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和替身跑路啦+番外(126)
纪谦眉眼微动,最终也只是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不见丝毫留恋。
作者有话说:
要不然凌晨再来一更?
月末了,有没有多余的营养液呀,我也想体会一下感谢名单好几页的滋味~
爱你们,啵唧`
孟子曰:「爱人不亲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礼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其身正,而天下归之。诗云:『永言①配命,自求多福。』」-《孟子·离娄上·第四章 》
大致意思是,多找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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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缘山上的风有些凉,白洋揉了揉自己的脸蛋,被吹得凉凉的。
纪谦伸手在他脸上捂着:“乖宝,冷到了吗?”
白洋回身抱着他,眼含担忧,白净的脸搁在宽大的手掌心,摇了摇头。
他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齐溯,只是和纪谦说:“我们先回去吧。”
纪谦开车,白洋坐在副驾驶上打开手机,找尹玉春借了辆车,还找人借了不少东西,忙着打字。
一路无话,齐溯沉默地坐在后面,到了学校后一句再见也说不出,开门后站在车边往副驾驶的人看了许久,最后只是颓然地上了楼。
等纪谦重新开启车辆,白洋喊住了他:“哥哥,先去小春哥家里。”
纪谦顿了两秒,这才转变方向往另一个方向驶去,他似是想说些什么,可见白洋低头忙着说话,一点眼神也没给他。
不免心里有些着急。
纪谦有些无措,还有些心慌。
这件事按情理来说,他应该处理的还算得当,可是气氛这样好的夜晚,他带着白洋去见前男友。
委实是有些让人心里难受。
纪谦不断敲着方向盘,眉心直跳,他舔了舔唇角,有些踌躇地问道:“乖宝,你要睡在小春家里吗?”
他下午接回来的人,晚上又要回去了。
但确实是他没有处理好,惹得白洋心烦。
纪谦等了又等,都没等到回话。
白洋正忙着啪啪啪打字,没有听见他说话,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纪谦的刹车踩了又踩,沉着一颗心。可是车速再慢,也会有到达的那一刻。
小区近在咫尺,进了小区,路就更短了。
纪谦直接踩停刹车,看向白洋那边,试图给自己挽留一点什么:“乖宝......”
白洋抬眼看向外面:“到了吗?”
纪谦心又凉了一截,他不免得生出一种惶恐之意,近乎央求:“乖宝,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能不能原谅我?”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像一只湿漉漉的大狗狗一样,看着自己的主人。
白洋偏头看时,心下微痛,他打开车门走下去,又走到驾驶座那边打开这边的门,叫纪谦下来:“哥哥,我们换车。”
“换车?”
“嗯。”白洋朝他笑,笑容明亮又好看,他牵着纪谦的手,往那边走去:“小春哥,我的东西呢?”
尹玉春开着一辆雷克萨斯出来,睡眼惺忪,把车钥匙丢给他:“给你,路上小心。”
白洋笑着喊:“谢啦,我们先走了。”
他把纪谦带上副驾驶,开车往高速走去。
纪谦有些茫然地坐在副驾驶,眉间带着浓浓的不解:“乖宝,这是去哪里?”
白洋目视前方,带着一种坚定和欣喜:“哥哥,我带你去看星星。”
车辆一往无前地往前行驶,不曾停歇。
不知行驶了多久,白洋将车停在海岸边。
雷克萨斯全天窗车顶,整块车顶对着夜空的星星,一览无余。
白洋将座椅倒下,用那般璀璨的眼神看着纪谦:“哥哥,今天晚上有天琴座流星雨,我们好像赶上了。”
从一个城市,一路急行到另一个城市。
凌晨四点,夜空倒转降落。
漫天星光,星落如火,星陨如雨。
银河纵横穿流、星斗横竖移动。流星沿着银河闪动,浪花飞溅,露珠零落。
迸星拂霞外,飞烬落阶前。
泛散开来的波纹在闪烁着粼粼波光,坠落的星星在天空尽头舞动。
海潮的声音袭来,抵不过纪谦心底的悸动,滚烫的跳动,如雷震,如海啸,如飓风,几乎让他失去自制能力。
让他呆愣在原地。
无法言语。
白洋解开安全带,跨坐在纪谦身上,用力抱着他:“哥哥,我爱你,我每天都会说爱你。”
我坚定不移地爱着你,不要担心我游离,不要担心我远去。
我就在这里,每天都会说爱你。
炙热又明亮的爱意。
纪谦近乎虔诚地回抱着他,抖着手揽着他,又用力将他箍紧。
他埋在白洋脖颈间,手臂的力度像是要将他嵌入身体里一般。
怎么会能有一个人的血肉能让人如此失去自我又找到自我。
怎么会在凌晨四点的海边听见海底的鲸鱼长鸣不止。
怎么会这个夜里,让他发现他是拥有这样的爱意。
此情千万重。
白洋感受到流入脖颈处的湿润,温热的液体,却把他的心尖烫得颤了又颤。
他们躺在车里,车顶无数星子坠落。
桃花藏情与月,粉面斜偎,身似浮星。
清露不断,清流零乱,难闭重门关。
琼枝滴落风吹散,润润温情江海畔。
红樱桃,樱桃躲,点醉折腰人,潮打三更五夜,不堪盈手。
重门深,曲沼清,濯缨沿沂入,收尽春光暧昧,月半明分。
博其以吻,约其以力,欲罢不能。
山林为之崩也,川泽为之涌沸。
他们相拥在车里,星海都为之祝福。
良久,纪谦搂着他,慢慢说道:“我以前的时候很喜欢看星星,因为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就坐在阁楼的顶上,看夜晚的星星,一次次地闪烁着,从天黑看到天亮。”
白洋只能用力抱着他,把自己的体温分给他。
“而齐溯,严格算起来,他还是三个月胚胎时,我就认识他了。”
“哦......”
“我看着他出生,然后和他一起长大,如今算起来,已经退让22年了。”
“啊?”白洋抬起头来,看向对方俊美的面容,还有眼里浅浅的怅然,“为什么说是退让?”
纪谦抬眼看向看流星划过的天空,星霞挥洒,似有叹息又像是没有,只是随意开口道:“许是他对我一直都有着优越感吧。”
眉眼里是散去的怅然,白洋忍不住轻声问:“他怎么会对你有优越感呢?”
在他看来,青年面容英俊,不过俊美的外表只是一副皮囊。在青年的眼里似有岁月缓慢流动的痕迹,是温柔留下的印记。
温柔就是世界的宝藏啊,只要待在青年身边,连烦恼和苦痛都像是模糊了一般,那些清泉混着林籁安抚着急躁的心,待在他身边人也变得平和安静,温柔包容着。
怎么会有人对着这样如玉般的人,还存在优越感?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纪谦最终还是在小孩紧皱的眉头上浅笑出声,缓缓道:“大概是因为我五岁时,父母离异,我跟随母亲回到苏州,而我的母亲事业繁忙,我是由他的父母带大的孩子。”
“是一个没有父亲,又抢夺了他的父母的孩子,他慷慨地将父母分享给我,自然也有着隐约的优越感。”
纪箐女士年轻的时候在北京读书,不料父母发生意外,骤然离世。她独自北漂,心情极其低落之下,认识了纪谦的父亲,便和霍洪闪婚在一起。
霍洪看中了纪箐的美貌、高学历、年轻,甚至是工作上的雷厉风行,两人迅速遁入爱河迅速结婚,但是婚后感情并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