时间。
七月中下旬,和赵野原的恋爱时日超过了一个月,两个人还当真像是两个纯情的高中生,每天腻腻歪歪地贴在一起就很开心。
当然最近宋轻舟也应了自己的“承诺”,时不时便来主动在祁倾面前刷刷存在感——
然后便被赵野原给针对了。
说得简单些,宋轻舟那样的家底比祁倾强上很多,但他最多称得上是一间公司的小老板,怎么说也称不上家族企业。
而赵野原只需要找个缘由给宋轻舟的公司使些绊子,就足够对方焦头烂额地忙碌公司的事情去了。
……当然像“天凉宋破”这样的理由是行不通的,他家老父亲并不允许他这么胡作非为。
另一边便是季欲那里。
近来季欲和祁倾的联络频次已经几乎降到了0,尽管如此也没能让赵野原放下防备,在家里时刻从各类商界消息渠道中获取着季欲的消息。
他的如此举动还在某天晚上被祁倾逮了正着,让祁倾笑着打趣他怕不是要日久生情爱上季欲。
这种事情显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让我爱他还不如让你给我一刀。”赵野原躲躲藏藏地放下手机关闭网页,把饭菜端上桌。
祁倾的口味挑得很,外卖只吃固定那几家没营养的,去餐厅吧他又懒得跑,索性赵野原就成了祁倾家的一名“常驻人口”,时不时跑来人家里给他亲自做个饭。
“啧,”祁倾不满,“让我给你一刀是这么让你痛苦的事情吗?竟然用它作比较。”
赵野原听得愣了半晌才回过味来,好笑地从餐桌水果篮里拿了把水果刀出来递到祁倾手里:“试试看?”
祁倾拍他一巴掌:“呸!”
“没那个胆量就别乱说话嘛。”赵野原拿他打趣,随后又翻了翻手机里的短信,“明天去拿上次我们做的陶塑吗?”
祁倾白他一眼:“ok。”
另一头,季欲这里投标书的最终版本已经定下,而在递盘日期前的最后一次决策、审核式会议,今日就在大家的紧张氛围中一步步推进着。
“要素,细则,时间。”
女领导在长长的会议桌前站着,一手拿着镭射笔点着幕布投影。
各部门一个挨一个地做着最终汇报,再在话题末尾隐晦看一眼似乎很满意的季总——季崇光。
季崇光在会议的末尾提点:“李经理,你之后记得把投标书邮寄出去,另外也向招标的邮箱发送一份扫描件。”
他动作间极有魄力,对于自己的计划和预估胸有成竹,满面都是对其他人的强势压迫,就好像他手头那份投标书的中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似的。
季欲在一旁时不时皱起眉头:“我建议——”
“季欲,你在这个会议上没有发言权。”季崇光打断他的话。
季欲在这小半个月来天天在他这里嗡嗡叫,惹得他烦不胜烦。
两人对此次投标的计划完全不同。
原本他按照从前那样听他这个便宜哥哥的话就是了,但这次他收到了线人给出的独家资料,再加上家里老爷子面对他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都让他打心底对季欲恨得牙痒痒。
这次一定能把季欲从季家踢出去。
季欲被他这么一瞪,最终还是蹙眉抿唇又转移了目光。
虽然他内心几乎是毫无波澜地看着季崇光给出了一份完全不着调的投标书,但为了让家里他的父亲不把罪名安在他的头上,演戏还需演到底。
会议结束,这次季崇光再没能逮到季欲什么把柄。他眼睁睁看着季欲瞟了他一眼,空着手揣进口袋就离开了办公室。
是的,这个人这次来开会甚至连一支笔都没有带。
季欲加急了脚步回到办公室。
他刚才在会议的半途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来自帮忙监视祁倾父亲信息的人。
对方并没有说明是什么事情,只让他有空了回信息,但没由来的就是让他心悸。
若不是今天的会议相对简短并着实重要,会议半途他就要离开去打电话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回拨电话的一瞬间,身后的办公室门被紧随而来的秘书推开。
季欲脸色不太好地看回去:“出去。”
“……季总,是阳海那边的事情。”
“我现在有事。”
“……”秘书犹豫了几秒,“两分钟,季总。”
……啧。
季欲声音低沉:“说。”
“我们之前拉拢了的股东其中之一想要持有更多股份,他的投资也确实数额最大,对我们最有帮助。”
“给他就是了。他要多少?”
秘书吞了吞口水:“……他想拿到百分之三十五。”
季欲猛地回身:“多少?”
这个股份持有数额,是直逼董事长的位置。
阳海那边的情况已经有了数,他对此可以肯定,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几率他们的小公司会成功中标。
当然,暗中笼络势力也是一项必要的活动。
但笼络来的势力想要骑在他头上,就让他不太开心了。
“季总,我觉得他是在试探。”秘书看起来有些为难,“有了这次就肯定还有下次,而一旦我们不给他就撤资……”
季欲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但是眼下也只能先咬死三十五这个数额。
在中标、并且竣工之前,他们都要死死拖住对方。
季欲大致和秘书规划了几点,把人赶出办公室,接着便迅速回拨了线人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响了许久,也或许只是季欲心焦,每一声铃响都让他胸口发闷。
终于接通了。
“季欲。”
通过电话传来的声音让季欲脑袋一麻。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外套也没穿,抓了车钥匙就出办公室的门:“你在哪?”
怎么会是祁倾接的电话?
“……人民医附院。”祁倾声音有些抖。
季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感觉到的似乎还有一丝丝的哭腔在其中含着。
他按了电梯:“你怎么了?我现在过去。”
“是我爸的事情。”祁倾停顿几秒,忽然提高了声音,“你知道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
祁倾坐在病床前全身发抖。
他无法理解,前几天还和自己通电话、还和朋友们去广场下象棋的父亲怎么现在就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用着透析机器。
对季欲有怨吗?
有,也几乎没有。这件事本就与季欲无关,甚至他的理性告诉他季欲做得很对,季欲也已经做得很多了。
而更多的则是对他自己没有真正关心父亲的后悔和痛苦。
他没在电话里听见季欲的声音,自己便也跟着沉默下来,然后合上眼睛扶了扶额头:“……算了,对不起。”
“没有,阿倾你不用——”
“你能来一趟对吧?”祁倾盯着地板瓷砖,眼睛一眨不眨,“我能求你帮个忙吗……?”
第26章
祁倾父亲的情况还不至于让他住进ICU,再加上季欲这边派人始终前后打点着,所以他找到祁倾的时候,对方正在高级病房中陪着自家父亲。
对于祁父来讲,他的症状目前并没有严重到快速衰竭的地步,而透析也只是作为保守治疗,频次并不用很高。
也就是说父亲的病症还有缓和余地。
祁倾焦躁的点只不过是自己没能及时发现父亲的病情,而季欲担忧的点则是自己还没完全将后续治疗理顺、祁倾就已经发现了。
季欲在下属引导中找到祁倾的病房,推开门。
消毒水味道并不重,可能是这里被医院更仔细地清理过。
再加上病房中刻意为之的暖黄色调和朝阳的窗,祁父又已经做完了治疗正半靠在床上和祁倾聊天,这场景一眼望去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