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湿的他(56)
现阶段的他是很好满足的,眼里是压不住的光亮,“当然,汤老师亲我头发丝我也愿意。”
汤老师红着耳朵靠近他,他以为获此殊荣的应该是他的下巴抑或脸颊,再不济也该是额头。
却没想到,汤老师有些犯懒,不愿意踮脚,也不愿意伸手去压他的头,只是仰起脸来,稍稍侧头。
两片薄唇轻软地落在了他的喉结处。
他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窒息。
汤老师到底知不知道喉结这个位置的私密性,怪不得白天接受得那么轻易,晚上又撩人得如此漫不经心。
分明比他大了几岁,心思却干净的不得了,总让他有种带坏小孩的错觉。
池烈还是把那条表演服裙子留下了,他规整地叠起来,放进包装袋里,心里已经在筹划他的百样用处。
十点多钟,他们回到家里,蒋植在客厅和同学连麦打游戏,早就对他们的出双入对习以为常。
他们就像共同生活了多年一样,早起和睡觉的时间一样,洗澡吃饭洗碗都被完美安排了先后。
全都整理好,两人砸在床上休息,汤老师的电话响了。
这个时段是汤老师妈妈打电话的一贯时间,只听汤老师接起电话喊了一声妈妈,随即说了抱歉,怎么是你。
语气听起来不大高兴。
他直觉有故事,但是也做不出偷听汤老师讲电话的缺德事,翻来覆去地等着,大概四十分钟,必比平时和妈妈通话还要长十分钟,汤老师才回来。
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你跟谁打电话了,好久。”
汤老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没听出他的情绪,只是机械地回答:“之前的朋友,很久没见了,所以聊了很多。”
池烈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追问道:“是你说过的那个医生朋友吗?”
汤老师在床边坐下,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状态,“对。”
太少了,汤老师给他的回答字数太少了,他不喜欢这种被冷落的感觉,一骨碌起身,夺走汤老师手里的手机,随手扔到床上。
他膝行着挪到汤老师背后,岔开腿,从背后把汤老师锁紧怀里,下巴抵在人肩头。
突然的亲昵让汤老师吓了一跳,肩膀瑟缩着回头看,“怎么了?”
他逼近,抵住汤老师的额头,不等人躲闪就开口,“那个医生男的女的?”
汤诗其如实回答:“男、男的。”
还好,那就不是前任。池烈放下心,却不饶人,“哦,跟别的野男人煲电话粥,回来就神不守舍,你男人还在床上等你呢,你看不见吗?”
这下又把汤老师送进大蒸笼了,汤老师拼命躲闪着池烈的靠近,可无论他怎么躲,范围也只是在池烈在怀里。
汤老师生无可恋,“你不要总是这样说话,不清不楚的,好像我出轨了似的。”
池烈一只手就能把汤老师的腰环过来,并且死死的禁锢着,他用空余的手点点汤老师的鼻尖,“你是还没有出轨的实质行为,但你已经冒出了出轨的苗头,知道吗?”
汤老师呼吸都慌乱起来,他这一生都是模范乖乖仔,且最厌恶不忠诚,“我只是打一个电话,我没有想出轨。
随后才反应过来,他和池烈根本不是情侣关系,又有哪门子的出轨。
看着在他肩上笑得发颤的池烈,他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你又唬我,烦人。”
看着汤老师闹别扭的样子,池烈突然很感概。
最初的时候,汤老师是个温和的“大人”,他妥善的处理工作、生活、还有两个麻烦弟弟的学业问题。
他总是温和的笑着,对谁都礼貌,对什么事都冷静。
但是现在的汤老师坐在他怀里,拧着眉毛像个小孩儿一般,看似精明体面的外表下,是一颗纯得要命的心。
无知无觉的裸露着身体勾人的部位,随意送出亲吻和拥抱,不吝啬语言的赞美,轻易答应的离谱承诺,对他丝毫不设的隐私防线。
他把头埋在汤老师的肩颈,安静释放无名容器里积攒的爱意。他只要静一静就好。
可是汤老师偏不饶过他,自己就把气给消了,又转回头,发丝和他的交缠在一起。
汤老师向他请求,“池烈,你能不能陪我去S市啊。”
他姿势不变,说话时偶尔吻过汤老师的肩头,“怎么就要我陪你去呢?”
汤老师觉得自己在请求池烈帮忙,殊不知池烈巴不得和他一起去。
他偷偷蹭蹭池烈的发顶,兀自讨好着,“那个医生也在S市,我跟他有些矛盾,他还非要见我。你在我有安全感。”
安全感是连恋人之间都缺乏的东西。
池烈刨根问底,“可我比你年龄小,为什么能给你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