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4)
“不记得。”
阿魁被这一句顶得语塞,想了想,又说:“就是上次那位,出大价钱让我们把药张打一顿的小付,穿一身白衬衫,长得斯斯文文的。”
付可甜?
“他怎么了?”
“他要找人打鹿开!”
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封可盐手撑下巴,吩咐道:“找人查查付可甜真名叫什么,他和鹿开什么关系。”
“好嘞,咸哥。”阿魁正低头翻着微信,脑子突然反应过来,“付可甜?什么付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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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点下班后,付语宁和小李一道打卡出公司,付语宁边走边问:“小李,你媳妇快生了吧?”
小李说:“快了,就在下个月。到时候请付工吃红蛋。”
“红蛋?你们那边的习俗?”
“嗯,是的。”
两人正聊着,付语宁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付语宁接起:“喂?”
“付可甜。”
会叫他这名字的只有一个人,付语宁立马反应过来对方是谁,“这个点打电话来,是排到我的档期了?”
封可盐在那头很轻地笑了一声:“没有排到你的档期,来问你要不要插个队?”
第6章 6
到酒店前台拿到房卡后,付语宁乘电梯直达二十二楼。出了电梯后,径直走到最里面那间2202房刷卡进屋。
玄关处亮着一盏暖黄色的暗灯,抬脚落在羊绒地毯上无声无息。付语宁走过玄关,看见身穿米色毛衣的封可盐正盘腿坐在沙发里,黑色休闲裤衬得长腿无处可放。双手捧着手机,指尖点在屏幕上,手速飞快。
“马上好。”封可盐没抬头,话却是对他说的,“等我两分钟。”
“不急。”付语宁解了西装纽扣,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我先去洗澡。”
付语宁在浴缸里蓄满了温水,确定了水温合适后,才脱去自己的上衣,抬腿跨进浴缸。他慢慢地坐下,让水没过全身至脖子处。他长得白,身上的体毛也不重,细皮嫩肉的,好似白玉砌成。
他抓过浴台旁的手机,来之前他把手机调了静音,鹿开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先是问他几点到,等下一起去吃饭。后面问他怎么还没到,餐厅位置都订好了。
正翻看信息时,又收到了最新一条:付语宁,窗户真不要了?
付语宁正打算回信息时,听到封可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可以进来吗?”
付语宁把手机放原位,说:“进来。”
浴室里雾气弥漫,一时间看不清里面的人。等眼睛适应后,封可盐才踱步走到浴缸边,伸手撩了撩水。付语宁揶揄他:“你打算穿衣服洗澡?”
“没。”封可盐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一类。脱了衣服后,腹部的六块腹肌付语宁尽收眼底。更何况蛰伏在裤子下的老二,哪怕还没硬起来,尺寸也非常的可观。
封可盐抬腿跨进浴缸,缸里的水溢出了大半。两人相对而坐,封可盐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付语宁。
付语宁泡得身上隐隐泛着粉,骨子里透着媚态,他撩起眼皮对上封可盐的视线,薄唇轻启:“好看吗?”
封可盐心口如一地回道:“好看。”
付语宁背靠浴缸和封可盐对视,而手却向下摸去,握住了自己已经半硬的老二。浴缸里的水清澈见底,封可盐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被这“热”蒸得有些渴,同时觉得喉头有些涩,哑着嗓子说:“过来。”
付语宁不去,白嫩的足尖顶在他胸口:“为什么不是你过来?”
封可盐动了,他一动,浴缸里的水又溢出去了一些。他顺着付语宁的脚踝一路往上摸,先是小腿,然后是膝盖,再接着是大腿内侧,最后是付语宁已经完全硬了的阴茎。
黄毛当初说他可能是阳痿。但封可盐实验得出,付语宁那方面没有问题,那今天下午他得到的消息应该就是真的。
付语宁抬手搂上他的脖子,问:“你在想什么?”
封可盐说:“我在想,你是不是有男朋友。”
“你觉得我有吗?”
