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协议结婚后怀崽了(24)
一念既起,他迅速下床,想去镜前看看自己身上是否有伤,却在脚掌触及地毯时猛然发软,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跌落在地。
“嘶——”
真疼!
明越顿觉委屈至极,回头怒视着打算伸手扶他的男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楼时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明越忍着不适艰难起身,一瘸一拐地往衣帽间走去。
他不傻,在发觉到不该有的疼痛从身上蔓延后大概就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在镜前站立时,他犹豫了许久才解开睡袍。
果然……
明越倒吸一口凉气,脑海里没有半分与昨夜有关的记忆,只能凭猜测来证实肯定是楼时景强迫他为之。
对,肯定是!
他当即穿好睡衣,忍痛回到卧室,捂着腰怒道:“楼时景!一场形式婚姻而已,你为什么要睡我?!”
楼时景的眼神又变得淡漠没有温度,与片刻前的温情脉脉截然相反——
这个小混蛋,当真是一点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明明是他主动,这会儿居然推诿到别人头上。
把人吃干抹尽就拒不承认,呵。
年纪不大,渣男套路倒是玩得熟稔得很。
楼时景忍住不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协议书上面没有说不能睡。”
“呃……”明越梗住,好半晌才出声,“混蛋!”
既然他事过不认人,楼时景也不愿过多解释,从被褥中起身,脱下睡衣往衣帽间走去。
明越瞥见他右肩上有一个鲜红的齿印。
怔忡几秒后,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疤痕很十有八/九是他留下来的,因为除了他,昨晚不会有任何人去咬楼时景。
也没人敢咬楼时景。
明越小心翼翼地趴在床上,耳根蓦地泛红,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嘶……
真是稍稍动一下就疼。
狗男人,都快三十了,还像狼似的!
楼时景更衣出来见他趴着不动,走近后说道:“九点半了,去吃早餐吧。”
“不去!”明越的嗓门儿有点大,大概是牵扯到了什么地方,嚣张的神色顿时变得四分五裂。
楼时景眼神微变,唇线绷紧:“很疼吗?要不要再抹点药?”
明越回头,抄起一个枕头朝他砸过去,恶狠狠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昨晚的记忆被大脑彻底删除,不余半分痕迹,明越毫不心虚地发作着,随即把脸埋进枕头里,在熟悉的松木香中懊恼忏悔。
他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和死死对头这样那样的事实。
为什么不拒绝呢……
昨夜派对很晚才结束,虽然宾客早已离去,但楼家旁支的几位少爷和小姐都留在了别墅过夜,这会儿正在客厅内闲聊。
楼时景来到餐厅,佣人立刻将备好的早餐盛上桌,他挑了几样明越爱吃的,正打算回到房间,客厅里传来了楼行逸的调侃:“大哥,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了,小嫂子呢?”
楼钰堂陷在单人沙发里,优雅地叠着腿,面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新婚燕尔,小嫂子极有可能起不来。”
楼念白了他一眼:“三哥慎言,这还有未成年呢!”
今天周日,初中的弟弟妹妹们都在这里玩耍,欢声笑语不断。
果然,一个稚嫩又疑惑的声音响起:“念念姐,小嫂子为什么起不来啊?他是不是生病了?”
楼念:“……”
楼时景看向楼行逸,语气冷硬:“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而后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往二楼主卧走去。
一群弟弟妹妹们狂拍胸脯,差点被这个冷面阎王的视线给鲨死。
盛夏酷热难当,七月尤甚。楼时景早在婚前就已把工作安排妥善,如今正好带着明越去长白山避暑,届时返回渝城时就没这么炎热了。
虽然这里是楼家主宅,但楼时景极少宿在此处,等明越用完早餐后两人就回到了未央馆,收拾收拾行李,两天后就可以出发前往长白山。
此番大婚,明越的姐姐明穗特地从Y国赶回参加婚礼,但由于工作的关系,婚宴一结束她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明越甚至没来得及去机场送她,只收到了一条道别信息。
明穗是个医生,当年毕业后直接留在了Y国的一家私立医院工作,最近这两年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所以非紧要之事她极少回到国内,明越甚至记不清她到底有多久没有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了。
读完微信消息,明越捧着手机不停打字,直到十分钟之后,他才删删减减发出「一切顺利」四个字。
疼了两天,出发那日总算能正常走路了。
由于此行有度蜜月的性质在内,所以陈禺并未跟随他们一同前往,只依照楼时景的吩咐备上两人所需的日用品和保暖衣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