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爱我(49)
而且小学弟这是什么语气?怎么跟哄小孩子似的。
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温诗侣不懂,这种说话的语气不仅可以用来哄小孩,其实还可以用来哄老婆……
“那你快去吧。”温诗侣把嘴巴埋在被子,睫毛因害臊而微微颤了颤。
陈知确好像被什么超级萌物猛地击中了心脏,轻轻倒吸一口气,喉结滚动地说:“那我走了,学长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温诗侣闭着眼睛点头,感觉眼前的阴影离开,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宿舍的大门被打开又关上,整个宿舍都陷入了寂静,温诗侣才悄悄地睁开眼睛,抬起脑袋朝屋外看了一眼,然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等陈知确放完车上来之后,他意外地发现学长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陈知确也不知是放心还是失望,走进温诗侣的房间,帮他将被子掩好,窗帘拉上,然后轻轻地关上房门,缓慢地退了出去。
他心想,这么一来,他原本计划的想要向学长摊牌的事情只能往后延期一段时间了。
毕竟现在学长生病了,他总不能雪上加霜,在这种时候拒绝学长,在别人身体最虚弱的时候还给别人的心灵加上沉重一击。
至少……至少也得等学长定好了之后再思考摊牌的事情。
这么想着,陈知确的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一定是因为暂时不用面对学长的心意被戳破时的尴尬场面,所以在确定现在不需要摊牌时,他的心情才会放松下来。
这个时间点下午已经没课了,陈知确便找同班同学要了今天上课的内容,在自己的房间自学了一下。
等到快天黑的时候,陈知确感觉有点饿了,就出去吃了点东西,顺便帮学长带回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粥。
算了算时间,心想着睡到这个时候学长应该也差不多该醒了,便端着粥,轻手轻脚地进了学长的房间。
陈知确没有马上开灯,而是先将手里的粥放到桌子上,打开了桌子上的一盏台灯,将灯光调到最暗,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学长的床边,单膝跪在地上凑近去看学长的脸。
他的本意其实是想叫醒学长的,但是当他一看到学长那张乖巧地闭着眼睛安稳的睡颜时,陈知确几乎瞬间就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过学长的脸,曾经距离学长最近的一次,还是在电影院里。
但是电影院毕竟是公共场合,而且学长当时是清醒的,他到底没胆子一直盯着学长看,不过仅仅是惊鸿的几瞥,也足够令他心跳漏拍。
而现在,他终于能够唱到光明肆无忌惮地欣赏学长的美颜了,而且还是睡着的小美人呢,多难得啊,论坛上那些舔颜的肯定从来都没有见过睡着的学长是什么模样。
悄悄的,陈知确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了点学长的鼻尖。
他看到自己手指的影子落在了学长的鼻尖上,好像真的碰到了一样。
陈知确嘴角欢喜地翘了翘,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的小孩,继续缓慢地挪动起手指来。
往上,摸了摸学长纤长的眼睫毛和光洁的额头,往下,顺着学长睡得粉扑扑的诱人脸颊滑过,最后来的学长那双曾经无数次吸引过他注意力的轻薄优美的嘴唇。
不知怎么,陈知确咽了一口口水。
如果陈知确拥有上帝视角,他就能够看到,自己望着温诗侣的眼神到底有多么痴汉和露骨,就好像现在躺在床上的不是他本应该尊敬的学长,而是一块美味至极的点心一般。
忽地,温诗侣的眉头皱了皱,陈知确心一惊,以为学长这是要醒了,连忙退回到了安全距离。
也是这时陈知确才发现,刚才他离学长到底有多么近。
然而学长并没有马上醒来,而是皱着眉头,微微蠕动着嘴巴,好像正在做着什么梦似的。
陈知确这时就发现自己听力强大的好处了,都不需要他靠近,即使学长发出的声音微如蚊蚋,他依然能够清晰的听清楚学长发出的每一丝音调。
“师……师……”
诗?
是诗侣的诗吗?
陈知确懵了懵,学长为什么要在梦里喊自己的名字?
不对,大胆点猜,也许学长真正想喊的不是诗,而是他陈知确的知呢?
陈知确一想到学长会在生病的梦里梦到自己并呼唤自己的名字这个可能,就感觉自己激动得无法自拔。
不行,学长的名字都喊错了,他得纠正学长才行,不然学长肯定连做梦都做不好。
陈知确舔了一下嘴唇,小心翼翼地凑到到学长的耳边,臭不要脸地轻声诱哄道:“不是诗,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