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81)
【初初,回去了吗?明天我想请你吃个饭。
——纪修。】
他没有说吃饭的目的,是只吃个饭吗?初浔不是很懂,他们今天不是已经聊开了吗?纪修请他吃饭,是表达可以继续做朋友的意思吗?初浔不确定,也就没有草率地回应。
过了会,对方又发了一条短信进来。
【别误会,没别的目的,只是跟你哥哥见见面,顺便一起来吧,我请你们。】
他是哥哥的朋友,请哥哥吃饭情有可原,在没有今天的事情出现之前,初浔和纪修也算是朋友,可现在就不能这样定义了,他不是孤身一人了,他现在……要有约束的。
纪修貌似很想请他吃这个饭,没出两分钟,又进来一条催促。
【不愿意吗?】
初浔原本没那么紧张的,却被这一条条短信给弄的慌乱了起来,他想起了白日那个吻,虽然只是碰到了额头的亲吻,可到底也算是亲密的接触呀,而且,裴云廷也看到了,他也因为这个吻不开心了,那自己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初浔的思绪一瞬间清晰了起来,他站了起来,拿着手机,匆匆下了楼,欧阳蒙站在客厅里,手里抱着一件外衣,正准备挂起。
初浔左右环顾,没找到他想看见的人,于是问道:“他在忙吗?”
他没在客厅里看见裴云廷的影子,初浔问欧阳蒙,对方指着裴云廷的房间问:“裴先生?”
初浔应道:“嗯。”
欧阳蒙答道:“哦,裴先生出去了。”
初浔不解:“他不是刚刚回来吗?”
“对啊,就是刚刚走的,两分钟前,没跟您说吗?”欧阳蒙是个有眼色的,早就知道两个人的关系斐然,最近两人总是一同出现,加上裴云廷嘱咐他们照顾初浔的意思,欧阳蒙也不是白痴。
初浔轻轻摇了摇头,他看着裴云廷的房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办法去找到他,更没有机会向他解释今天的事了。
怎么会这么忙呢?
怎么还有时间来接他呢?
他到底对自己,好到了什么程度啊,初浔自己都量不清楚了,这种被人放在心尖的感受,他已经好多年没有体会过了。
在裴云廷出去的这段时间,初浔无事可做,他默默地在客厅里转着,守着,等着裴云廷回来,他想第一时间跟他解释,他不喜欢带着情绪入睡,也不希望裴云廷会。
裴云廷的房间门没有锁,初浔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他的门口,大概是因为他窗前的紫菀吧,他喜欢裴云廷的房间,也喜欢里面的味道。
初浔回头看了一眼,欧阳蒙已经不在客厅里了,于是,初浔推开了裴云廷的房门,他想看看窗边的花儿,他想闻闻那琥珀的信息素,他想感受一下,他的房间和温度。
初浔进来后,先是看到了沙发上没整理的外衣,那应该是他刚刚脱下来的,夜晚的温度凉,他是不穿外衣出了门吗?初浔走过去,将外衣整理好,放在一边,他喜欢收拾房间,而且这件外衣上,有淡淡的琥珀的味道,他偷偷闻了闻,很令人心安。
琥珀的气味很少见,大多数人也闻不惯琥珀的气味,这是一种极其主观的味道,就像许多人不能接受新买来的衣柜的木屑味,但有人却很喜欢闻,而琥珀是一种与树脂相似的味道,它远没有烈酒花香的明晰冲鼻,也没有它们讨喜,但因为少见,因为较为特殊,也是比较珍贵的信息素气味。
初浔很喜欢这个味道,第一次闻到的时候就被俘获了,它不甜不腻,不如烈酒刺鼻,却很能让人安定,或许因为被这种信息素安抚过,他眷恋这个味道。
初浔轻轻放下他的衣服,往窗口走去。
来到了窗口,紫菀在风中摇曳,下午的光景和夜晚不同,夜里暖光灯混着月光落在紫菀的花蕊上,像轻吻恋人的面颊,紫菀并不娇艳,那是一种与世无争的悄然盛放。
