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罪名(70)

作者:贰两肉

“下楼吧,外边出了太阳,吃完散散步,山上有个高尔夫球场,周边风景都不错。”

“我说我要回家!”

辛时川满脸写着冷漠,用力掀开被子,包纱布的手渗血了,他不管不顾赤脚下床夺门而出,金泽安拦都来不及,让他跑到了一楼才被保镖拦住。

辛时川:“让他们走开!”

“小川,别闹。”金泽安抱挣扎不断的人回房间,“在房间吃吧,风景也明天看。我叫颜医生重新帮你包扎。”

“金泽安,你在闹什么?”辛时川隐忍着喘了口气,“我最后说一遍,我要回家!”

金泽安的步子只是短暂地停了一下,随即出去带上了门。辛时川绝望地躺回床上,一颗泪顺着眼尾滑到鬓角浸没。

都疯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结束(我足够努力的话也许还有一万,别太期待)

第62章 是黎斯。

辛时川没胃口不肯吃饭,金泽安怎么哄都不行,陪他在别墅待了两个多小时,中途接了个电话出走了。

本该走的小博被金泽安提前喊人扣下,还以为遭遇不法分子绑架,吓得不轻,清楚来龙去脉才缓过来。

金泽安放下手上的事来时小博正在吃晚饭。

他认得金泽安,放下饭盒和筷子,疑惑问:“金总这是什么意思?”

“你找辛时川什么事?”金泽安语气冷漠,看了他一眼在对面沙发坐下,接着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小川啊...”小博连忙解释:“我是他妈妈男朋友,这次来...”要钱这两个字他难以启齿,索性说:“只是来看看他,看完准备回去了,没别的事。”

“看他?”金泽安冷笑一声。

将他扣下的墨镜男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金泽安。小博一惊,那张卡什么时候被他摸走的!

“现在你还敢说只是单纯地来看他吗?”

小博不说话,垂头望着地板,半晌低低出声:“我是没办法了,小川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也不想来打扰他,我也是走投无路才...”

金泽安眉头蹙起,打断他:“说重点。”

“这事儿佳慧不让告诉小川...”小博抬眼望着金泽安,等他一句话。

金泽安点头,“说吧。”

“佳慧早几个月就病了...”小博说得慢也详细。

年前辛佳慧和小博在一起后少女怀春,日子终于有了丝丝光亮,她决心找一份稳定工作好好生活。

可就是入职前的体检出了问题,小医院说可能是肺上长肿瘤,建议到大医院再检查。

她那天没回家,干坐在医院楼梯间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独自去市医院检查,进去前祈祷了千百遍,但还是不幸肺癌晚期。

辛佳慧当场崩溃,边流眼泪边说:“是不是弄错了...我身体一直都好,平常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再检查一遍吧...医生你看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她确实抽烟也喝酒,但这习惯也没几年,她一面不信,一面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医生建议尽早办理住院,辛佳慧连连摇头,嘴里念叨着弄错了,逃一般跑出医院。

小博在一个星期后才联系上她,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硬生生把这个秘密在心里憋了半个月才告诉小博。

之后也没治疗,每天自暴自弃大口抽烟大口喝酒,像在报复社会。小博看不下去,一巴掌打在醉醺醺的女人脸上,“小川才多大,你再这样,那些债让他一个人怎么还?”

辛佳慧那天晚上赶走了小博,断了关系,之后事事迁怒辛时川,以为怨恨多了将来她走后儿子的难受能少点。

蔡勇那群人来讨债,她二话不说拎着菜刀和他们硬碰硬,想的是死了也好,赔点钱辛时川以后的日子就好受了。

但是蔡勇他们怂,不敢动真格,把出租房里为数不多的家具砸得差不多就撤了。那天辛佳慧又喝了许多酒,醉了流眼泪才不用和任何人解释缘由。

辛时川晚上回来,她在看到儿子瞬间尖酸刻薄起来,一巴掌甩过去,拍在辛时川脸上的同时,仿佛有把无形的刀将她腹部刺穿。

在医院楼道那天,她默默问夜色今后怎么办,世上本就只有他们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她如果真死了,辛时川只有一个人了...

