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善类(98)
事后,姚乾整理好了所有资料,他在第一时间递交给了官方,而官方也作出了处理——
【Deem战队选手叶澈选手(ID:Deem-Che)在比赛期间匿名散播不实谣言,对其他选手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此行为有违职业操守,处以禁赛12个月的处罚。】
***
“姚教练,嗯,我看到通告了,”梁准从前台拿到一张备用房卡,“高浓度抑制剂拿到了,我现在就去找温叙,你放心。”
挂断电话,梁准走进电梯。
透过观光电梯的玻璃,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近处与近处耀眼的灯光连成一片,强撑着倦意照亮各个角落,打破了浓稠的夜色。
姚乾没有打通温叙的电话,他担心温叙的易感期来了,特意让梁准现在送去高浓度抑制剂,也去看看温叙的情况。
来到温叙所住的楼层,梁准找到房间敲响了门,“温叙,我是梁准,你在吗?”
梁准担心温叙,可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刻藏在心底的期待也愈发地控制不住——温叙是不是已经进入易感期了?
走廊中回荡着梁准试探的声音,伴随着敲门的动作,他的心跳也逐渐加速。
没有得到回应,梁准从口袋中拿出那张的备用房卡。捏着房卡的一角,他迫不及待地将刷开了门。
出乎意料的是,梁准没有闻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屋内的灯光明亮,他放慢脚步走了进去,紧接着瞳孔骤然一缩——
作者有话说:
不要惹易感期的Alpha,下场会很惨~
第79章 疯狗
精致包装花束摆放在茶几上,屋内充斥着不同味道的花香,清雅中糅杂着馥郁,让人不禁在混沌中沉沦。
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的双手交叉放在桌面。抬眼看来时眸光冷淡,有一种穿透人心的能力。
梁准捏紧手中的抑制剂,他站在玄关愣了许久,确定浴室也没有温叙的身影后,梁准开口:“陆队长?”
陆清禾唇线紧绷,他没有回应,只是看向梁准。
梁准不动声色地房卡放进口袋,“姚教练和我都联系不上温叙,我们担心他易感期到了,所以我来给他送抑制剂。”
话音刚落,陆清禾语气淡淡:“在Alpha的易感期主动找过来,”他气息极轻地笑了一声,“梁队长,你不担心自己?”
陆清禾的反问让梁准心里“咯噔”一下。
从椅子上站起来,陆清禾的视线定格在梁准身侧的口袋,“或者,你有别的想法。”
房间阒然无声,陆清禾笃定的话让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从陆清禾波澜不惊的脸上,梁准感受到了他周围散发的戾气。
被戳破心思,梁准无法辩驳,他直白道:“温叙在哪里?”
陆清禾向门口走来,经过梁准身边时,他丢下了四个字:“与你无关。”
一阵带有冷感的气息略过,那是Alpha的信息素,其中带有了强烈的警告意味。
半晌,梁准收到了温叙发来的消息。
温叙:[我回家一趟,过几天回来,不用等我了。 ]
***
深夜,熟睡的温叙体内翻涌的躁动不安,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蒙住眼睛,冰凉手铐和脚铐勒住皮肤,他被束缚住动弹不得。
温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记得来到陆清禾的房间后,沙发上放着一件陆清禾的外套。
本想靠着休息一会儿,或许是连续几天注射抑制剂让温叙产生了倦意,加上比赛结束身心放松,他便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
可为什么温叙会被绑住,是陆清禾做的吗?他又为什么要这样?