“我觉得你有。”
“所以你还要继续吗?”
封可盐握着他的阴茎上下撸动,水纹一波接一波,一波快过一波:“继续。”
他把付语宁翻了个面,让他塌腰跪好,瓷砖硌腿,他又抬手扯过毛巾架上的浴巾,递给付语宁,让他垫在膝盖下面。
封可盐借着水流,缓缓地顶进付语宁的后穴。等对方适应后,他才开始有规律的挺动腰身。
封可盐在床上不爱爆粗,也不爱说情话,他以为他够安静了,结果遇到了一个在床上比他还沉默的付语宁。
这场性爱,跟他来之前所幻象的场景完全不一样。封可盐俯身贴上付语宁的后背,咬上他泛红的耳垂:“不出声?”
付语宁真的不叫床,或者说他只想叫给心里面的那个人听。他不说话,封可盐也不勉强,但胯下的力道明显比刚才大得多。
付语宁跟着身后封可盐的节奏,握着阴茎的手上下拨弄,动作越来越快。封可盐察觉到他快要射了,手绕道前面堵住了他的马眼,让他射不成。直到这时,封可盐才听到付语宁的一声闷哼。
快感到了,但射不出来,百抓挠心般的难受。
封可盐把付语宁翻面压在墙上,他想亲他,但付语宁躲。封可盐只好掐着他下巴,充满掠夺意味的舌头长驱直入,扫过口腔内的每一寸。
下面也不闲着,封可盐抬高付语宁的一条腿,性器再次缓缓地顶入。他不许付语宁的手摸下面,也不容付语宁拒绝他的强势,霸道地掌握着整场性事的主导权。
第7章 7
事后,付语宁胳膊枕着下巴,眯着眼睛正趴在浴缸边缘缓神。刚才被肏射的那一瞬间,脑中白光一片,射过之后,全身哪儿都软,一点儿劲都没有。
封可盐光着身子出去拿了包烟回来,身上的水也没擦,就这么滴了一路。他抽出一根放到嘴边点燃,着了之后递到付语宁唇边,付语宁没用手接,凑上前用嘴把烟咬过来。嘴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封可盐的指尖。
封可盐抿了抿指尖,又为自己点了一根。
付语宁点开手机后置,对着封可盐拍了张照片。照片中,付语宁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蒂,对后面入境的封可盐做了虚化处理,又正巧抓拍到他缓缓吐出烟雾的一瞬,模糊了意境,如梦似幻。
陌生的浴室,不常抽的烟,淡粉色的手,肌肉漂亮的裸体。
把照片发给鹿开后,付语宁都能想象得到,鹿开看到照片的那一刻,被气到抓狂的样子。果不其然,一分钟后付语宁收到了鹿开打来的电话,他没接,直接按了挂断。鹿开再打,他再挂。来来回回几次后,付语宁不陪他玩了。
他抽完了一根事后烟,起身跨出浴缸,用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后,伸手想拿封可盐身后的衣服,但某人明显不自觉:“让让。”
“你要走?”
“嗯。”付语宁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以为你今晚不回去了。”
“你知不知道——”付语宁说,“招妓和招鸭,私下里有一种说法。”
“什么?”
“包小时和包夜之间,除了价格贵一倍,享受的服务没有区别。”
封可盐低头笑了一声,好似听了什么笑话:“你就这么确定,我和他们一样,包时和包夜没有区别?”
“你觉得自己有区别?”
“有。”封可盐双手抱臂,他每往前走一步,付语宁就后退一步,眼看着要退无可退,后背要贴到冰凉的瓷砖时,封可盐抬手搂上了他的腰,不让他再退,眼底充满了胜负欲:“你不想试试?”
他一把扛起付语宁出了浴室,直接甩到床上。付语宁翻身要跑,被封可盐一把拉回了身边,已经完全硬起来的阴茎,来回蹭着付语宁的臀缝:“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