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烂漫(5)
“嗯,好看。”
祁玉自己看不到,翻身想睡又被搂了回来。周时煦没完没了,撕碎初见时还算淡漠的外壳,就差拿祁玉果腹了。
他喜欢这个礼物,喜欢祁玉的单薄,更喜欢现在和他一起的感觉。视觉和生理,最纯粹的喜欢。
从前他不乱搞,并不是刻意为谁守身,他周时煦不吃这一套,没兴趣就是没兴趣。在三十岁遇到这么个宝贝,是应该好好疼一疼。
处处招他喜欢的人不多,祁玉刚好正中下怀。
白玉开满了花,周时煦也餍足抽完一根烟,抱着祁玉一起躺浴缸,哗啦啦往外溢出的水声吵醒了祁玉。
他没多少力气,歪着脸眯眼看他。周时煦用下巴蹭他的脸,胡茬会扎人应该再刮一刮。
这样想着,祁玉唇边一热,呼吸被夺了,他皱眉抗拒,“不要。”
“别动,本来只是亲一亲,再动就不一定了。”
于是祁玉老实窝着,仰着下巴配合结束这个吻,立刻提出意见:“周先生,我有点困了。”
“我知道。”周时煦带着他继续躺下,温热的水泡着异常舒心,他呼了一口气,道:“别叫什么先生了,我不爱听。”
“……嗯,不爱…”祁玉困得不行,回答得什么不知道,他已经懒得睁眼了。
于是周时煦故意不搂着他,为了防止整个人滑进浴缸,祁玉只得主动抱着他的脖颈。
这么个依赖的动作对周时煦很受用,揉着他的耳垂道:“自己想想,应该叫我什么。”
问题有点危险,祁玉不确定周时煦的用意。尊称不行,名字好像也不行,难道叫老公?
祁玉叫不出口,谨慎的顾左而言其他,“…困了,想睡觉……”
逃避的下场是周时煦耐心用尽,又狠狠欺负了一顿,浴缸水凉,祁玉很烫。
第二日祁玉睡饱了才睁眼,房间只有他自己。不见清晨的阳光,只有隐隐传来的鸟叫声在耳边环绕。
他全身疲软懒得动弹。顶头的圆形大灯,凹槽是镜子,躺在中央的人抓着被褥翻个身,仅仅瞟了一眼身上的惨烈,闭眼又睡了。
再醒是彻彻底底的下午。
佣人不知道第几次敲门,只敢闷闷敲两声,如果里面没有回应就会离开。
祁玉哑着嗓子应了一声,佣人才敢推门进来,恭敬低着头,“先生,周先生去公司了,他嘱咐您饿了记得吃饭,他晚点再回来。”
祁玉面无表情看着佣人,礼貌让她出去。
佣人捏着门把手,周先生吩咐伺候这位先生吃早餐,转眼睡过了直接到下午,应该吃点什么下去,他的脸色看着实在苍白。
“先生,您如果饿了的话,下面一直备的有饭菜的。”女佣没敢停留,顺手带上门。
祁玉转头拨打周时煦昨晚帮他存的私人号码。
第一个没接,他就着打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四个对面才传来女人的声音。
“您好,周总正在忙,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什么时候忙完?”祁玉声音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恐怕要两到三个小时,您有什么事吗?”女秘书重复这句话。
祁玉生气了,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地上摔得稀巴烂。什么私人号码,打过去不是本人接的都是放屁!
祁玉起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有不适,倒不至于站不住。从带来的包里拿了一罐薄荷糖进浴室。
一缸冷水十几分钟放满,他跨进去坐着,这才把糖举在眼前,晃了晃,圆润的淡绿色糖球乒乓响。祁玉聚精仔细寻找藏匿其中的色差。
混在其中颜色稍浅点地叫‘消肌素’,老头说半个月一颗,效果确实还不错,现在细胳膊细腿就是最好的反馈。他从前的爱好可不是现在这具身板能支撑的。
一连半年都在服用这玩意儿,才换来弱不禁风的皮囊。再联想到昨晚的疯狂,完全是意料之外,他为周时煦牺牲得可太多了。
祁玉算算日子当糖嚼了一颗,之后全身没在凉水里,这样才对,远离舒适圈,越是不好受才越警醒。
周时煦大概不过如此,没有什么比会臣服于欲望更好对付了。
晚秋的常温水如同在冰柜里过了一道凉,祁玉舒服极了,多躺了一会儿,出来直接回床上。
房门后来又叩响几次,祁玉闷声不吭蜷缩在被子一角。
佣人试探道:“先生,很晚了,您得吃点东西”
“……”
“先生?”
“……”
没有回应,女佣颇感为难,又不敢直接推门进去。她守在门边,端着托盘,饭菜凉了就下去热,热了再上来等,循环往复。
再晚一点,房门被从外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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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