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霍池主动问。

霍凝仰头看着他，“哥哥，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吗？”

霍池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知道了还问。”

霍凝说：“想看照片。”

霍池思考了几秒，“这样吧，我和他视频，给你看动的好不好？”

霍凝有些迟疑，霍池知道她是又想看又不想社交，所以补充了一句，“他很喜欢你，也很温柔，上次的书包和零食就是他给你买的，还记得吗？你想说话就说，不想说也没事，他不介意。”

霍凝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霍池马上打给了乔叶程，乔叶程接通时的表情有些意外，“怎么突然打视频呀？”

霍凝听到这个声音很茫然地愣住了。

霍池笑了笑，把一旁的霍凝露出来，“霍凝想见嫂子，我就给她看看。”

乔叶程瞬间正经了起来，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小声说：“你当着凝凝的面不要乱说。”

“没事，”霍池说，“她接受能力特别好，是不是？”

霍凝看了看乔叶程，又侧头看向霍池，“乔叶程哥哥是你的女朋友？”

“你这句话是不是有点儿矛盾啊？”霍池笑着说。

霍凝想了想，改口道：“乔叶程哥哥是你的男朋友？”

霍池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真聪明，不愧是我妹妹。”

“乔叶程哥哥是你喜欢的人？”霍凝又问。

霍池看着屏幕，“是。”

霍凝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我会保密的，不告诉爸爸妈妈。”

霍池有些怔愣地看着她，没说出话，乔叶程温柔地问：“凝凝，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需要保密呀？”

霍凝喜欢哥哥温柔又漂亮的男朋友，所以轻轻地笑了一下，说了很长的一句话，“我想让哥哥开心，哥哥喜欢做的事，爸爸妈妈不喜欢，所以不想让他们知道哥哥喜欢的人。”

两个人都有些被霍凝感动到了，霍凝走后，乔叶程说：“霍池，你先别告诉叔叔阿姨好不好？”

霍池重新窝回沙发里，语气不太在意地问：“为什么？”

“我也不希望你不开心，”乔叶程温声说，“反正你平时也很少在家，等毕业以后再考虑告诉他们的事吧。”

霍池既喜欢和乔叶程斗嘴，又喜欢听乔叶程这样温温柔柔地和他讲话。

他没出声，乔叶程便凑近了屏幕，语气有些撒娇地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霍池勾起嘴角，“听着呢，我尽量。”

“什么叫尽量。”乔叶程不太满意。

“就是我不主动说，他们自己发现了我也没办法。”

乔叶程无奈地瞪他一眼，“你不想让他们发现他们肯定不会发现的。”

“那可不一定，”霍池眼底带着笑，“我和你聊天都是沉浸式聊天，没空注意别人。”

乔叶程明明很受用，还说了他一句，“笨小狗。”

“喜欢吗？”霍池问。

“不喜欢。”乔叶程说。

霍池眯了眯眼，“再给你一次机会。”

乔叶程给他顺毛，“哎呀，谁不喜欢自己家的小狗，笨小狗也喜欢。”

·

霍池觉得自己的直觉有时候还挺准的，从答应和乔叶程谈恋爱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要瞒着霍振林和邹研，也没觉得能瞒得住。

第二天他正和奶奶坐在院子里给麻酱梳毛，邹研忽然从屋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也冷得不行，“你跟我进来。”

霍池心里坦然，很淡定地拍了拍裤子上的狗毛。

奶奶也发现了不对劲，“小研，你有话好好说，怎么了？”

邹研强压着怒火，“妈，这事您别管，霍池你给我进来。”

霍池跟在邹研身后进了屋，客厅只有霍振林、汪旭和爷爷。

奶奶和麻酱也跟了进来，麻酱大概也意识到了气氛的凝重，转了一圈就贴在霍池的脚边坐好了。

“到底怎么了？”奶奶有些着急地说，“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种表情？”

“妈，您和爸先上楼吧，”霍振林说，“我们有事问霍池。”

“不用，”爷爷说，“就当着我们面儿说，我倒要看看你们想怎么处理。”

邹研深吸了一口气，“霍池，你跟我说实话，你谈的是女朋友吗？”

汪旭满脸愧疚，一个劲儿地给霍池使眼色，霍池瞥他一眼，淡淡地说：“不是。”

邹研两眼一黑，半天没说出话，霍振林替她问：“那是男朋友？”

“是。”霍池说。

周围的空气一时间都陷入了凝滞，半晌，霍振林把手里的手串摔在桌子上，铁青着脸说：“分手！”

霍池没有半点委婉，直接冷声说：“不分。”

邹研猛地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霍池！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们对着干！一定要和我们唱反调！你都多大了叛逆期还没过吗？怎么永远都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