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狗(7)
肖舟试着抬手推了推他问,“你怎么了?”
江成远好像意识不清,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粗喘着气,嘴唇阖张,热度高得吓人。
肖舟摸了摸他额头、脸颊,发现他浑身都烫,江成远的皮肤本来就白,现在更烧成了一种诡异的殷红色。
感觉到人的触碰,江成远突然抬手攥住了肖舟,他烧得厉害,掌心却冰凉,一点温度都没,十分不协调。
肖舟抽了抽,纹丝不动,明明都烧昏过去了,力气却不小。
肖舟担心他真要烧坏,抱着人往床那儿挪,然后弯下身勾起江成远腿弯把人放到床上,刚想直起身给人去倒杯水。手却被人拉住,下一秒就被人揽进怀里。
身体向后倒去,后背撞入胸膛。几乎瞬间,后脖颈腺体的位置就传来一阵刺痛,最柔嫩敏感的地方被入侵,肖舟嘶声叫了一下,痛得弓起腰,下意识地提肘往后面撞去,第一下击中,身后人闷哼一声,力道却没松,肖舟乘胜追击,腿向后踢,却扑了个空。
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他的腰侧,使劲一掀,借着身体的重量下压,上下位置就颠倒过来,肖舟来不及反应,已经俯趴在床上,下巴撞到床沿,牙齿上下一嗑,险些咬到舌头。
这一下被摔得七荤八素,后颈还被人像狗叼骨头一样咬着,深深嵌入,皮肤被咬破,一行血从伤口处顺着脖子流下来,染红了衣领。
后背好像被一个滚烫的火炉压着,为了阻止肖舟再反抗,左手五指间紧扣入另一只手,向一侧伸展,手臂抻得笔直,陷进搅得凌乱的床褥中,死死下压。右手被反铐在背,扭曲程度使上臂好像脱臼般快失去知觉,同样地紧绞手指,动弹不得。
尖利的牙齿陷入后颈,传来短促的痛楚,垂下的发丝痒痒地拂过脸侧和皮肤。
有强劲的Alpha信息素注入,肖舟眼前发白,头脑发昏,只感觉一阵痛一阵麻一阵痒,酥软鼓胀的感觉从腺体向外蔓延,传递到四肢百骸,连手指尖都无力起来。
他还想挣扎,胡乱扭动,但身上的人喘息如牛,力气大得反常,压得自己动弹不得。
空气里渐渐弥漫开一股海洋般潮腥的气味,淡而湿润,混合着一股烈性的酒香。
他第一次被信息素注入,浑身潮热,理智让他躲避,身体却异常迷恋而贪婪,好像空缺的部分终于被充盈填满,神志轻飘飘地漂浮在半空。
眼神开始有些涣散和迷茫,身体发软,没有了抵抗的意识,闭上眼紧压着床单低低喘息。
这好像极大缓解了男人的迫切,能明显感觉到身后人的体温降低了许多,不再是那种能把人烫坏的程度。
动作柔和不少,有什么湿软的东西在伤口处一下下地舔舐,肖舟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后,羞耻地发抖,“江成远,你在干嘛?”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叼起那块皮肤轻轻吸吮,衣服被向上堆积到了肩部,扣在他后背的手,握着他,手背迟缓地摩擦他背部绷紧的肌肉,沿着脊椎的凹陷处向下。
膝盖顶开双腿,抵住大腿根,身体下压,明显能感受到硬物。
但只是紧挨着,隔着衣料没有更多动作。
肖舟一瞬头皮发麻,一动不敢动,干脆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只当自己后背上趴了条磨牙期的狗。
不知过了多久,钳制他的手终于松开了,肖舟的手臂仍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扭曲在背部。
江成远支起身,松开肖舟,退到一边,之前蔓延全身的热度已经褪去,双眼也不再赤红,眼瞳如一点黑墨,沉静冷寂。
肖舟神情僵硬,慢慢坐起身,垂着头,一下下揉着自己由于长时间失血而僵化的胳膊,后颈的伤口还在渗血,深深的齿印,沾着唾液,皮肤红肿,伤口处却被吸吮得泛白,有一点淫糜。
江成远盯着那处看了会儿,神色微动,然后伸出手抹去了那点血丝。
指尖碰到肖舟时,换来的是受惊般的回头瞪视,江成远眉毛动了动,然后收回手,“你刚刚在做什么?”
肖舟目光里的警惕味更浓,视线往旁边的垃圾桶里移了下。
里头还有刚刚被丢弃的针头和激素注射剂。
老实回答,“Omega激素,医院配的,每天都要注射。”
江成远蹙眉,往那头看了看,似乎不太高兴,“下次挑我不在的时候再打。”
肖舟心里其实非常不爽,短短一天,感觉江成远好像一头随时会发情的疯狗,“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江成远没回答他,眸光有些冷,面色不善,还在为刚刚的失控而懊恼。
他刚刚在房里,突然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信息素,由于他的身体一直处于易感期,太敏感,虽然打了抑制剂,整个人还是瞬间失去意识,完全被本能支配。他非常讨厌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他之前会选择肖舟,就是因为他味道足够淡,是自己闻到还能保持清醒的程度。能获得安抚,又不至于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