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同桌是竹马(23)
好歹也给他留点面子啊!
怎么说小区里也都是认识的人。
江寒快步追上去,已经算是彻底放弃了,可怜地商量说:“言言,可不可以不打脸啊。我爸今天回来,要是看到脸上的伤,又要家法伺候了。”
“你忍心让关心你的同桌受伤吗?”
江大校霸一脸委屈卖乖,就差没声泪控诉“家暴”了。
温言终于停下脚步,额头青筋似隐隐跳动,用那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深深看了江寒一眼,只说了个“你”字。
然后,江寒便看到温言转身走向了东边单元楼……
空气死一般的凝固。
头顶仿佛有六排乌鸦飞过,江寒当场石化在了原地。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他他他他同桌……竟然住这里!!!
史上无比巨尴尬,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江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谁能告诉他温言怎么也住这里!
而且他还从来没碰到过。
其实也不怪江寒这么想,俩人的时间根本碰不到一起去,温言标准学霸一个,每天早上七点出门按时回家,规律到可以在网上开教学班的地步,而江寒每天踩点起床上课,经常半夜不回家。
作息时间不一,遇不到是正常。
愣愣回到家后,江寒看到姜媛就追问:“妈,我们小区是不是搬进来过人?”
姜媛正在用仪器敷脸,闻言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好像……有吧,你张婶那栋,我也不是很清楚。”
又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平时不是不关注这些的。”
“哦,没什么。”
想到刚才的事,江寒还是一阵无比尴尬:“我……随便问问。”
“什么时候搬来的?”
“放暑假吧,我没看到过。”
江寒心想那就是了,那段时间他几天不回家是常事。
江寒哦了声,转移话题:“我爸呢?”
“在厨房。”
江寒进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刚好江咏也把晚饭四菜一汤做好了。
一米八几的高大男人,平日在科训里都是令底下危襟正色、胆战心惊的科训长。回到家里却脱下训练科研服,穿上了传说中的粉色芭比围裙,炒菜、做饭、洗碗一样不落,将家务活干得井井有条。
堪称别人眼中模范老公的典范。
江寒乖乖喊了声“爸”,江咏拿眼斜了他一眼,落地有声:“洗手,吃饭。”
江咏看自家儿子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也没什么好脸色。江寒也已习惯了。
一家三口好不容易一起吃顿饭,桌上安静无声,只能听见筷子碰撞的轻微声响。
“江家”家规,食不言,寝不语。
江咏平日工作忙,一月大半时间都在科里,能呆在家的日子没几天。
而这几天中,往往就是江寒无比乖顺的几天。
饭后,江寒自觉洗碗去了。
从厨房出来,江寒接了一杯热水,还没端稳,一阵劲风就从身后袭来。
江寒反应迅速,落杯反攻,打其下盘。
拳势回转,直逼面门,霸道无比,江寒不得不后退防守。
直袭命脉,江寒侧身躲避,停住动作。
同时,那拳也收了动作。
在水杯落的前一秒,江寒稳稳接住了杯子,一滴不撒。
这较量只在一息之间,不分伯仲。
江咏拍了拍江寒肩膀,评价说:“功夫没落下,以后还得练练,破绽太多。”
另一头,姜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江寒将水杯递过去,端正说:“是。爸,您喝水。”
江咏在家,江寒的作息很规律,十点不到就上了床。
晚上十点半,姜媛在房间给江咏收拾明天出门要带的衣服,分门别类叠得很规整。
江咏洗完澡进来,揉着一侧的腰。
姜媛在一旁抱怨。
“死要面子活受罪,知道腰不行还跟人打。”
江咏几年前与匪帮打斗时受过一次腰伤,留下了后遗症,下雨天和格斗时容易发作。不过他这人好面子,从不在人前表现出来。
就连那次受伤,他都没有告诉江寒,毕竟当了几十年训练长的他拉不下面子跟儿子说自已还打不不过一个劫匪。
“等下擦点红花油,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要是复发了可有你折腾的。”
见那皱眉的表情,知道这是真痛着了,姜媛又心疼又好笑:“你说你跟儿子打什么,他从小到大惹是生非打那么多架,你还不知道吗?”
“我江咏的儿子可不能手无缚鸡之力,现在不练练将来去了科训不得被那群老油条吊着打。”
虽然表面是一副不言苟笑的严父形象,但背地里说起这个不孝子时江咏还是一副自豪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