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6)
陈北鞍对他说:“鹿开是我弟弟,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就好好在一起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给付语宁的却是无尽的痛楚。
也许是因为陈北鞍在鹿家的地位,他想讨好鹿开。也有可能是他真的疼爱他这个弟弟,只要是鹿开要的,他都能给,更何况只是一个付语宁。
但是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不管陈北鞍喜欢与否,付语宁没有和他上过床。别说上床了,接吻都不曾有过。
大概是因为今晚封可盐这事儿,让鹿开觉得有报复的快感,所以他想继续拿陈北鞍恶心他。付语宁和陈北鞍之间有没有过,他比谁都清楚。
鹿开也不急着争辩,反而答非所问地说道:“这几个月和你在床上,你只有第一次有反应。”
付语宁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平时做爱就像个死人,奸尸很没劲。我后来又向药张买过几次药,就是咱俩第一次上床时,用在你身上的那种。但我发现,那药除了能让你硬起来,根本没有第一次的效果,在床上还是像个哑巴。”鹿开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我很想知道,你在床上一直是这样,还是只有和我是这样?”
“所以我就想到了陈北鞍。”
付语宁不想听,起身想跑,被鹿开一把抓了回来,他让付语宁看着他的眼睛,残忍地揭开一切事实的真相:“我让陈北鞍也加入进来。”
付语宁在鹿开怀里控制不住地抖:“别说了。”
“你还记不记得,有几次我和你玩情趣游戏时,蒙住了你的双眼。你被蒙住双眼的那几次,陈北鞍都来了。”
付语宁发了疯地挣扎踢他,吼道:“滚!放开我!”
鹿开用蛮力镇压他,将他压在床上挣脱不得:“那几次我们轮番上你,陈北鞍完事后换我,我完事后再换他。他从来都不出声,所以你根本就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鹿开的残忍还在继续:“有过几次蒙眼,你数过吗?没数过的话,现在数数也不晚。啊,对了。还有最后一次蒙眼,你记得是什么时候吗?你只要算一算,就能知道陈北鞍最后一次来是什么时候了。应该有三个月了吧。”
付语宁此刻只想让他闭嘴,他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让自己不要相信鹿开,都是谎话,都是假的。
“你在床上的反应既然都一样,后来我就不让他来了。你不知道是陈北鞍,所以你在床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忍,我能理解。因为你一直以为是我嘛。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
鹿开顶了顶胯,贴近他耳边继续说道,“我们长短粗细应该不一样吧,你真的没有感受到不同吗?”
第9章 9
付语宁身上还穿着浴袍,鹿开一把撩起他的下摆,胡乱地在阴茎上抹了点润滑剂,就直接顶了进去。付语宁刚才已经和封可盐做过三次了,他后面虽然没肿,但有些泛红,现在鹿开顶进来,只剩下疼,也只有疼。
凡事都讲究一个适度,做爱也是。
付语宁跪在地上,上半身整个趴在床上,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鹿开每一次的进出对他来说都是一场酷刑。
酷刑叠着酷刑。
“好好感受着。现在想起来我和陈北鞍的不同了吗?”鹿开又装模做样地恍然大悟道,“你看我,现在哪该这么问。我应该问,我们三兄弟,谁干的你最爽?”
付语宁疼,他不说话。鹿开就折磨他,用阴茎慢慢地磨他,抓着他白净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咬过去。
“不说话,这是害羞了?”
他疼,他想抽回自己被咬的手,但鹿开不放。小拇指被他咬出了一圈深深的牙印。十指连心,疼得他身子不住地发颤,说话时也带了一股颤音:“谁最爽不知道,但你的最小。”
“小?”鹿开虽然是笑着的,但语气里的冷让四周的空气都结了霜,“宁宁,那你说该怎么让它大一点?”
一声“宁宁”让付语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鹿开起身拿来了一个橡胶大号阴茎。
封可盐开的这间是情趣酒店,进屋时他俩都看见这玩意儿了,明目张胆地在桌子上放着呢。但两人都没用,真刀实枪的就开干了,那东西用不上。
付语宁嘲笑他说:“怎么,不行了?”
“是啊,小嘛,不是你说的。”
其实鹿开那东西不小,黝黑粗长,尺寸可观,直挺挺的一根。要是真的小,付语宁就不会每次都那么痛了。
鹿开在那根仿真程度颇高的假阳具上,涂了一层润滑剂。他掰开付语宁的大腿,被付语宁一脚踹在肩膀上:“不要在我身上用这种东西。”
“别嫌弃啊。”鹿开再次靠近他:“一起来就不小了。”
一起来?付语宁一时没明白话中的意思,鹿开也不解释,只是看着他阴恻恻地笑,晃了晃手中挂着银丝的假东西。
等付语宁反应过来后,抬脚就要跑,结果被鹿开绊了脚,直接摔在了地上。鹿开绑了他的双手,然后再次打开他的双腿,把阳具缓缓地推进了湿润的入口。
冰,凉,硬。
橡胶,玩具,自慰器。
很难受。
难受的还不止这些。
冰凉的假阳具上面还有一根滚烫的真阴茎。它抵着入口处,一点一点硬生生地挤了进来,和假的那个一起埋在他的身体里。
又冷又热。
有真有假。
那么紧,那么小,怎么吃得进去两根。
好疼。
流血了。
付语宁很少哭。当初陈北鞍伤了他的心他不哭,后来鹿开强迫他,他也没哭过。今晚封可盐来了一局仙人跳,利用了他,他也不哭。
他很少哭。
他不想在鹿开面前哭。
但是双龙,太疼了。
疼。
疼。
真的好疼。
他觉得自己被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他哭了,眼泪落在深色的地毯上,瞬间散成一朵绽放的花。
鹿开一直低着头,自然是看见了那血,血顺着臀缝往下流。他也慌了,他想抽出来,可是里头太紧,他只能慢慢地往外抽。
他听见了付语宁的哭声,很细,很轻,微不可闻。鹿开以为自己听错了,付语宁怎么会哭呢?付语宁是有刺的,鹿开从来没有见过他脆弱的一面,他不信他会哭。
他把付语宁翻过来,原来他没有听错,付语宁真的哭了。
连嘴唇都咬破了。
鹿开把那根带血的假阳具扔出去时,它在地上滚了两圈,留了一条好长的血印。
他没想见血的,他搂着付语宁,心跳得很慌:“不来了,你别咬自己,嘴都咬破了。”
鹿开喜欢欺负他,但是看到他这么伤害自己又不愿意了,他把胳膊伸到付语宁眼前:“咬我,别咬自己。”
付语宁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抖。掌心也因为握得太用力,被指甲抠破了皮。
当晚他就发烧了。
第10章 10
夜里,付语宁烧得像个火人,鹿开睡得像头猪。
付语宁是被冻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一点被子都没有,全被鹿开扯走了。他倒是睡得香,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身上疼,发烧烧得整个人浑浑噩噩,口干舌燥的,但是身上又一阵阵地发冷。他不得不下床将自己的衣服全穿上。内衫外套全穿上了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暖和,还是冷。
他抱紧双膝坐在沙发上,将自己蜷成一团。膝盖抵着下巴,俯瞰着窗外那万物寂静的城市。
付语宁脑子很乱,等他反应过来时,手中的手机已经拨了陈北鞍的号码。通讯录里没有存,但那十一个数字他早已烂熟于心。
当初付语宁追他时给他打过无数个电话。他会问陈北鞍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他会跟陈北鞍分享他的喜怒哀乐,例如那天他又遇到了哪个奇葩客户,又或者是中午吃到了一样非常好吃的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