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兵(25)
他将我拉到他的卧室,让我躺到他的床上,我说:“我不用躺着休息。”
艾登说:“我们一起躺一会儿吧?放心我不会打搅到你的。”
“会弄脏你的床。”
艾登摇摇头,说:“我也不干净啊。”
于是我躺到他的身边,削弱机体反馈,进入到睡眠模式。很快地,我就陷入到一种及其安稳的沉眠之中,仿佛我真的有了身体,身体和精神都同样地非常疲惫。
一觉醒来,看时间已经过了近十个小时,到了黄昏的末尾,天色都暗了下来。睁开眼,艾登正侧躺在我身边,枕着自己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见我睁开眼,他轻声地说:“你醒了啊,哥哥。”
我也看着他,他又说:“真好,终于有人在我身边了。”
他吻了我完好的那侧脸颊,我还在惊奇于自己还完好无损地待在这具义体中,他又说:“你还睡吗?不困了的话就陪我去吃饭吧?”
我们一同去到餐厅,一大桌的丰富饭菜全为他准备。他遣走仆人,毫无形象地饱餐了一顿,让我都开始为他的肠胃感到担心。
那之后,他让我陪他去体检和治疗。
他有轻度贫血和电解质紊乱,进行了输液治疗。身上除了肛肠的撕裂和伤口没有其他外伤,这些伤是新伤,都是我造成的,但在场的医生都没有说什么,只默默做事,让他躺到治疗椅上。
他小声和医生说了什么,我听到了,是让我先行回避一下。我站到门口,背过身去。
先是进行了彻底的灌肠清洗,而后以内窥镜进入进行修补手术,之后再注入药液,我从门把手的反光中一览无余。整个过程持续了好久,从治疗椅上下来,艾登已浑身是汗,有些虚脱的样子。
他走到我身边向我笑笑,说:“走吧,下一项。”
出了医疗室,他又俯在我耳边轻声说:“我的偷窥狂哥哥。”
下一项是去到实验室,把他带回来的果实进行分析。果子还未成熟,籽又小又白嫩,无法直接播种,检测过后果真是苹果,而且是未经基因改造的非常原始的那种。
“怪不得又酸又涩。”他说。
“麻烦您尽快培育出可播种的树苗。”
那之后他又带我在建筑内走了一圈,为我介绍每个区域和房间的功能。小楼在地上部分不多,地下却占地很广,不知延伸到哪里。
吃饱了饭,艾登红光满面,非常亢奋,与我回到房间,已是深夜。
他又要做,我顾及他的伤势,他说:“已经完全治好了,不信你检查一下。”
他躺到床上向我分开腿,那里果真愈合如初,又紧紧地合上。
“更严重的伤都可以医治,所以你想怎么对我都行,撕裂我,捣烂我,打断我的手脚,切掉我身体的某一部分,怎样都行,只要不立即致命,都能重生和愈合。当然了,对着这张脸你不一定下得去手。”
“他会这么对你吗?”
“有时候吧。”艾登耸耸肩,上身往后一躺,枕着双臂说:“他花样很多,有一次拿钳子夹着我的舌头,用剪刀一下下剪掉了。不过那次也怪我,我话太多了,总是破坏他的幻想,他可能已经忍了我很久了。”
他又说:“不要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哥,来吧。”
我又问他:“他允许你和其他人吗?”
“只要能在他有兴致的时候随时待命就行,毕竟是我父亲嘛,还是给了我一定自由的。就算如此,这次被绑架,总体来说还算是一个难得的假期。还遇到了你,我就知道命运总会安排我们相遇。哥,父亲问你去留的时候,那是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了,毕竟我无法忤逆他,为什么选择留下?”他一边与我说话,一边开始缓缓地触碰自己,轻轻抚摸着阴茎手淫。
“我想让你得逞。”我回答说。
艾登手上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向我发送了通讯请求。
接受之后,我是我,但似乎也正躺在柔软的床上,也看着我,看那个破损又肮脏的义体人缓缓地走向我,看他伸出手来,抚摸在胸口的疤痕上。
陈旧的瘢痕组织凹凸不平又极度敏感,摸上去很痒。
那近在咫尺的钢铁的脸丑陋至极,我却又感到迷恋,想探寻那无机的冰冷的背后是否还藏着温暖柔软的部分,想要被他残酷又温柔地占有。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人不会伤害我。
只有他才有可能爱我。
无论我对他做过什么,将要对他做什么。
如果疼痛能换来他的爱,就让我在火中炙烤。
我感觉到僵硬,也感觉到柔软,彼此触碰着,涂层剥落的金属牙齿啃噬着他的皮肤,若是稍加用力,就能将他扯破。三个关节的舌头笨拙地舔舐着他胸前的疤痕,留下锐利又冰冷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