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对,死不起(19)
方一哲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有些伤感:“我错就错在,最鼎盛的时期,一头扎进了电视剧的圈子里。”
肖笑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说:“一哥,你现在不正在拍电影?以后你会更好的。”
方一哲笑,拍了拍肖笑的手背:“但愿吧。”睨着眼遐想了会儿,他挑了挑眉,又失笑:“其实……以前我也接过一次电影。”
☆、第 26 章
睨着眼遐想了会儿,方一哲挑了挑眉,又失笑:“其实……以前我也接过一次电影,可导演说过,方一哲,你可千万别再演电影了,你就不是那块料。你还是在电视剧里用滤镜筛着当当傻白甜吧。
“哈哈,这事儿忒丢人了,我还谁都没说过。当年,梁总劝我别接电视剧了,我还是一意孤行。梁说我没有规划的头脑,他哪里知道,我实在是没有底气。”
方一哲又叹出口气:“如果梁早发现我不是一个值得投资的产品,不知当年还会不会应了我做经纪人?”啧了两声,方一哲又低声自语,“应该也是会的,毕竟还要为他姐姐。”
肖笑好奇,没有忍住,还是问了:“为他姐姐?”
方一哲点头:“他小时候家里人出了车祸,父母亡故了,姐姐也成了残废,所幸他不在车里。后来,姐弟俩寄养在叔叔家。梁很早就出来打工,机缘巧合成了经纪人,早年因为他姐姐的疗养费用,他被钳制得厉害,不然,以他的手段,他现在会发展得更好。”
“他姐姐呢?”肖笑问。和梁拾维认识一年了,从没见过他还有一个姐姐的蛛丝马迹。
“死了。”方一哲回答得很感慨,“趁梁出差去国外的时候,自杀了。梁回来,人都有味道了。”
“噢。”肖笑转头看着车窗外。车子在高速上开得极快,窗外的景物一闪而逝,都来不及看清。
其实在心里也是预测了这个结果的,但肖笑想不到的是这个过程如此惨烈。
是有多绝望了,才会心甘情愿放弃了自己?而梁拾维呢,看到他姐姐的尸体时,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肖笑不忍去想,他努力辨认着飞逝而过的路牌,问方一哲:“梁总……很想他姐姐吧?”
“是吧,”方一哲顺着肖笑的目光也朝外看。“梁从来不说他姐,应该也是放不下。所以,”方一哲伸手撸了撸肖笑的头发,“小孩儿,别怨他了,没有人活着是容易的。”
“嗯。”肖笑低声答。
无所谓怨不怨了,肖笑想,梁拾维已经放弃了他,他的心情,他的想法,对于梁拾维来说,还有什么紧要的。
梁拾维于他,从此只是隔了山重水复的梁总罢了。
在韩国的日子其实也没有多难熬,虽然训练的内容很多,要学语言,要学舞蹈,还有舞台礼仪,应对媒体,台风,也有一些影视方面的练习,但肖笑并不是真正的练习生,所以对他的考核也从不是很苛刻。
肖笑时时会觉得自己好像一个陪练,除了偶尔会有出演MV的机会,其余的每天都是在练习室里重复着和前一天没什么差别的流程。
渐渐的,他也就很习惯困在四四方方的练功房里了。这样的日子,枯燥,也简单。
团里的成员大都是韩国人,却有一个叫长宇的男孩会说中文,他告诉肖笑,他的妈妈是中国人。
因为交流起来没有障碍,所以长宇特意申请了搬去和肖笑住一个宿舍。日复一日的,两人关系格外得好。
长宇唱歌跳舞都很出色,可是长得不是很出挑。也不是不好看,只是他的好看没有什么特点,让人总也记不住他的脸。长宇只得更加勤奋的练习,他总会忧心忡忡地对肖笑说:“这次考核,我要是被降级降班,今年圣诞后的出道选拔,就轮不到我了。”
☆、第 27 章
长宇总会忧心忡忡地对肖笑说:“这次考核,我要是被降级降班,今年圣诞后的出道选拔,就轮不到我了。”
长宇是很喜欢肖笑的,喜欢的近乎有些讨好的意味。他常常表现出羡慕,他会说,肖笑长得真好看啊,那双眼睛能吸人一样的,里面藏着故事。
长宇虽然会说中文,但他的表达总是十足的书面文字腔,还是那种□□十年代的言情范儿。肖笑每次听长宇说话,总是会乐个不停。
不练习的时候,两个人也总凑在一块儿。长宇带着肖笑在首尔的街街巷巷里溜达转悠,尝尝长宇力荐的餐店。长宇很喜欢和肖笑谈自己的家人,毫不避讳地抱怨家里的那些破事。他也会八卦地探听肖笑为什么会来韩国。
开始,肖笑会一笑而过。禁不住长宇的死磨硬泡,后来,他就会告诉长宇,他在北京的生活,他在北京有一个亦师亦友的方一哲,还有那个总是皱着眉头没有什么表情的老板梁拾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