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2)
这变化鹿开尽收眼底,调侃他:“变脸呢?”
付语宁晃了晃头顶被绑的双手,说:“解了,手酸。”
“受着。”
鹿开翻出抽屉里的润滑剂,不费余力地扯掉了他仅剩的内裤,未勃起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冷得付语宁缩了下腿,但最终还是被鹿开强硬地挤进去,向两侧掰开。
草草地扩张了几下,鹿开就直接挺身而进了。
在性事上,付语宁是疼还是爽,鹿开全靠瞎猜,因为付语宁不给他反应。就好比现在,他勃发的狰狞性器好似一把刀,生生地把付语宁劈成了两半,但他却显得那么云淡风轻,给人一种“他一点都不痛,只是闲躺着”的错觉。
如果不是付语宁突然变得僵硬紧绷的身体,和拽着领带拽到发白的手指出卖了他,连鹿开都会被他骗过去。
除了第一次,付语宁在后来的床事上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反应。
连叫都不叫。
鹿开大开大合地来回挺动了十来下,身下的人终于没先前那么紧绷着了。等他放松下来,鹿开又刻意加大力度,凶狠地往前顶了一下,停留在付语宁大腿外侧的手,又感受到了肌肉明显的紧绷。
谁他么做爱还要靠手去感受另一方的情绪,也就只有他鹿开了!
鹿开把他的腿架到肩膀上,压着他进出,阴囊打在臀部上啪啪作响。鹿开望着付语宁那张把所以情绪都隐藏起来的脸,气不打一处来,蛮横地朝大腿内侧咬了一口,愤愤地说:“做爱像个死人。”
鹿开口中的“死人”,因为狗咬得这一口疼得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鹿开在性这方面非常持久,这一轮下来换了不少姿势。后入式时,由于双手被绑,付语宁被顶得头在柜子上撞了一个大包。
事后鹿开去浴室把那用过后,已经软下来的老二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回来后倒头就睡。也不管这大半夜被内射的付语宁,收拾起来有多麻烦。
等付语宁收拾妥当从浴室出来时,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他抽了个枕头拿到客厅睡沙发去了。
困,累。
人的生理结构很奇妙,如果你困过头累过头了,有时无论你怎么逼迫自己,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
付语宁望着天花板想了很多以前的事,回想陈北鞍说的话,回想这一年和陈北鞍之间发生的一切。
虽然没什么意义,但付语宁还是会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想起来。
六点一到付语宁就起来了,洗漱一番直奔公司。
上午,付语宁正坐在电脑前画着GGD的图纸,接到了阿魁打来的电话。说事成了,来收剩下的钱。
付语宁说好,挂了电话后,把剩下的那一部分银联转给了他。
终于把图纸画好了,下午又分别给三个公司发了报价,总算是忙完了。盯了一天的电脑,眼睛涩得厉害。
后面还有些不舒服,导致这一整天付语宁都没怎么吃东西。终于熬到下班了,现在的他只想回家煮一锅浓稠的小米粥暖胃,然后再好好地睡上一觉。
结果等待他的却是——到家后发现门锁被人换了,他站在楼道里根本进不去自家门!
付语宁压着火,从黑名单里把鹿开的号码拉出来。待手机那头一接通,他直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你有病?”
亏鹿开还笑得出来:“昨天开锁花了我一千。不过嘛,我是半夜,你是傍晚,这次应该一百就够了。”
“但你应该也开不了。”鹿开坐在办公桌前心情愉悦,手指灵活地转着付语宁当初送给陈北鞍的钢笔,“指纹锁,你又不能跟开锁师傅说,你忘带钥匙了。这怎么看都像个入室抢劫的。”
付语宁抬手掐了掐眉心,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地爆了一句粗。
第3章 3
警察到二楼时,入眼的便是一位身穿白色衬衣下面搭配牛仔裤,正靠在墙上玩小游戏的付语宁。
都被入室抢劫了还能这么淡定的,还是很少见的。
民警上前询问:“是你报的警吗?”
付语宁说是。
他刚才挂了鹿开的电话后,直接下楼寻了个砖头,把指纹锁给砸了。指纹锁连了自动报警系统,所以警察这才找上门来。
他没着急进屋,而是在这儿等警察。
民警问他为什么报警,付语宁解释道:“今天刚装的指纹锁,结果一天没到就坏了,所以把它砸了。”
民警问他:“怎么不联系厂家来修?”
根本没坏,联系商家就露馅了。付语宁圆谎道:“太生气了,就砸了。刚才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说马上会派人过人修。”
入室抢劫的案子多了去了,民警不可能被付语宁一两句话就打发了,接着问他:“你叫什么?”
“付语宁。”
“怎么能证明这是你家?”
付语宁说:“这是我父母给我买的房子,有房产证。”
“拿来看看。”民警补充道,“身份证也要。”
付语宁进屋后,找出房产证和身份证拿出来给警察同志看。民警还在盘问他事情时,指纹锁的厂家售后也到了。
售后和上午来安装门锁的不是同一拨人。售后检查门锁后,说破损的太厉害了,修不了,愿意给他换一个新的。
付语宁同意了。
等鹿开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从公司赶回来帮他开家门时,看到的却是早上才安好的门锁,付语宁居然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直接让人换了个新的。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民警做好了笔录,售后也给安装好了新锁,付语宁送他们一起下楼。但十分钟过去了,也不见人回来,鹿开打电话问付语宁去哪儿了?
付语宁坐在出租车上,朝鹿开笑道:“哟,还在我家呢?我晚上不回去,你要是想进屋就去找个开锁的吧。”
付语宁把鹿开之前说的话,又原原本本地还给了他:“但是你应该也开不了。你又不能跟开锁地说,指纹锁忘带钥匙了。这怎么看都像是个智障。”
挂电话前他又加了一句:“对了,我连一百都没花。”
付语宁现在住的这房子是他父母给他买的,房子买得早,那时候的房价远没有现在炒得这么离谱。
原本他和父母住一块的,在郊区。他不会开车,公司离家三十多公里,上下班要坐一趟公交再转一趟地铁,费时又费力,所以就单独搬出来住了,主要是离公司近。
付语宁打车回了父母家,吃了一顿老妈亲手做得热腾腾的饭菜后,就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他八点睡下,再醒来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明后双休不上班,付语宁起床收拾一番,换了身儿新衣服,摸着月色出门了。
今晚的目的地是市里一家有名的gay吧。付语宁想给鹿开织一顶绿帽子,他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但一直没付出行动。
陈北鞍希望大家能和平相处,但鹿开却什么都想争,所以就牺牲了他付语宁。他们的恩怨为什么要付语宁受着,他俩问过他的意见吗?在乎过他的感受吗?
陈北鞍求和,鹿开要面儿,付语宁偏偏不想顺了他们的意。
酒吧音乐声震耳欲聋,这个点正是气氛最嗨的时候,付语宁在蹦迪的人群中穿梭,终于挤到了吧台前。吧台的人相对的比较少,付语宁点了一杯尼格罗尼,慢慢地品。
要想寻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目标,这事儿急不得。鹿开有权有势,找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那是害人家。若是长得歪瓜裂枣,啤酒肚堪比十月孕妇的,付语宁又不想这么糟践自己。
今晚蹲不到合适的,那就下次再来。
所以付语宁连着来了三天,照旧坐在吧台,照旧点一杯尼格罗尼。今晚要再没有合适的目标,付语宁明晚就不来了,因为明早周一要回去上班了。
付语宁在这儿坐了两个小时,喝完了手里的酒,拒绝了四位搭讪的人。正当他打算起身回去时,一道身影映入了他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