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同桌是竹马(218)
像是一种依恋,温言在江寒怀里永远都能平静下来。
六个小时的车程,温言胃口不好,吃得不是很多,到了京市,江寒将车停下去买馄饨。
温言拉了拉江寒衣角,声音闷在衣服里:“寒哥,我想下去走走……”
江寒亲了亲温言额头,捧着温言的脸:“好,就在这周围,冷了就上来,我去给你买馄饨。”
去之前,江寒将自已大衣给温言披上了,又贴了两个暖宝宝。
天很冷,街上很冷清,圣诞氛围不浓,家家户户都亮着暖灯,雪下了厚厚一层,天际白茫一片。
快傍晚,冷风渐渐大了起来,路边有年轻母亲在给孩子买气球,孩子带着厚厚手套的手牵着气球,在母亲脸颊落下一个吻:“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母亲抱起小孩,脸上慈爱:“再等等,爸爸马上就来接我们回家了……”
母亲和小孩走远了,幸福的背影,希望的方向。
温言沿着路边慢走了一会,肚子上贴着暖宝宝,在细细发烫,每走一步,便会在雪地上留下脚印,温言数着脚印,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好远。
那家店平时生意火爆,这会应该正值饭点,温言记着时间,口袋里有江寒给他放的糖。
前面有家婚纱店,开着门,店员在打瞌睡。
温言停下脚步,站在橱窗外看了会,白色的西服,熨烫得一丝不苟,胸口有纯白的胸针。
恍然间,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婚礼上,林致是否也会幻想过那上面的人是他。
答案是……不会,因为杨谦不是。
清醒地沉沦,比谁都痛苦,温言喜欢江寒,但不会跟江寒表白。
温言出了会神,等回过神来,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江寒将温言手放在手心捂着:“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温言摇摇头:“没什么……回去吧。”
江寒蹭着温言额头:“宝宝……背你回去。”
江寒的背永远宽阔温暖,一步步走得很稳,江寒一直当温言小孩宠。
这些年,始终如一。
大雪中,温言听着江寒的心跳,感觉安心:“江寒……”
“嗯,我在。”
“寒哥……”
“宝宝,我在。”
每一声,都会有回响。
温言二十六岁生日,俩人回了宁城,好久没回去了,生日宴办得很大,恰巧碰到合作商谈合作,问起俩人是什么关系,迟季回答说是朋友。
小艾伦四岁了,平时不亲陌生人,看见江寒,很喜欢,黏黏地叫“叔叔”,小脑袋转啊转,又叫“大叔叔”。
问为什么是“大叔叔”,因为温言是“小叔叔”,称呼是刚来时加的,又问为什么,口齿不清地说“你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是哪样,会牵手。
江寒哈哈大笑,迟季脸黑了。
问小孩是哪学来的,小脑袋又转啊转,小胸脯一挺,中气十足,“本来就是这样”。
童言无忌,但大家都默认了江寒。
最后一天回去,刚好碰到了迟楠回来,保姆车开了有三辆,浩浩荡荡的一排,下车有人铺地毯,进屋有人拖鞋,眼一扫,立马就有人端茶递水。
迟楠没有明星架子,这幅架势,是做给迟季看的。
但是扫啊扫,就扫到了江寒,黑色潮流不菲墨镜下那双画着精致妆容的眼睛将江寒浑身上下审视了个遍。
最后挺直背脊高傲地走过来,拿眼一斜,满身写着一副我家不好惹的样子:“你就是我……”
说到一半,卡壳了。
表情变了几变,又高傲重新抬起眼,“你就是我哥的男朋友?”
那副模样,像是江寒来提亲,对方勉勉强强还算满意,但不得不端起主人家的高傲姿态。
又居高临下说,“要是你敢欺负他,就死定了,只有我可以欺负他。”
江寒喊了声“弟妹”,平时那张什么镜头下都不会情绪失措的高冷脸爆红,像被踩了尾的猫:“乱叫什么!我才不是。”想想又不满地补了一句,“现在还不是。”
回去路上,江寒笑了一路,肚子疼:“你这妹妹也太好逗了。”
温言脸上也挂着笑:“她和……迟姨一样。”
两个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迟楠三个儿女,各各都和他不像。
日子过呀过,又迎来了春天,百花盛开的季节。
那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天气,江寒下班回来,拥住了站在窗前发呆的温言:“言言,我们结婚吧……”
一枚戒指,轻轻戴在了手上。
温言良久没动,有泪水落了下来,滴在戒指上,晕开痕迹。
天空万里无云,有飞燕划过天际,今年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八个年头,江寒跟温言求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