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狗勾独家(205)
教官说他要是不交代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就一直在太阳底下站军姿。
还把自己的名字也告诉郑枭了,让郑枭如果不服,就去找他们校领导投诉,再不然闹到网上都行,他反正是不怕的。
郑枭当然不会闹。
这件事本来也是他不对,就安安静静在太阳底下站着。
其他同学站的时候,他站。
其他同学休息了,四处放松活动,他还在站。
烈日灼灼,汗水很快将他身上的衣服浸湿。
而他因为迟到被罚站的消息,也在方阵与方阵之间传了个遍,不少人休息都从其他街道赶过来看。
班上学生看着他心里不好受。
虽然从郑枭室友嘴里问不出具体缘由,但大家知道郑枭不是教官认定“恃宠而骄”那种人,休息时便想帮郑枭求情。
可教官的权威被挑战,哪怕杀鸡儆猴,也要给郑枭整个够呛。
原计划是罚到郑枭累了停下。
谁知道这人骨头硬,一站站了快一下午,膝盖也没被罚软。
教官本心中就憋着气。
大家自己求情不行,还要拉着过来探班的学长学姐班助一起求,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当天是放过郑枭了。
但往后一连好几天,瞎子都能看出教官在给郑枭穿小鞋。
明明郑枭已经站的比绝大多数人都标准。
教官却对其他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水,唯独对郑枭要求极严,稍一放松就会点他名字。
关键这么弄还挑不出教官的错处,毕竟人家也就是做做分内工作。
大家却挺害怕郑枭累过了,中暑出什么问题。
就连郑枭那三个室友回到他们宿舍,关了门也忍不住说。
“其实教官就是想你跟他服个软。要么你不提邵钦,只是去给教官解释一下那天是你家里人病了,联系不到其他能回去的人着急,不然后面还一个月都这么被针对,谁受得了?”
计算机大二安排下来协助他们的班助,也劝了郑枭,叫他去道个歉。
郑枭没处理过这种问题。
几天下来一直有点想给邵钦发消息。
但邵钦班里最近分好了方向开始上小课,明显没之前清闲。
加上历时几个月,他的新书也终于写到结尾,准备整体修文完稿。一天里除了上课,手机90%的时间都开着免打扰。
可能晚上八九点的消息,凌晨三四点才会回;
早上自己六七点的消息,他又会等到下午一两点,甚至隔一两天。
两人明明在同一个学校上学,却莫名有种隔着时差异国恋的感觉。
邵钦做完的事情已经一件又一件,他却还在原地踏步,为之前这么丁点鸡毛蒜皮纠结。
那天邵钦说他以后有事不敢告诉自己,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把喜欢的人放在第一位固然没问题,但前提应该是能妥善处理不管不顾的后果。
现在郑枭发现处理不了。
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幼稚,所以犹豫了几天一直不知道怎么对邵钦开口。
只是既然大家都来劝。
他就虚心按照大家教的,第二天去找了教官。
结果教官一句话把他问住。
“你有证据吗?你说你家里人病了就病了?具体谁病了,什么病?如果去医院挂过号总有凭证吧?”
其实郑枭知道教官问的在理,并不算故意挑刺刁难人。
只是他看教官说话的态度和望他的眼神,心里也就明白了——没什么回旋余地。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月毫无悬念,教官持续稳定发挥着对他的严苛。
似乎惩戒他,连带对周围几个班的警示效果也不错。
毕竟谁站军姿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就真的能一直标准,不偷半点懒?无非是偷懒得明不明显,以及教官想不想管你。
所以郑枭现在动辄被揪住,单独拎出来太阳底下罚站的下场,也就直接导致了再没第二个人敢贸然得罪教官。
…
军训被教官看不顺眼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几乎不可避免每个班上都有那么几个。
只是因为郑枭敏感的“知名度”,他这事终于还是隐隐在学校里传开了。
就连方阵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屈弛朗和梁齐安,都抽了空闲跑来问。
他们高中以前这些老同学,考上A大的不少。
作为莱鸣第一届毕业生,也算交出满意的答卷,开门红。
梁齐安作为常年的年级第一,更是直接拿了今年A市高考文科状元。
超高分录取文专,成了邵钦他们的直系学弟。
训练方阵和录取新闻与传播的屈弛朗比较近,在A大左边,郑枭这种理工科则在右边,往返一次,基本得横跨半个校园。
结果现在连他们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