“陆清禾?”温叙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深陷黑暗让他的感官变得敏锐。
耳边传来楼下车辆的鸣笛声,温叙的脸贴在柔软的被套上,他闻到了陆清禾用的沐浴露味道。
温叙支起身体想要坐起来,忽然,那股聚在胸口躁动如同巨浪袭来,在瞬间蔓向四肢百骸带来触电般的感觉——
高浓度抑制剂的时效结束,温叙的易感期来了。
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温叙后颈的抑制贴不见踪影,他的信息素不可控溢了出来,荆棘玫瑰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
温叙倒回床上,他向后弓起身体,剧烈的动作让手铐嵌入手腕。痛感传来,温叙闷哼了一声。
陷入易感期的温叙没了思考的能力,他胡乱地挣扎,碰撞间床头柜上的花束倒下,花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鲜艳的色彩像是重获新生。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温叙的心脏随着那人渐近的脚步震颤。
知道易感期将至,温叙特意还准备了一支抑制剂。
口袋近在咫尺,温叙想要伸手去拿,尝试几次后,他重重地喘着气哀求道:“抑制剂……给我。”
来人拿出了温叙的口袋中的抑制剂,可他却把温叙的手压在床头。
他用针管的一端抵住温叙的额头,顺着高挺的鼻梁向下,经过唇瓣来到侧颈,最终停留在温叙的腺体上。
被触碰到最敏感的位置,作为Alpha的温叙被压制住,他的胸膛起伏着,易感期的信息素中夹杂着警告的意味。
来人死死地扣住温叙的手腕,见局势快要控制不住,便坐在温叙的身上。
隔着裤子的布料,温叙清晰地感受到了某处的坚挺。
随着对方抑制贴被撕下的声音,另一股信息素的味道窜入温叙的鼻腔。那是一种带有冷感的味道,也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清冷乌木。
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温叙体温升高,他贪婪地抬着下巴接纳着这股信息素,“陆清禾,你为什么……”
“啪!”
抑制剂被用力地摔了出去,温叙的下颚被紧紧扣住。指腹的力度越收越紧,温叙吸了一口凉气。
陆清禾他俯下身,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温叙的脖颈处。
被蒙住眼睛,温叙看不到陆清禾越发深沉的眸色,他嗓音沙哑道:“我的易感期到了。”
陆清禾的鼻尖抵住温叙的肩窝,“我知道。”
“那你松开我……好不好?”温叙动了动手指,他触碰到了陆清禾弯曲的指节,可却没有被松开。
“温叙,你是我的。”陆清禾喃喃地说。
温叙不明白此刻陆清禾反常的行为和话语。事态已经不可控,既然他们同时进入易感期,为什么陆清禾没有像以前那样标记他、进入他?
陆清禾唇瓣贴上温叙的侧颈,他的牙齿啮啃着腺体附近的皮肤。
只差一点,差一点陆清禾就能咬住他的腺体了,温叙太想要陆清禾标记他了……他偏头将后颈露给陆清禾,青筋凸起,顺着绷直脖颈蜿蜒向下。
然而陆清禾没有接受这样直白的邀请,他抚摸着温叙的腺体,指尖抵在上方划出了浅淡的印记。
两股Alpha的信息素在房间中蔓延开,一味热烈,一味清冷。可那乌木的味道远比玫瑰强烈,几乎将它吞噬。
陆清禾为温叙准备的那束玫瑰散在床上,散开的花瓣围绕着温叙周围。
偏偏那双勾人的眼睛被蒙住,即使就算被遮挡,陆清禾也能想象出温叙现在的模样。
殊不知陆清禾的理智也在几近殆尽的边缘。
……
比赛结束,闻桢将那条早就处理好的视频发了出去,他对着陆清禾说:“队长,你能像上次一样,再帮我约温叙吗?”
陆清禾没有说话,闻桢的笑容明朗,“你看出来了吧,”他看着手机上温叙拿着奖杯的照片,“我喜欢他,我想追他。”
……
在休息室,陆清禾察觉到梁准看向温叙的目光,在说到“抑制剂”时他迟疑了一下,甚至在离开前瞄了一眼温叙的后颈。
梁准的心思在陆清禾眼中昭然若揭。
他们都是Alpha,梁准也对Alpha有感觉吗?
可他最不该做的就是觊觎温叙。
温叙睡着后,陆清禾去了温叙的房间,而梁准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