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他怀了仇人的崽(37)

作者:糯灯音

段芮还想坚持。但沈行舟却依然劝说,“没事儿,你放心,快睡。”

最终段芮也拗不过沈行舟,就去旁边的病床躺下了。段芮是真的累了,平时照顾沈高朗就够累了。

沈行舟心疼他妈妈,也心疼他爸爸。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祈祷着一觉醒来,他的家庭能够恢复到以前。他有健全的父亲,还有温柔的母亲。

然而都是因为他7岁生日那天,一切都改变了。

那天是他的生日,本来约定好和父母过生日的。但是沈高朗的一次开庭定在了当天,如果当时父亲没有着急的赶回家陪他过生日,恐怕也不会出车祸,不会瘫痪在床半辈子。

小时候他一直觉得是自己造成的家庭不幸,很多年生日都不过。到了长大成人以后,才逐渐想开。

沈行舟看着两边的父母双亲,一阵的酸楚。

忽然,钟以骞的电话打了过来。现在正好是他们视频的时间,沈行舟这一天在医院忙前忙后,完全顾不上钟以骞,一条慰问微信都没有发过。

沈行舟到走廊去接通视频,声音开了最小的,生怕吵到其他病人。

钟以骞一天都在忙,只有中午吃饭的时候空闲,打开手机本以为会如同往常一样收到沈行舟的多条微信,然而今天却一个都没有。就连晚上也是,人就和蒸发了一样。他有些不太高兴,等了半天沈行舟的视频电话也没等到,控制不住的就主动打过来了。

沈行舟接通,就看到钟以骞的表情有些不悦。他解释说道:“我在医院,以骞。”

“你怎么了?”钟以骞刚才还怨气十足的脸,忽然变了样,他有些紧张的看着沈行舟的面容。

“不是我出事,是我爸。”沈行舟叹了口气。

钟以骞也同时舒了口气,他并不关心沈高朗会如何,“你什么时候回家?”

“今天晚上不回了,留下来看护。”

“什么时候回家?片场每个月有三天的假期,我想和你过。”

沈行舟忽然道:“最近不行。如果你回来的话,可以来看看我父母。我妈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了,也总跟我念叨再见见你。”

钟以骞的表情瞬间一僵,转而问道:“叔叔的医药费多少?我帮你报销。”

沈行舟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并没有和钟以骞提及医药费,他又不差这些钱。他想要的是让钟以骞来看看他的父母。

难道他不能见钟以骞父母,钟以骞还不想来看他的父母吗?

过去了很久,失望感仿佛又找到了他。沈行舟被疲惫和失望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我不用你的钱。”

说完,沈行舟就想挂断电话。

然而就听钟以骞道:“我能出钱帮你治疗你的父亲,这样难道不够吗?我可以联系最好的医生医治他,如果国外有,那就去国外。”

沈行舟盯看钟以骞,发觉钟以骞根本不懂他想要的是什么。

况且,现在他爸爸的身体情况,已经不适合去国外治疗了。而且,就算有机会治疗,为什么最开始钟以骞没有开口帮忙,何必拖延到现在。

“好意我心领了,他是我的父亲,不用你劳心。”沈行舟淡声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无法遮掩自己内心的失望,对钟以骞越是喜欢,就越是在意。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里。可能,现在钟以骞的年纪并不想要负责,结果,未来这样的词,他太年轻,在意的只有当下。

他们之间确实不合适。

钟以骞被沈行舟挂断电话,有些不敢置信。

他能够为了沈行舟,要花钱去救自己的仇人。难道沈行舟这还不满意?他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沈行舟有什么可挑的。钟以骞觉得自己疯了,明明他巴不得沈高朗死,却肯为了沈行舟出钱出面的找人治疗沈高朗,偏偏沈行舟还不肯领情。

