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不煞(17)

作者:一把锈

付语宁有些怕,他进门后,背靠玄关处的柜子一直没说话,他不敢想,如果今晚自己没来,将会有什么后果。

虽然鹿开对他也一直是强制性,但是,但是和这群人又是不一样的。

鹿开对他做的事,付语宁只当自己是被狗咬了。

可是狗也分干净漂亮的宠物狗,和长满狗藓,满身皮肤病的流浪狗。

陈北鞍不露声色地将簌簌发抖的付语宁尽收眼底。

付语宁在害怕。

他怎么可能不怕。

被一群常年不洗澡,头发长到打结,一开口满嘴黄牙,只是待在那里就忍不住一直到处挠痒的人上……

光想一想,付语宁就整个头皮发麻。

陈北鞍走到他身后,大手扣着他肩膀,对临时抓来的五个不知所措的流浪汉说:“你们谁上了这人,就可以得五万。”

几个流浪汉面面相觑,一开始没懂陈北鞍话里的意思:“啥?啥?上了他?”

“是。”

“他,他不是个男的吗?”

“是男的。”

“那怎么搞?”

“走他后面。”

流浪汉眼神猥琐,张嘴说话时,口臭扑面而来:“真,真给五万啊?”

“是。”

流浪汉听了这话就想往上冲,打头阵的那个被陈北鞍一脚踹翻在地,“听我吩咐。现在还不行,我说可以才行。”

流浪汉眼里流露出的饿狼扑食的光,着实吓到了付语宁,他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上牙磕到下牙,碰撞出“咯嗒咯嗒”的作响声。

“怕了?”陈北鞍凑到他耳边,怀里搂着不住哆嗦的人。

说不怕是假的,两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四个人八只手。尤其这类穷苦惯了,突然天降一笔横财,盯着付语宁一身细皮嫩肉的眼神,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

不但给钱还让开荤,居然有这等好事?

流浪汉精神振奋,跃跃欲试的样子,吓得付语宁直往后退,可后面是陈北鞍,他只能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躲,生怕被那指甲缝里藏着满满污泥的手触碰到。

“别……”付语宁拽着陈北鞍的衣角,眼里满是恐惧,咬着下唇小声地求饶,“别……求你……”

“别什么?”

“别让他们……别让他们……”

“你听话,我就不让他们碰你。”

“听,我一定听话。”

陈北鞍把人带到了卧室,吩咐佣人看着几个流浪汉。

眼前没有那几个人了,但付语宁心里还是怕,怕他们会闯进卧室。

陈北鞍脱他的衣服,他也没有反抗。

他被脱得一丝不挂赤着脚站在地上,陈北鞍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付语宁这才抬起头看他,一步一步地朝他慢慢走过去。

陈北鞍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对站在跟前的美人说:“帮我脱。”

“然后自己坐上来。”

第22章 22

晚上的应酬,鹿开喝得烂醉如泥,他跌跌撞撞地开门进屋,迎面撞倒了正要出去的人。

酒鬼自己都站不稳,压着那人一起摔倒在地,鹿开只是上下来回摸了摸,就能感出身下的人是谁。

“付语宁。”他带着鼻音喊他。

黑灯瞎火的,他像是狗似的凑近付语宁脖颈处,东嗅嗅西嗅嗅,傻笑道:“付语宁是你吧?我闻出来了。”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在给我留门?”鹿开真是喝多了,也不想想要是真是付语宁的话,他为什么会在这个点出现在鹿宅。

“你真好给我留门。”鹿开缠着他,趴在他肩头诉说思念,“一个多月没见了,你有没有想我?我都想你了。”

“我前两天拆石膏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这话说的鹿开都委屈起来了,“你摔我摔的是开心了,可我每天拄着拐去公司,手底下的人在背地里都笑话我。”

醉酒的某人,小孩心性全展露出来了:“你都不跟我说对不起。”

“你说呀。”鹿开推身下的人,“你怎么不说话。”

月光落在相叠的两人身上,付语宁开口道:“说什么?”

