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家今天也哄你吃药(109)

作者:寒川歌

“哈哈哈哈哈那你就没有百分之一吗?”景燃笑着问。

“可能有吧。”燕岁说,“我还当真了呢,挺愧疚的,后来外婆说,是糖厂老板拿账上的钱打牌,输光了,糖厂就不干了。”

车开到酒店停车场,然后去大堂办入住。

最近是内蒙旅游旺季,他们又是随机挑选一个路口下高速,所以没有提前预定。酒店里只剩下走廊尽头的一间双床房,他们还是住下了。

酒店走廊尽头的房间很多人都会忌讳,从风水上讲,它的门正对着走廊,很诡异。

燕岁不懂这个说法,景燃也不在乎。

但有时候前台这么一问:二位介意吗?

就怪怪的。

进去房间后燕岁就用手机搜,走廊尽头的房间有什么说法吗?

搜完就要拉着景燃出去睡大街。

景燃苦笑,“你怕什么啊,我们两个人呢。”

“可是这里说,走廊尽头的房间会吸走人的阳气!”燕岁震惊,他在国外呆了十年,哪听说过这么有鼻子有眼的描述。

景燃忽然就懂了,为什么有些海外归来的留学生反诈意识薄弱。

不过他往床边一坐,“别的我不知道,但这个房间里能吸我阳气的,就你一个。”

主要燕岁看的这个故事属实说的过于真实,景燃没办法,就让他当小说看便罢了。

双床标间,床很窄,景燃抱着他睡。

夜里燕岁被惊醒了很多次,这里是中国地图的正北方,内蒙古自治区中部,夜里风大,酒店建筑有些老旧,吹得窗棂哐哐响。

燕岁惊醒时景燃也会醒,醒了就拍拍他,再哄着睡。

燕岁最近有些敏感,害怕很多东西,包括一些莫须有的“不吉利”。他为什么会这样,景燃心知肚明。

但他又能做什么呢。

开颅手术,脑袋钻个洞。编程完美的仿生人尚能出现Bug,遑论“偶尔会把自己当作上帝”的白大褂人类医生。

这世界上的自然概率,永远是百分之五十。

几个小时后,太阳跃上地平线。

燕岁没怎么睡好,可是等他们下了楼,看见酒店大堂里马场开放的广告之后,他又好了。

“骑马欸!”燕岁说,“去玩吗?”

景燃:“我不会骑马。”M?Y?筝?荔?祺&尓&翊&旗&琪&祺&啾&散&泣

燕岁:“我还不会驯龙呢。”

景燃:“好吧,去看看吧。”

男人有一些莫名其妙又没有逻辑的自尊心,比如景燃,他会开赛车,会骑摩托,会做饭。文能叼根烟,在汽联论坛跟人吵一天;武能拎把锤,在车队仓房修桌腿。

但他不会骑马。

甚至,他有点发怵,因为以前在沙漠,他就不太敢骑骆驼。

显然,这个弱点他并不想让燕岁知道。

不过四十分钟后,丰田普拉多还是停在了马厂门口,二百一位,价格还算合理。

来马场玩的人还挺多的,停车的时候能看见全国各地的车牌照,最远看见了海南的。

这里四个人分配一个教练,景燃、燕岁,还有一对女大学生,一个戴眼镜,另一个高马尾。教练牵了两匹马,都挺高,说它们很温顺,只要按照步骤上马,不会被甩下来的。

他们让女孩儿们先上,俩人盘腿坐在草地上看着。

景燃有点不安,他不喜欢这种拥有自主意识的驾驶器。燕岁呢,早就看出来他的状态,故意挪过去,和他膝盖挨着膝盖,“嗳,你不会是害怕骑马吧?”

“不是啊。”

“哦,那你是害怕丢脸。”

马场很大,目测起码有四个**广场那么大,跟F1围场似的。属于他们四个在这边,距离另一位教练活动的地盘,肉眼看过去已经看不清是男是女了。

很空旷,没有特别高的建筑,蓝天草地。

两个人吹着风,先上马的两个姑娘已经能让教练松了手。一般来讲,在马场学个二十多分钟,都可以这么信马由缰。

坐在马鞍上,慢悠悠地溜达。马儿也很给面子,上班似的,步履一致,按部就班。

然后马场有人帮他们拍照,女生会特意问一下能不能把头盔摘了拍。那头盔,有点丑。

一个小时后,两位女生结束了,教练就把马再牵给他们俩。

燕岁拍拍屁股,催促他,“走啦走啦。”

景燃不愿意动,他蹲下来拽,拽不动,就撒娇。

就蹲在他面前,抿嘴、可怜眼、还拢头发。

景燃起来了。

教练说这两匹马脾气很好,让他们俩先收拢缰绳,摸一摸马,再从左边踩住马镫……景燃还在听着,旁边燕岁已经翻身上马了。

景燃倏地一愣。

燕岁直溜溜地坐在马上,缰绳没有收得太紧,接着他俯下上半身摸了摸马的鬃毛,全程马都静止不动,非常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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