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8)
无法,付语宁只能在一群同事探究的目光中,怀抱那一大袋的艾叶,旁若无人地走出公司大门。
付语宁下了公交车往小区里头走,被人从后头套了个黑布袋直接绑上了车。这年头还搞绑架的,也就鹿开那傻逼了。
付语宁倒是想看看这智障又想整哪一出。
目的地是一片别墅区,大约三十分钟的路程,到地方后,几个保镖把他推下了车。付语宁一下车就看见了院子里的人。
左腿打着石膏,正坐在轮椅上的鹿开。
付语宁走上前,冷嘲热讽道:“哟,腿断了啊。”
一说起这腿,鹿开那叫一个气。昨天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一幕,正巧被封可盐看到了。摔断了腿也就算了,关键是当时他还遛着鸟,鹿开什么时候在小杂种面前出过这种糗。
封可盐当时把他提溜起来,没轻没重地帮他提裤子时,他看见封可盐偷笑了!
玛德,一世英名扫地。
鹿开阴恻恻地说道:“好笑?呵,看你等下还笑不笑得出来。”
保镖拿着付语宁的大袋子上前,说:“二少,付先生的东西。”
鹿开看着袋子上的两个大字:“艾草?干什么用的吗?”
“泡脚用的。”付语宁说,“瘸子是不是用不上?你这打了石膏的腿,怕不是要三个月不洗脚吧?”
鹿开恼羞成怒地把艾草扔到付语宁身上,袋子破了,洒得脚边都是,他吩咐保镖:“把他带到我房间去。”
付语宁抬手:“别碰我,我自己去。”
这儿付语宁没来过,应该不是鹿开家,鹿开家他去过。付语宁看这装修风格,和墙壁上一溜的古董,猜这儿应该是鹿家。
他跟着鹿开轮椅后面进了房间,才刚把门关上,鹿开一个铁拐就甩了过来,付语宁直接就跪到了地上,力道之大,膝盖骨磕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鹿开压着他的后脖颈,将他的脸往裤裆里怼,恶声恶气地说道:“舔。”
付语宁不配合。
鹿开再次问他:“不舔?”
付语宁笑了:“你也不怕我咬你。”
鹿开也笑,点头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不要的。”
鹿开拿来一个眼罩,蒙上了付语宁的眼,付语宁不知道他要干嘛。过了一会,他听见了汽车驶入别墅的声音,鹿开问他:“听见了吗?”
“什么?”
“陈北鞍回来了。”
付语宁有一瞬间的晃神,又听见鹿开说:“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情趣游戏?”
付语宁没回话,鹿开也就不再说话了,四周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当眼睛看不见周围事物时,耳朵就会异常的敏锐。
“啪嗒——”开门音,有人进来了,除了鹿开和付语宁以外的第三个人。
那人把付语宁从地上拉起来,引领着付语宁来到梳妆台前,让他把双手撑在桌子上。然后那人的手绕到前面,解了他的裤口,而后慢慢地褪下他的裤子。
付语宁听见了近在咫尺的呼吸,里面混着一点烟草香和酒香,同时他听见鹿开说:“你猜现在在你身后的是我大哥,还是我?”
付语宁知道不是鹿开。鹿开断了腿,又离他那么远。
所以是陈北鞍吗?
他害怕是陈北鞍。
更害怕他不是陈北鞍。
鹿开只蒙了他的眼,没有限制他的双手。只要他摘下眼罩转过身,就能看见那人的脸。
但是付语宁不敢,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他都不敢。他不想去相信陈北鞍会这么对他,他怕。但他更怕回头看见的是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是痘的猥琐油腻男。
鹿开当时在酒店问他:有过几次蒙眼,你数过吗?