“说对不起。”

付语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偏过头费劲地说:“下去,你很重。”

“不下去,你先跟我道歉。”

付语宁才不会跟他道歉,鹿开委屈巴巴地列举他的罪状:“从小到大,谁不宠着我,谁不顺着我,就你最坏了。”

“我怎么坏了?”

“你跟我对着干。”

“坏人”又沉默了,鹿开气呼呼:“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喝多了。”

鹿开狡辩:“我没喝多!我清醒得很!”

醉酒的人唯一的共通性,就是不承认自己喝多了。付语宁懒得跟醉鬼争论,抬手推了他一把:“你起开。”

鹿开赖在他身上:“我不。”

付语宁用了点力气才将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鹿开翻个了身,四肢呈大字型仰躺在地上,嘴里还在咕哝着:“你要跟我道歉,你还没有跟我说想我,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付语宁大腿根酸得要命,扶着门框缓了好一阵才抬腿往外走,也不理会躺在地上自言自语的醉鬼。

晚上那几次,陈北鞍要他全程在上面,要他全程主动。

他在性那方面那么持久,付语宁跨坐在他胯上,久得腿都酸了。要是没力气动作慢下来了,陈北鞍就把他屁股拍得啪啪作响,现在两朵屁股瓣还通红一片。

付语宁以为一次就结束了,没想到还有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

第二回,陈北鞍只是单单地靠坐在沙发上,下身还是一动都不肯动,杵着一根勃发的事物,让付语宁动。

付语宁觉得自己在自慰,唯一和别人的不同之处,大概在于他的这根自慰棒自带喘气还自带提醒。

坐在陈北鞍身上的人小幅度地喘着粗气,身下的动作却不敢停。做一回时间太长了,付语宁上下起伏的动作越来越慢,陈北鞍搂着他的腰,埋在他胸口,说话声闷闷的:“动作快一点。”

付语宁不敢不听,利用大腿根发力,屁股里吞着那大物件,颤着腰,加快吞吐的频率,每次都尽量坐到底。

到了夜里,陈北鞍终于肯放过他了,他正要回家,谁知一开门就撞上了醉鬼。他腿酸,一时没扶住迎面扑上来的鹿开。

付语宁后背着地,身上又压着一只一百多斤的大狗子,没晕估计是这前段时间喝老付的人参见效了。

人参强身健体。

结果强身健体用在了充当肉垫上面。

背上的疼还没缓过来劲,就听鹿开趴在他身上又是说想他,又是要求他道歉的。

没想到这酒还能喝出个智障来。

出了鹿宅,付语宁沿着路一直往前走。冬天的风好似一把刃,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身上的风衣此刻好像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寒气从脚底往上蹿,冷到了骨子里。

这一片是富人区,很少有外来车辆经过,他打不到车,只能逆风一直往前走。

走了将近快一个小时,出了那片富人区,付语宁以为能打到车了,结果这打车软件根本没人接单,深更半夜的,路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付语宁找了一处公交站牌,走了这么远的路,他的脚现在是又冰又麻,大腿根和小腿肌肉那里酸胀酸胀的。

明天这腿肯定要痛上好几天。

付语宁坐在长凳上,有东西纷纷掉落在他指尖,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付语宁抬头,发现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

付语宁看了一会雪,整个人越坐越冷。他起身抖了抖身上已经化作雪水的冰珠子,顶着寒风细雪继续朝家走。

·

这头,躺尸的鹿开是被冻醒的。那大理石砖,根本就捂不热,还越睡越冷,冷得鹿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浑浑噩噩地坐起身,捂着头疼的脑袋,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睡在地上呢?

他坐在那儿发了好一会癔症,回想醉酒前的事儿。有人想托他找鹿老爷子在某桩生意上行个方便,酒桌上猛灌他酒不说,还在KTV给他找了好几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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