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瓶上综艺后真香了[娱乐圈]+番外(70)
她是主人,没有让主人站在门口的道理,阮云荔连忙请她进来。
纪月秋进门,又看见了四敞大开的橱柜。
她眸中的惊讶怎么也掩饰不住了,小声道:“这个怎么开了?”
阮云荔连忙自证清白,“是易朝……哥给弄开的。”
平常私下他怎么喊易朝都行,但在对方家长面前,直呼其名显得不太礼貌。
纪月秋哽住。
她多看了眼阮云荔,眸光中的惊讶渐渐转为了然,没再多说什么。
等放下果盘,她转身出门。
门口,周青笠凑了上来,小声问:“怎么样?”
纪月秋点点头,“我家孩子睡着了,估计是这段时间太累……”
她说着,又一顿,“打懂事开始,他可从来不会在房间里有人的时候睡着,成年后连我都不行,他对云荔是真放心。”
周青笠道:“瞧这架势,应该是和好了吧?”
纪月秋有些迟疑。
她想了想,“易朝的那个橱柜,他从来都不让别人碰,稍微一碰都不行,里面的东西他隔段时间就会拿出来擦,但是我刚刚看见,云荔把奖杯挨个摸了遍呢。”
周青笠道:“你怎么知道的?”
“奖杯比较光滑,一摸就是个指印,”纪月秋压低声音,“那奖杯上全是。”
“……”周青笠无语了下,“这孩子。”
纪月秋道:“易朝从来没和我说过性取向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过他交女朋友,他不愿意和我跟老易沟通,我俩都挺头疼,这次他和云荔闹绯闻,我也是半信半疑,不知道该不该信。”
“我也跟你说过了,”周青笠道,“主要是多个朋友比多个仇人强,他们愿不愿意谈恋爱是他俩的事情,这么多年咱两家见面,就他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也糟心。”
好几次她都想着不带这俩孩子了,但有些时候,避也避不开。
纪月秋道:“哎,当初他俩闹矛盾,我就该调和调和的,这俩小时候关系多好。”
“当时我也在国外出差,谁能想到这俩混小子来真的,”周青笠一顿,“你家易朝其实还好,外刚内柔,他俩吵架,哪次不是他先低头?我家的我了解,就是头倔驴,犯倔了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其实劝也没用。”
纪月秋又叹了口气。
她忽然想起来十几年前有一次,这俩孩子闹了别扭,起因是阮云荔摔坏了易朝的钢笔。
其实是阮云荔的错,但易朝的嘴巴毒,硬生生把阮云荔给说生气了,连歉也没道,就气冲冲回了家。
之后纪月秋回家,就看见易朝在修钢笔,
那天易朝说:“我根本没有怪他的意思,是他自己理解能力不行。”
纪月秋问:“你说了什么?”
易朝说:“我说,是钢笔太脆弱,他以后想用钢笔写字,得配个金刚笔。”
纪月秋:“……”
那次事情让周青笠笑了半个月。
但后来也是易朝先上门道了歉。
其实他嘴巴是毒,但纵容也是真纵容,他们的这段关系中,表面上看着易朝强势,实际上并非如此。
那支钢笔是易朝爸爸从国外带来的,易朝一直很喜欢,不出意外的话能用十五年以上。
但因为阮云荔,它的寿命终止在了五六年。
尽管如此,易朝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就和刚刚被摸脏的奖杯一样。
“行了,这次咱俩主意也是看他们两个有和好的意思,才想着插一手,”周青笠道,“机会咱已经创造了,剩下的看他们自己,其实这事咱就不该插手,已经有点过了。”
纪月秋点了点头。
*
易朝醒来时,阮云荔不在。
被他摸了个遍的奖杯,此时照样闪闪发光,甚至比之前还亮,易朝看了一眼,发现是被重新擦过。
易朝的手指放在了橱柜的玻璃上。
他转过头去时,阮云荔拿了块抹布,正和他撞上。
两人对视,彼此都怔住。
易朝道:“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还有点好听。
阮云荔道:“嗯,你猜我在干什么?”
易朝:“……”
这熟悉的句式。
一般这种话,不都是出自他的口中吗?头一次听见阮云荔这么说,还有点语塞。
易朝的视线转向奖杯上,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什么,但等细想,又没怎么想清楚。
他只好又问:“我睡了多长时间?”
“唔,”阮云荔拿出手机来看了看表,又算了下,“一个小时不到吧。”
易朝点点头。
不等他说什么,阮云荔立刻把抹布扔给他,“正好,秋姨说要开饭了,我下去吃饭啦。”
紧接着,不等易朝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