四次。
四次3P。
他怕那四次是陈北鞍,但更怕一回头看见的是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他矛盾,哪一个答案他都怕。
陈北鞍扶着阴茎进去的时候已经很慢了,但出来的时还是带了些血丝。其实刚才他在扩张的时候,指尖就带了血。
付语宁四天前的伤还没好全。
付语宁喜欢他,陈北鞍知道。鹿开不喜欢付语宁,陈北鞍也知道。陈北鞍还知道鹿开只是喜欢争。鹿开是他亲弟弟,他弟弟什么都喜欢争,小到一块橡皮,大到一段感情。
陈北鞍压在付语宁身上,相连的地方一下一下地顶他。付语宁只要把眼罩拿下来,就能看见他,但是付语宁不敢。
陈北鞍想,他为什么不敢?喜欢我?喜欢是什么?
他不理解付语宁的“不敢”,也不懂喜欢是什么。
陈北鞍想帮他摘了,结果一摸眼罩,发现付语宁哭了。
鹿开拄着拐杖来到他俩身边,说:“哥,换我了。”
陈北鞍从付语宁身体里退出来,还硬着,龟头上挂着鲜红的血。
“哥,帮我扶着点他的腰。”鹿开另一只手还得拄拐,陈北鞍将付语宁抱到身上,自己坐上梳妆台,让他下巴搁在自己肩头,托着他的屁股,方便鹿开进来。
鹿开混着润滑剂和血进去了,咬着付语宁的耳垂说:“原先心疼你,让你用嘴,结果你倒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舔不舔?”
付语宁又成了一个死人,趴在陈北鞍怀里一动不动,嘴上也不求饶,就跟以往在床上一样。但以前没受伤啊,这次要不是亲眼所见,很让人怀疑他这伤是不是假的,不然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痛呢?
鹿开真是碰到硬茬了:“付语宁,你最好一辈子都这么硬气。”
如果在已知是3P的情况下,但是两人都不告诉付语宁这次进来的是谁,光凭身体去感受的话,付语宁能知道是谁吗?
答案是可以。
鹿开的长一些,陈北鞍的粗一些。
一开始可以,但到最后付语宁后面已经疼得麻木了。换了几轮姿势后,他只能用手的数量去感受每次进来的都是谁。
双手掐着他腰的是陈北鞍,单手扶着他的是鹿开。
时间被无限拉长。
终于,两个小时后,这一场单方面的折磨结束了。
付语宁像个破布娃娃被遗弃在床上。他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外面的对话灌进他的耳朵里:“小咸刚才跟我一块回来的,等下一起去吃饭。”
鹿开嚷嚷:“谁要跟婊子的儿子一块吃饭啊。”
陈北鞍说:“你行了。不要忘了,昨天谁带你去的医院。”
“靠,别说了。老子脸都丢尽了。”对话声越来越远,“谁他妈稀罕啊……”
付语宁躺在床上缓了缓神,休息了好一阵才从床上爬起来,他摘了脸上的眼罩,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房间的灯光,捂着眼睛等了好一会才敢睁眼。
地上一片狼藉,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枕头,润滑剂。他身上也一片狼藉,青紫的掐痕混着粘腻的精液和腿根处干涸的血渍。
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衬衫,小心地避开身上的咬痕往身上套。付语宁正穿着衣服,听见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封可盐。
“你也要来吗?”付语宁停下系扣子的手,“那你快一点,我想回去了。”
第12章 12
封可盐走上前,抬手帮付语宁扣上最后一颗扣子:“这边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付语宁后面伤得重,下楼梯走得慢,封可盐站在楼下等他,等他慢慢地走下来。出门前封可盐随手在沙发上拿了个靠枕,让付语宁垫在屁股底下坐。
付语宁疼,哪里都疼,哪怕下身加了软垫也缓解不了这种疼。他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疼,只好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烟盒里只剩四根,四根抽完就没了。封可盐转头看见了他捏扁的烟盒,于是把自己的黄鹤楼1916递给他,付语宁接烟的手都在抖。
狭小的空间里,烟雾缭绕,封可盐把车窗降下来,开了条缝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