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科玉律(35)
喻熹回答她, “一班的。”
“一班的......你得学学你们班的那个娃娃脸学委,多笑!来,先笑一个,练习练习。”
喻熹无语,只得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阵清风吹过,杏树金绿金绿的树杈摇曳,枝头的花瓣飘摇,杏花雨落,占尽春风。
有粉白的花瓣飘落在喻熹的肩头,人景相映成画。
杏花的花期很短,花落期的花瓣不如桃花艳丽,不似梨花清冷,白里透粉,粉饰清白,它有种浓淡相宜的美。
残阳即将褪尽,晚间的寒意要慢慢地下来了,这阵风也让夏锦妍打了个寒颤。她抚着胳膊,有点冷。
席澍清看到夏锦妍的动作后起身,很绅士的先开口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跟夏老师先行一步。”
夏锦妍又很自然的挽上席澍清的胳膊,“那我们就先走了哈,加油加油,旗开得胜!”
喻熹轻轻点头,“嗯嗯,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话音落下,席澍清也没着急离开,他抬脚走到喻熹面前。
伸手,轻轻地抚去喻熹肩头的花瓣。
他淡淡地说:“明天早上八点零五分之前,你到我的办公室来,在507。”
还不等喻熹有所表示,他又道:“不用太早,也别迟到,明早见。”
第18章 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花瓣很轻,在空中毫无方向感的打了几个转,才悄然落地。
席澍清的尾音一收,就拿起球拍带着夏锦妍走了。
你到我的办公室来。
这是祈使句,是命令,是要求。
八点零五分,明天第一节 是他的课。也就是要求他上课之前去一趟啰。
去干嘛?
他是想要有更多跟席澍清单独接触的机会,但这也太突然了。
他俩除了刚刚一会儿的功夫,到目前为止只有一节课的近距离接触,他好像没得罪过他吧。
学习上的事?这些事都是由学委跟各科老师直接对接的。
单独检验他上节课的学习成果?难不成是让去他背《民总》第二条?对对对,有可能,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事儿。
喻熹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动,等他自认为心里有点谱了,席澍清和夏锦妍已经走远了。
他看着他们两人逐渐模糊的背影,这两人有着所谓的最萌身高差,此时迎着落日余晖,沿着蜿蜒的鹅卵石小径,娇小的女人挽着高大的男人,女人仰头、男人低头,接耳呢喃,两人亲密无间,像极了傍晚一起归家的恋人。
真是珠联璧合呢。
三条小道,偏偏就选这一条,还偏偏就被自己给碰上了。
不管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突然意识到,他对席澍清真的是所知甚少。
像席澍清这个年纪的男人,别说是已经结婚了,可能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了解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
可笑,一切的一切竟都只是始于那一瞥而已。
喻熹一把收拢手掌,攥住手中的那张稿纸。他可没忘他写这玩意儿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
半晌,他把那张可怜的纸揉成一个小纸球握住。
他迈开腿,疾步,不,箭步,冲回寝室。
还真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周镜钟和薛纪良都在,他一开门,他俩都看向带着微喘的他。
他把小纸球随手丢在桌子上。
“回来啦,稿子定了吧?”薛纪良正在把玩着他最近迷上的番剧中的一个人物的手办。
“嗯,我问你个问题。”喻熹深吸了一口气,再沉沉的呼出,他抬腿走向薛纪良。
“嗯?”薛纪良放下手中的小人儿。
“席老师结婚没?不,夏老师结婚没?”声音还是有点急切。
“啊?什么?”薛纪良觉得喻熹这问题问得无缘无故的。
喻熹轻微皱眉,没作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唐突了。
“我也不知道啊。”薛纪良转身看着喻熹的表情,“等等,夏老师应该是结婚了,她那天说我笑起来跟她家小宝宝一样。我去,这话说得,我这娃娃脸怎么了,看起来真的很稚嫩吗?”
薛纪良说完后竟拿起块镜子自顾自地照起来了。
“小宝宝,哈哈哈哈哈,这老师,是母爱泛滥了吧。”周镜钟拿着个小哑铃,转过身靠着桌子,边举边说道。
薛纪良边照边说:“哼,我看她就是想说我乳臭未干,我跟你们说,法律这行业,说一个人年少老成那才是褒义。”
“这么说夏老师不仅结婚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喻熹抓住重点。
“嗯,她自己说的,肯定就是了。”薛纪良放下镜子,“不是,她结婚没跟你有什么关系么?是,我当时也纳闷,这女博士还真就把自己嫁出去了,还真是例外的例外。你还说我有偏见,你现在是不是也特纳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