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象高贵(14)

作者:爱吃太空人

纪舒与的声音冷冷的响起:“那辆迈巴赫,我见过不止一次,那是你上司,你自己说的。”

“是。”黑暗中,秦扰抬起眼睛,同样用冷冽的眼神回应纪舒与:“是上司,也是同事。跟你那天带去医院的那个同事是一样的关系。”

“你怀疑我?秦扰?”纪舒与说这话时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咬牙切齿。

秦扰听到他的话,不由得笑了,“怀疑?我有说过什么吗,所以你为什么会联想到......这些?”

纪舒与知道他自己被秦扰的话绕进去了,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他上前一步抓住秦扰的肩膀。可刚一靠近,他就闻到了秦扰身上浓重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他几乎是当场就疯了:“秦扰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信息素的味道?你还在狡辩什么!你告诉我,除了和他吃饭你们还做了什么?!”

“你疯了吗!”秦扰挣脱掉纪舒与对手:“我跟他只是吃饭,我骗你干什么,我没事闲的吗?”

“是不是你以为我今天不会回来,所以连装都不装了开始随心所欲?”纪舒与再次伸手,死死的拉住秦扰的手臂:“你以为我今天会不在,但没想到我事情办完就立即来找你了对吧?”

“也没想到,我忘记带了钥匙,在楼下等了你一个小时,却发现你在你上司的车上下来,还带了一身的信息素味!”

“我真的不想跟你在这里吵架,纪舒与。”秦扰挣脱不开一个Alpha气急败坏的束缚,现在天色很晚了,他们对话的声音会被黑暗无限放大,楼层低的居民会听的很清楚。“有事回去说。”

“行,”纪舒与放开了秦扰,“我看你这一路能编什么瞎话哄我。”

“我为什么要编?”秦扰的眉心已经皱得很深,“回到房间之后,我会告诉你前因后果。所以不要继续在这里发疯。”

秦扰用钥匙开了门,纪舒与将他推进屋里一把关上了门。

屋子里没开灯,黑得要命。纪舒与二话不说,拉着秦扰得胳膊把人带到了卧室。

“纪舒与?”秦扰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他惊慌中,被纪舒与大力按在床上,紧接着纪舒与就开始脱他的衣服,张嘴就在他后颈上退化的腺体上狠狠咬了一口。

秦扰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用尽力气把纪舒与推开。

“你干什么!”秦扰领口敞开,鲜血从后颈的伤口中渗出来染红了衬衫。他疼得眯起了眼睛,用手捂着后颈,“我求你,冷静点好吗?”

“你让我怎么冷静?全他妈是别人的味道!我再冷静你人就要跟着别人跑了!”

“纪舒与,你的行为太冲动了。你咬我也仅仅是留下一个伤口而已,有什么必要?”

“对,没必要,我冲动。”纪舒与用舌尖舔着犬齿上的丝丝血迹,笑了:“你以前不想现在这样,你以前对我比现在热情得多。”

“到底是谁把你变成这样,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是因为你那个上司吗?”

秦扰对纪舒与的过度解读厌烦透顶,他锁着眉,努力让自己平静:“纪舒与,你不要用你的思想去套用我与其他人的关系,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跟我上司才认识不到一个月。”

“我上司的弟弟是我的学生,你没听错,就是我当家教的那个家庭。他最近才接手公司,在公司里任职总裁,因为我的学生考试成绩大幅度提升,所以我的学生要请我吃饭,他顺便陪他弟弟,仅此而已。”

“至于你上次在公司门口见到他的车,是他以为那天我下班之后要去他家里给他弟弟上课,所以想好心载我一程。”

秦扰一口气说完:“就是这些,我跟他的关系只有上司和学生家长。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纪舒与听完秦扰的话,方才的疯狂劲儿也褪去了不少。但他又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指着秦扰:“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身上会有Alpha的信息素味道!”

秦扰快要被他的质问烦死了:“我怎么知道是谁的,又或者是在什么时候沾上的?我是一个Beta,我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沾上一个你就要问我一遍,我去哪给你找答案?”

秦扰的火气也上来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麻烦,我想那应该是我们本身就不合适。”

第14章 装模作样的占有欲

对于秦扰,纪舒与始终有一种掌控不住的错觉。

不是他不愿向外展露的真实的内心,而是纪舒与作为一Alpha用来宣示主权并引以为傲的信息素与标记对他从来都不管用。

秦扰闻不到信息素,不受信息素的控制。他也不能标记秦扰,让秦扰在标记的作用下只心甘情愿臣服于他一个人。

这就是Beta,他们自由又冷漠,在感情上,是最难以感化的狼。除非他们主动献上真心,否则任何人都难以将他们驯服。

纪舒与费尽力气摘下高岭雪莲,却没有能力使它为自己盛开。

“不合适......你觉得,哪里不合适?”

秦扰低头,用手捏着自己的鼻梁没有说话。

纪舒与:“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还是觉得咱们不合适。”

秦扰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只觉得纪舒与就是一个疯子。

对于这段本身就真假参半的感情,秦扰已经累了。

不能否认的是,最初的时候,那个温柔有分寸的纪舒与已经不见了。秦扰爱过纪舒与,但也仅仅是那时候的纪舒与。

现在的他疯狂,说出的话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圆不回来,反而去用频繁的查岗,装模作样的占有欲来变相证明他还“在意”。

秦扰真的不傻,他比谁都清醒——纪舒与很大概率已经出轨了。

但秦扰不想跟他因为这件事争吵,他觉得没必要,也没心情。

秦扰就继续着他的冷漠,把自己像刺猬一样用刺包裹住,尽量维系着他和纪舒与这些年来所剩无几的体面。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点破,安静地等待着他应该退位让贤的那一天。

后颈处的疼痛,让秦扰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

这是纪舒与第一次咬他,行为过了火,秦扰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可是并没有。

就像在大西洋上失去了指南针的小渔船,它没有可以依靠的陆地,只有无尽的汪洋。

比起没有安全感和坚定的选择,秦扰更多的是麻木。

累,太累了。

“对不起,”纪舒与看着秦扰被鲜血渐渐染红的衬衫,慌张地拿来药箱。“我不应该咬你,我刚刚......脑子坏了。”

“宝贝,忘了那些话好吗?”纪舒与从里面翻出消毒用的碘伏和纱布,“来,我帮你处理伤口,对不起宝贝,我让你难受了,对不起。”

秦扰在黑暗里,静静地听着纪舒与不住的道歉,一句话也不想说。任由纪舒与吻了吻他后颈上的伤口,然后感受着纪舒与拿着碘伏给他的伤口消毒。

“咱们没有不合适,你别瞎想。”纪舒与的音色慌张,“你生气了吗,阿扰?”

待脖子上缠上了纱布,秦扰摇摇头,疲惫地闭上了眼。

纪舒与见他不说话,没办法,只能帮他把染血的衬衫脱下来,又帮他拿来一件睡衣换上。

两个人就这样各干各的,沉默了许久。

忽然纪舒与开口:“宝贝,我知道现在咱们之间出现了一些问题,让你我都很乱。但这些事都可以解决。我最近很忙,但只要半年。”

他伸出手搂住秦扰的身体,脸颊埋在他的肩窝上:“等半年后我忙完了,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然后咱们结婚好不好?孩子能生就生,生不出来我也不要了。绝不会给你任何压力的,妈妈那边我会沟通,你们甚至都不用见面,好不好?”

秦扰说:“我困了。”

“行,那你先睡。”纪舒与把秦扰塞进被子里,谨小慎微的,就仿佛刚刚指着秦扰质问的不是他似的,“要我留下来吗?或者,我现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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