他或许应该庆幸沈行舟没同意,他做出这一切,也不是基于本心。

沈行舟回了病房,抚摸着沈高朗的眉眼。他仿佛都忘记了父亲睁开眼睛是什么样子,忘记年轻时候父亲的样子。

沈行舟的家庭观念感很重,家人一直是他心中的不可触碰的底线,他不允许任何人踩踏,钟以骞都不行。

今天晚上看到钟以骞回避他的问题,转移话题的时候,沈行舟在考虑是不是该分手了。

毕竟无论他多爱钟以骞,他们之间太多观念无法统一,最后也是要分手的。

长痛不如短痛吧。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快要到高潮部分了。

第31章

沈行舟在医院和公司中两点一线, 忙碌的不行。对钟以骞也冷淡了不少,不是他不想理, 而是他真的没时间, 也没精力。

钟以骞的脾气有些娇气,以前他不忙的时候,也愿意哄着供着。但现在, 他是真有心无力。

这几天的视频通话,钟以骞没有主动过问一次他爸爸的身体情况。就连他主动提及,也会被钟以骞回避过去,转到其他话题上面。

沈行舟后来就渐渐不说了, 也懒得问。他知道钟以骞对他的家人不感兴趣,或者换句话说, 钟以骞对他的生活不感兴趣。

唯一能让钟以骞对他提起兴趣的, 恐怕就只有doi。

但他们两个相隔一座城市,实在是做不了。沈行舟每天视频的时候,都能看出来钟以骞盯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像狼。

沈行舟给沈高朗的身体擦药, 褥疮又红又烂, 实在是不敢看。但沈行舟却非常耐心, 脸上根本没有丝毫的嫌恶神色。

他爸爸的肺部感染虽然情况不严重,但是因为常年卧床瘫痪,褥疮非常严重。

况且人躺了十来年,一些脏器也在老化。就连沈行舟有时候都认为, 他爸爸就像是躺在床上的活尸体, 只有试探鼻息的时候才知道到底是不是活着的。

每次给沈高朗擦药时,沈行舟握着他爸的手脚, 感觉如果用力的话, 会捏折。实在是太瘦弱了……

他只是照顾了这么几日, 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段芮可是一个人照顾了他爸十来年。

想到这里,沈行舟就更加心疼他妈妈。

“妈,你坐一会儿,别忙了,我叫医生过来看看。”沈行舟说道。

这时,病房中有人敲开了门。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沈高朗,顿时眼泪就流了出来。

沈行舟看这个人,有些面熟,但实在想不起来了。

段芮忽然道:“杨正?”她惊讶的站起了身,“是杨正吗?”

“师娘……是我……”杨正哭着开了门,声音不敢太大,看到段芮那一刻眼泪又崩了。

能够叫段芮师娘的人,就那么一个。

沈行舟怔愣的站在原地,对这个名字虽然不太熟悉,但他知道,他爸爸以前收过一个徒弟。当时还是小律师,但看这人四十多岁,穿衣打扮仍然西装革履的,应该还在做律师。

“这是……小舟吗?都这么大了,以前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杨正说道,眼里还含着泪,看着沈行舟的样子也多了一丝欣慰,“那时候我总去你家,还给你买过一只小老虎,还记不记得?”

小老虎。说起小老虎,沈行舟老家现在的床头上还摆着那玩偶。

“这是你爸爸的徒弟,杨正。你叫杨叔叔就行。”段芮说道。

“别叫叔叔,那就差辈分了。叫杨哥就好。”杨正说着,把手里的果篮放在旁边。

“杨哥。”沈行舟叫了一声。

杨正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高朗,一脸难受的说道:“师父还和当年一样,没变。师娘照顾了师父这么多年,辛苦了。我这次来也没带什么。这卡里有5万块钱,当我报答师父当年对我的教育。”

“别给钱,我们不用钱。现在小舟自己也是律师,开了事务所,我们生活比以前富裕。”段芮说什么也不肯要杨正的钱。

这时,沈行舟接到了一个电话,跟段芮和杨正打过招呼就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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