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竹马暗恋我+番外(2)
又笑起来,“说吧,想怎么改?”
“既不会被我爸骂,看起来又不会太离谱的分数。”他又提了个微不足道的小心愿,“当然了,如果还能被夸几句,那最好不过。”
步槐听罢,又看了眼分数,表情为难起来。
郝易趁机吹彩虹屁,“你这么聪明,一定行的。”咧着嘴,笑嘻嘻。
步槐撇嘴,把分数条盖在他那张厚颜无耻的脸上,“太难了,另请高明吧。”
站起身,双手抱拳,“少侠,告辞。”
郝易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他的腿,仰起头,眼神带着祈求。
“你忍心吗?”抖着声线,就差挤出两颗灼人泪珠。
步槐低着头,定定地看他。
郝易瘪着嘴,眼睛眨呀眨,浓密的微卷发随着主人忧愁的心情四散开来。
可怜巴巴,流浪狗似的。
步槐轻叹了口气,心一软。
就察觉到郝易抬起屁股坐在了他的鞋子上。
……轻轻蹭了蹭灰。
6、楼下,郝易拿着崭新的分数条,看了又看。
神色凝重,“不会被拆穿吧?”
210分改成了480分。
你说呢?
“不会的,你放心吧。”步槐蔫儿坏,故意的。
乱改分数可不是个好宝宝。
郝易看着分数,嗯了声,嘴角轻勾,深表认同。
接着把分数条揉成一团,再展平。
做个旧。
完美。
“要是被拆穿了,我就说你给我改的。”话一落地,就哒哒哒上楼往家跑。
步槐:……你真狗。
7、“骗你老子呢。”不出所料,愤怒的咆哮声从四楼传出。
步槐打开窗户,优哉游哉地喝着果汁,听「相声」。
“没骗,老子。”郝易强撑着,犟声。
郝不闻铁骨铮铮,190的俄罗斯大汉,都快被气成了167。
“要不你当老子我当儿子吧。”他被气得一会儿火焰山,一会儿大冰川。
冷热交替。
冒火又心凉。
这是什么神奇的要求?
郝易不明所以,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也行,不过还是下次吧。”
“你说什么?”郝不闻怒瞪。
不行吗?
“那就明天。”
“郝——易——”
“噗,哈哈哈——”步槐一口果汁从嗓子眼呛出来。
8、郝易是在步槐家吃的晚饭。
他妈妈在外出差,爸爸被折磨的快心脏病发,做不了晚饭,出门去了。
临走时,郝易这个体贴的大孝子还担忧地问:“用不用帮你叫救护车?”
“不用了,爸爸。”
“好的,慢走,儿子。”
据说郝不闻是扶墙离去的,差点从四楼跳下去。
不过离去前送了「爸爸」一个大逼兜。
郝易捂着脸,敲响了步槐家的门。
9、“老郝也太过了,下手这么重。”白念心疼地拿鸡蛋给他敷脸。
郝易瘪着嘴,泫然欲泣。
步槐啃着苹果,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地抖腿。
“你还是人吗?”郝易盯着他,眼神愤懑。
“确实不是人。”白念睨了自家儿子一眼,跟着附和。
步槐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无辜地摊开手,“关我什么事?他被打也是活该。”
“活该是吧。”白念咬牙切齿,微眯着眼,眼缝里迸射出森森刀刃。
biubiu往他身上插。
“叫——你——活——该——”她猛然挥手。
“啪——”
步槐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吃饭时,两人并排坐着。
一左一右。
一人一半大红脸。
齐活。
郝易小声道:“叫你嘴贱,这下好了吧。”
步槐:“你嘴香?”
郝易:……
步槐:“我真是比窦娥都冤,我妈可是铁砂掌第19代传人,我这脸三天都好不了。”
郝易:“我爸年轻时徒手打死过狗熊。”
怎么还攀比起来了?
步槐:“你赢了。”
作者有话说:
轻松沙雕文,无脑甜,篇幅短,欢迎收藏哟!
第2章 麻杆儿
郝易倒没觉得高兴,只是在疑惑另一件事,“我爸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他是怎么看出我改分的?没道理啊,我明明让打印店老板一个数字一个数字重新打的,字体也跟原来的一模一样,足以以假乱真。”
“你上次考试考了多少分?”
“250。”
“呃……”步槐没敢说自己故意改这么高,灵机一动,换了另一个切入点,“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每次考试分数下来,班级倒数几名,班主任会打电话跟家长沟通的,所以郝叔可能是提前知道了你的分数。”
郝易脸一僵,默了一瞬,然后侧过脸,木然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步槐心虚地别开眼。
“你完了。”
步槐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见郝易嘴角下撇,要哭不哭,喊道:“白姨,步槐打我。”
步槐:?
“小王八蛋,你是不是想死。”白念闻声,急速赶来。
“啪——”扬手又是一巴掌。
这下对称了。
10、“麻杆儿,麻杆儿快点,要迟到了。”
大清早,步槐在楼下仰头喊,车铃打得“叮铃铃——”响个不停。
郝易从窗户往楼下看,嘴里还在炫着糖糍糕。
“来了来了。”说话含糊不清。
郝易,步槐赐字,麻杆儿——
这还要从郝易出生那天说起。
来到中国没两年的俄罗斯大汉郝不闻,中国话说的还不利索,词汇量有限,郝易妈妈在家里破的羊水,郝不闻紧张的神经麻痹。
一个劲儿地喊:“赶快赶快——”
从楼上喊到楼下,从车里喊到医院,从大厅喊到产室。
愣是找不到别的词。
郝易妈妈觉得好笑,就给郝易取了个乳名,叫赶赶。
后来又觉得不妥,有点像赶人的意思,就改字,叫杆杆。
寓意是长得跟树干一样高大。
可事与愿违,一直到上了幼儿园,郝易还很袖珍。
小郝易懵懵懂懂,也觉得自己没别的小朋友高大,尤其是楼下的哥哥,步槐。
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
他就不耻下问,抹着鼻涕泡,伤心道:“哥哥,你是怎么长这么高的?”
小步槐也不知道缘由,但他记得爸爸昨晚睡前给他讲了拔苗助长的故事。
于是,他说:“拔一拔就会长高了。”
小郝易猛点头,灰眸亮晶晶,觉得哥哥真聪明。
“那你拔我。”他奶声奶气地说。
小步槐郑重地说好,眼神坚韧,顿觉自己小小年纪,就责任重大。
不一会儿,两个小家伙找到了一根电线杆。
原因是小郝易觉得电线杆也有杆,亲切。
小郝易盘腿夹杆,小步槐抱着他的头往外拔。
两人一起使劲儿。
小郝易呼:“妈呀——”
小步槐使劲:“杆杆——”
小郝易再呼:“妈呀——”
小步槐再使劲:“杆杆——”
小郝易继续呼:“妈呀——”
小步槐继续使劲:“杆杆——”
……
麻杆儿!!
叫着叫着就叫偏了。
郝易撅着一嘴油,拎着书包,飞快跑下来。
步槐从兜里掏出纸巾给他擦嘴,郝易嚼着嘴里没吃完的糖糍糕。
擦完嘴,郝易背好自己的书包,再把步槐的书包背在前面,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好了,走吧。”
眼看着时间不够,步槐双腿用力,蹬得飞快。
两人都在辛城一中上学,一个高一,一个高二。
本来是同届的,奈何郝易不争气。
开家长会时,班主任一脸你家孩子没救了的表情。
郝不闻心口一痛,大手一挥,就让郝易留了一级,又读了一遍高一。
步槐成绩则一直稳居第一,年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