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动罪名(67)

作者:贰两肉

感应灯亮起,辛时川抬眼间看到靠在窗口抽烟的金泽安,一身黑西装,外边裹着一层同样黑色的大衣,除了忽明忽暗的烟头,匿在暗中难辨认。

辛时川仅仅看了一眼,从他面前经过,抬手指纹解锁,没碰到把手金泽安从后拥着他。

烟酒气袭来,辛时川就知道这个人醉得不轻。

“放开。”辛时川出口的同时挣脱了这个怀抱, 惯性下手肘撞着了旁边的白墙。他一皱眉,金泽安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定,几次想抬手看他撞着哪了,被辛时川明显拒绝的神情打住。

“小川,你去哪了?”金泽安靠近半步,酒精减缓了他说话的速度与力道,就像含了一腔委屈。

听到辛时川耳朵里气不打一来,冷漠反问:“金先生,去哪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向你报备吧?”

“我知道了。”金泽安握着他的手腕在手心摩挲,神色有几分痛苦,“我都知道了,私生饭和安眠药...小川,你别这样...”

“不关你的事!”辛时川情绪稍稍激动,甩开金泽安的手,“我和金先生的合同结束了不是吗?金先生现在是什么意思,来我家门口看我的笑话?”

“不是,”金泽安喝多了站不稳,手掌一滑,指尖擦着墙不知怎么带下一串血迹。

辛时川条件反射想查看伤势,察觉不对连忙定住了动作,收回手。

金泽安苦涩道:“你在乎我的对不对,我没事...”

辛时川冷笑,“金先生把墙弄花了,记得找人重新刷一遍,另外不早了,我睡了,金先生随意。”

“小川!”金泽安惯会蛮不讲理,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不撒手,“我真该死,那天知道你身体不舒服就不会那么急着离婚,小川,别这样,我爱你是真的,没骗你...”

“别在我这发酒疯,”辛时川用力也推不开他,气得张嘴咬在他肩膀上,牙齿咬酸了,抱着他的人就是不松手。彼此僵持着。

辛时川松口,吼道:“金泽安,我一点也不想这样,我不想以后遇见还要表现出深仇大恨的样子,我不想恨你,我希望我们是好聚好散,你明不明白!”

他一激动泪腺就不受控制,金泽安感受到湿润才肯放开他,笨拙地想帮他抹眼泪,“对不起小川,我只是想你了,很想你。”

“你多大了金泽安,我们是离婚不是情侣闹分手,是真的离婚。”辛时川一点点拉开彼此的距离,“你永远不要说什么爱不爱想不想,我不想听,麻烦你从这里出去!”他指着电梯口的方向。

金泽安不动。

辛时川收了手自己往电梯方向走,“好,那我走。”

“小川,”金泽安喊住人,“我走,我走你回家,不早了,睡吧。”

他说到做到,辛时川一眼不多看他,大步往回走,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混蛋!”他咬牙骂了一句,满脑子担心醉昏头的人能不能安全回去,路都走不稳,会不会在路上出什么意外,万一和混混发生争执怎么办。这一代靠娱乐街,不算太平...

正想着,身后的大门‘哐哐’响,砸门的力道可想而知,辛时川从猫眼看到折回来的金泽安,心累得无法言语,打开门冷漠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泽安看着他笑,脚下的步子明显踉跄不稳,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他就是要抱着辛时川,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下巴抵着他的肩,“小川,我们复婚好不好?”

辛时川如同被人当头一棒,竟然笑出声,“醉糊涂了?还是你觉得我辛时川就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他果断脱离这个拥抱,冷漠道:“对不起,我很忙。”

第60章 我和他没结婚。

“我认真的,我们复婚,待在我身边,只要你肯待在我身边怎么做都行。”

金泽安满脑子都是辛时川想不开自杀的场景,他本以为足够的自由是辛时川想要的,但如果这些自由可能会还给他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辛时川,他宁愿把人绑在身边,自己看着放心。

“金泽安,我是贱,但是没到你以为的地步,我现在让你滚,你听得懂吗?”辛时川用力过度,扯着肚子,整个腹部抽疼。

金泽安退后半步,就是这半步,辛时川撞上门。他转身靠着门,屋里灯一盏没开,顺着门滑下来蹲在地上,默默感受腹部的痛感,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辛时川摸手机给黎斯打电话,不料是空号。没办法换微信语音打,接得慢,总算通了。

“黎秘书,金总醉了,我给你发地址。”

黎斯嗯了一声,犹豫道:“金总这几天每天睡不到两小时,今天也才应酬完,我不在义城,能不能麻烦辛先生帮忙送一送,我怕...”

辛时川没拒绝,直接说:“我给他叫滴滴。”

“金总的性子您应该知道一点,他不会坐的...”黎斯颇感为难,‘善解人意’道:“那就不麻烦辛先生了,我从这里赶去义城大概四个小时就够了。”

辛时川握手机的手一紧,“那就让他死在外边吧,你也省地赶过来!”

他一个字不想听直接挂了,烦躁地把手机扔沙发上脱衣服洗澡。出来也没看手机,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电影看。

整整半个小时,电影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大步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下来看金泽安是不是死在楼下了。

在,但没死。

一大个人站在风里,靠着路灯才不至于跌倒,就像特意在等辛时川,辛时川看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看他了。

辛时川忽略他,在路边拦出租车。不知道什么破日子,来一辆没空位,再来一辆依旧没有。

金泽安慢悠悠过来,脱了大衣给辛时川披上,“这么冷,怎么就穿这点,头发也没干透,你会感冒的。”

辛时川充耳不闻,把衣服甩他手上,再次拦了一辆,这次是空车。

“御华园。”辛时川弯腰和司机说了一声,打开后座车门,眼神示意金泽安上车。

金泽安叹了口气,当着司机面捧着辛时川的脸,照着唇亲了一口,他知道辛时川会气得骂人,迅速坐上车打开窗看着他,“去睡吧,早点睡。”

出租车扬长而去。辛时川捏紧了拳头,后悔怎么不让他在楼下自生自灭。

既然被知道了新住处,辛时川一点也不嫌麻烦,第二天联系中介换房。这位中介和他都算老熟人了,这次也免费帮他找房。

“那别墅快好了,怎么不直接搬进去?”

“送别人的,怎么能自己先住,没诚意。”

“真大方!”中介感叹着把租房合同递给他,笑道:“你真有品位,那天我路过滨府,特意去别墅看了看,那装修绝了,没个四五百万拿不下来吧!”

“没那么多。”辛时川在合同上签下自己名字,随即联系搬家公司。

中介今天休假,闲着没事儿帮他忙里忙外,晚上有客户了才走。

新住址在郊区,复古小独栋。环境不错就是交通不便利,月租不到一万,辛时川不确定能待多久,先租了一个月。

南浩知道他又换房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先前租的那地方确实不太符合辛时川的风格。有点闹腾。

天越来越冷,落了雪,南浩从酒吧出来买了俩红薯开车找辛时川见最后一面,他晚上六点的飞机回老家。

辛时川给南浩妈妈买了好些东西,托南浩带去,特意嘱咐过年还有更大的惊喜。

以前他和南浩忙了直接睡酒吧沙发上聊天,说起件事。

南浩说:“我妈自恋得很,总说她有预感我将来肯定有大出息。那会儿我们家租房子住,房东每个月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涨房租,涨得烦了我们就搬家,我爸呢又是那种常常把梦想挂嘴边的人,其实就是得了懒病,什么都不想做,我妈一个人挣不了多少钱,有几个月住地下室的经历。下雨天水就从小窗子那个缝漏进来,家里的地板就没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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