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期圈养(51)
宋译和他一样,早上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剃胡子,冒出的青茬让他看上去显得没有平时那么年轻,更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他的脸色还是和原来一样的憔悴,但眉间已经苏展开来了一些,不像上次那样紧锁了。
骆炎亭牵起那一只抓着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乖,我只是去做早饭。”
*
宋译在中午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桌子上正摆着热腾腾的三菜一汤。
骆炎亭正在卸下围裙:“醒了?空腹喝酒很伤胃,来吃点。”
宋译的头有点昏昏沉沉,他先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坐在了饭桌前:“今天吃得这么丰盛?”
“今天开荤。”
这话里似乎还有话,宋译刚拿起的筷子抖了两抖。
骆炎亭挑眉:“你还记得你早上说了什么啊?”
“……”
“先吃饭。”
骆炎亭做的饭菜油盐都更重一些,自然也更开胃。这似乎是宋译被困在这里之后,吃得最香的一餐。
“所以,你的意思是……”骆炎亭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口肉,“你想和我上床?”
宋译抿嘴,他是没见过在饭桌上能这么自然地说出这档子事的人,不愧是他。
“是。”他也不拐弯抹角了,对付直球,就要比他更直球。
“为什么?你前两天不是把协议撕毁了吗。”
宋译直言:“我后悔了。”
“所以我们不是炮友,还是协议主奴?”骆炎亭故意加重了“协议”两个字。
“……是。”
“明白了。”骆炎亭又扒了两口饭,咽下去后,他说,“但是关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是你说恢复就能恢复的吗?”
宋译有些恐慌,他怕骆炎亭不要他。他硬着头皮咬着牙,说:“我是甲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骆炎亭看着他一瞬间垮掉的小脸,心里乐不可支。
“逗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骆炎亭顿了顿,话语一沉,“下午在楼上跪好了等我。”
宋译愣了愣:“下午?”他倒也没有这么着急,晚上也是可以的。
骆炎亭笑了笑,没说话。
*
每一次调教,都是以宋译在楼上房门后跪好了为开始的。
他的主人说,等待是快乐的一部分。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特殊的,今天他的主人要使用他。
房间内连接外边阳台的玻璃门上,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遮光窗帘,把午后的阳光挡在了外边,室内黑暗得像是夜晚。
骆炎亭走进的脚步声,都是敲在宋译心上的鼓点,他的心躁动着,恐惧也期待。
他的主人开了门,手上拿着几捆黑色的麻绳。
宋译没穿衣服,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身前毫无遮挡,竖起的欲望清晰可见。
骆炎亭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说:“这么着急?”
宋译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
谁知骆炎亭的手忽然发紧,他的手指用力,捏得他的下颌骨一阵疼:“但今天不会太让你好过,因为我看有人当甲方当得很爽,是不是?”
骆炎亭蹲了下来,和宋译齐平。他捏着宋译的下巴,让他靠近自己:“我是那种你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不、不是。”
“那你是怎么做的?”
骆炎亭迅速地抬起手甩了他一个耳光,疼得宋译眼冒金星。
“对不起……主人。”他低着头,有些委屈,“小狗知道错了,小狗随便您惩罚。”
骆炎亭给他戴上项圈,收得比平时还要更紧一格,被拘束的感觉让他时刻铭记着自己的身份。狗链的一端是一个皮质的牵引带,他把它塞进宋译的嘴里,让他用牙齿咬着。
骆炎亭拿上了训犬的鞭子,几步走到了窗帘附近,说:“过来。”
宋译咬着牵引带,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的脚边,虔诚地把带子放在了骆炎亭的脚下。他没有顺势抬头,而是双手掌心朝下,并置于地上。他的额头贴着手背,塌腰撅起屁股——这是他和骆炎亭约定好的接受惩罚的姿势。
他紧紧闭着眼,等待着疼痛的来临。在他犯错的时候,骆炎亭从来不会心软。
但是今天,他的主人只是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头:“今天就算了,我谅你也不敢有下次。抬头。”
宋译抬头的那瞬间,一只手掐住了掐住了他的脖子,卡在他下颌骨下,拇指和手指指间发力,用虎口技巧性地压迫了他的气管,瞬间掐断了他的氧气供给;与此同时,他落入了一个吻中。
这个吻与之前全都不一样,骆炎亭疯狂又霸道地攻城掠地,勾着宋译的舌尖,像是在邀请他参与一场侵占与被侵占的狂欢盛宴。
他的双唇吸吮着宋译的舌尖,让他无法逃离自己的钳制,直到宋译耗光了肺里的最后一点氧气,短暂地缺氧让宋译飘上了云朵之间。宋译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了,这个世界只剩下了这个热情又激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