好些事情在生命被动有限后才觉得晚了,她好像好久没正经地给儿子煮过饭,聊过天,过年没新衣没陪伴。

什么都没有,她甚至想不起来颓靡的日日夜夜儿子是怎么过来的。她自怨自艾的同时给了辛时川同样悲惨的人生经历。

这些永远没机会弥补,她不能让辛时川看出一丁点异样,态度甚至比之前还恶劣。想着恨一点,再多恨一点吧。

辛时川给她钱照收不误,帮他存起来,日子会好的。

得知辛时川和周氏总裁搅和在一起后,她气愤又害怕,自己孩子自己知道,他怎么玩得过资本家。她不望子成龙,平淡点生活没什么不好。

没能阻止成功,母子因此闹翻了。身体还没什么异样,她试着当月嫂,没满一个月昏在下班路上。

小博接到电话时人已经送到医院了,倔强的女人被迫接受治疗,病情也越来越重,依她自己的意思不愿待在义城,小博知道她怕撞见儿子。

这才把人带回老家住院养着,高昂医药费他承担不起,又不想眼睁睁看着人死在他面前,无奈瞒着辛佳慧来找辛时川...

房间里没人出声了,金泽安掐了烟,“接回义城,医院和医生我来安排,这些你不用管。”

“可是佳慧...”

“让她安心治病,我不会告诉小川,你也别说。”金泽安看了眼时间,解释说:“小川最近身体不好需要养着,等他妈妈好点了我再带他去医院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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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机呢?”

辛时川晚上从床上爬起来,问了一圈没人敢给他手机。他不信都这个年代了真有囚禁这一说,来时穿得什么现在穿戴好。这群保镖虽然拦,但是不会对他怎么样。

“辛先生,你要出去了我们没办法和金总交代...”

“你想让我体谅你们?”

八个保镖你看起我我看你都不说话,如同一堵墙站了个弧形将辛时川拦在其中。双方在冷风里对峙,辛时川一步不肯退让,推开面前的人继续往外。

“辛先生,”阿姨听见声音,拿着一把青菜就出来了,“辛先生,金总对您很上心,我就没见他迁就过谁,一定是发自内心在乎你才...”

辛时川认得这位阿姨,有幸在周家宅子见到过,想必是从那请来的。

他毫不客气打断阿姨的话,“我不需要这种好,金泽安这是在剥夺人身自由,犯法的,你们现在让我走,这件事我当没发生过。”

“辛先生...这,”阿姨望着门口的方向,“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嘛...”

辛时川面目表情推开面前的人墙出了大门,踩着草坪往马路边跑。这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可这地方根本没什么车上来,一路往下都没见着,终于等来一辆还是金泽安的。

辛时川愣在原地,莫名气愤。等金泽安下车过来,咬牙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放过我?我的手机呢?”

“下午有吃过东西吗?”金泽安问地跟过来的阿姨。

阿姨只是摇头,没说话。

辛时川甩开他的手,“我要手机!”南浩估计到老家了,他一定会打电话给自己,打不通会担心。

“好,给你手机。”金泽安牵着他的手把人往回带,“晚饭吃了就给你。”

“金泽安!”

“真给你,只要你把饭吃了。”

辛时川不信这么容易,半信半疑跟着坐上餐桌,望着端上来的菜式,但凡泛了油光的都觉得反胃,“我吃不下。”

“不合胃口?”金泽安让阿姨把备着的清粥端上来,“垫垫胃,一天肚子里都没东西。”

辛时川粥喝了一半放下了,看着他。金泽安故意磨人,慢悠悠吃完饭,时不时喂他几口蔬菜把晚饭吃完,两人回房间才肯把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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