紫菀有淡淡的香味,一朵可能闻不出,但如果一大束或许还可以辨别,裴云廷说,要带他去容城治疗,要唤醒他的信息素,初浔本来不对自己抱着什么希望了,可那里是容城,是一个厉害的城市,也许还有一丝可能。
假如,他真地被唤醒了信息素,初浔希望是紫菀的味道。
不张扬,清淡的,和他的琥珀一样,来自自然的味道。
这么久以来不抱希望的他,开始憧憬起信息素诱发这件事。
在裴云廷的房间里欣赏紫菀,一不小心就看了几个钟头,这期间倒是走神了不少次,初浔自己也不曾察觉,他用了几个钟头的时间,幻想了拥有信息素的自己和裴云廷之后的生活。
待他反应过来,准备离开时,却发现了桌子上闪光的东西,初浔走了过去,看到躺在桌子上的一张光盘。
他拿起来,光盘没有标注任何东西,不清楚是什么内容,只不过光盘很久之前就已经淘汰了,现在使用光盘的不多,他不知道会是什么内容以光盘的形式被保存着。
是他的电影吗?影视剧?或者……重要的资料。
初浔想了几个可能,没有深究,他把光盘放在了旁边的盒子里,似乎是蛮珍贵的,还有个精致的盒子包装着,初浔将光盘扣好,他想,应该是裴云廷忘记收拾了。
“咔哒”一声,扣上了光盘盒,抬起头,迎面撞见了门口站着的男人,初浔下意识的紧张,他为自己闯进了别人的领域而感到不好意思:“抱歉,我刚才看到它没有收拾好,就把它放了进去。”
自己在解释什么?他该解释的不是自己擅闯别人房间的行为吗?
果然嘴巴够笨的,初浔抿抿唇,脸上有一抹因为羞愧的绯红。
“我忘记了,”裴云廷来到他面前,他身上有酒味,但人还是清醒的,他把光盘收了起来,放进了抽屉里,转头看着初浔,“有事情找我?”
初浔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他探着裴云廷身上的酒味,点头说:“嗯。”
裴云廷走到沙发边,抬了抬手:“坐下说吧。”
他并没有责怪他为什么进自己的房间,那对裴云廷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不可能责怪这个人,在任何事上,他对初浔的那份喜欢夸张到他可以丢弃某些底线。
裴云廷坐了下来,他要给初浔倒水,他待他总是像第一次见面,生怕招待不周,然而这过分的照顾也让初浔担当不起,他握住了裴云廷的手腕,说道:“不要忙了,我想跟你说会话。”
裴云廷抬眼,他在初浔脸上看到了一丝自责的情绪,于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水杯放在了一边,问道:“下午的事?”
他主动提起,他想,不会有什么,让他有这样的情绪,只有今天下午那件事。
初浔没有否认,他就是来同他说这个的,不怕被提起,他可以接受裴云廷任何不悦的情绪,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对不起啊,我跟他没有什么,他是我哥哥的朋友,我跟他也很久没见了,今天妈妈把他带回家,是因为想给我找一个归宿,至于他今天为什么做出那样的举动,我也不明白,”初浔抓紧了衣摆,低着头对裴云廷解释,“我……没有答应,妈妈,也不会再撮合我跟他了。”
“是因为你告诉了你母亲我们的事?”裴云廷很快联想到。
初浔羞涩道:“对。”
裴云廷沉默了一会,脑海里翻来覆去了无数个猜测,他盯着桌上的水杯,“你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实际上,你并没有打算告诉她的。”
裴云廷心里很清楚,初浔被这样揭露心中想法,难免羞愧,他扣紧了手指。
裴云廷低头瞧着他的小动作,心中猜测再次证实,但他面上的情绪依然稳固,不冷不热地说:“我可以问一下理由吗?”
初浔抬起头,他的思绪并没有跟着裴云廷走,想的全是还怎么解释的事,“哪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