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被小狼狗缠上了(62)

作者:广木非青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乔灼和傅洄舟之间的氛围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他们自己可能不觉得,但石哥和明姐看在眼里。

自从那天见完梁芸,傅洄舟总觉得心里梗着一根刺。他对乔灼的感情可以归属于什么呢?

大概是孤立无援时伸过来的手,寒冬突至时偶然出现的棉外衣。

大约是感激吧,一次次的解围,嘴笨时的维护,空荡荡的家里填充的温暖。感激可以催生亲情,友情,但绝不会催生爱情。

不是不能,是傅洄舟不允许。

之前的感情太累,他不认为自己还有精力去面对一个恐同的乔夫人,一个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乔建生,还有一个圈里人尽皆知的第三者母亲。

所以他人为地将自己心里的微妙情愫,归类于冲动、错觉,就是不去承认它的真实意义。

傅洄舟擅长逃避,谁都知道。

“诶,小傅。”明姐修剪完一束玫瑰花,站起来捶着腰,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些玫瑰花是批发的便宜货吧,跟你昨天收到的那束差远了。”

明姐,寄凡八卦第一人,看到火绝对浇油,煤气泄漏绝对点着蜡烛找源头。

昨天傅洄舟从门口抱着一大束玫瑰进来,乔灼脸都绿了。

那花比之前的大得多也美得多,一看就不是梁崇的手笔。

“昨天送的那个人今天还送吗?抽出来绑上啊。”

咔嚓一声,乔灼把胶带撕得发出噪声,玫瑰绑上树之后,把用胶带粘合的地方摁了摁。那动作和力气,不像固定胶带,像准备倒拔垂杨柳。

傅洄舟背对着乔灼给明姐使眼色,小小声地让明姐别说了。就这么几个月的实习,他可得把乔灼稳住喽,他们两个谁也不可以把冲动化为实质,没结果的事,干脆就不要尝试。

其实昨天那束玫瑰真的不是梁崇送的,但也没什么特殊含义。他那个换了城市的亲密朋友,这几天回到这边出差,那人向来爱捉弄他,本质上死直男一个。

但他故意没解释清楚,想让乔灼冷静冷静,考虑考虑乔夫人的情况,不要一时冲动。

他深知乔灼是个负责任的好孩子,可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想乔灼陷入两难的境地。

乔灼捻着手里被剪了刺的玫瑰花,打消了借花献傅洄舟的心思,这朵花太干瘪,比不上昨天饱满盛放的花束。他不是没能力买一束更好的,可那样太正式,傅洄舟不会收。

他们俩谁都没有明明白白地说过什么,可乔灼之心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本来傅洄舟不接受也不拒绝,暧昧不明的态度让乔灼觉得自己有机会,可是近些天来,傅洄舟开始表达疏远和抗拒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表现得太着急,太轻浮了吗?的确,他们认识时间不长,但他乔灼从来不是个随便的人,傅洄舟明明很了解。

太郁闷,接连几天都睡不好。

“哥,他们都送你玫瑰,你喜欢花吗?”

“工作时间就好好工作吧。”

傅洄舟说完就把手里的册子放下了,想找个由头躲回办公室去,七夕的恋人氛围太浓厚,不适合与乔灼共处,会被蛊惑,会有遗憾。

但下一秒手腕就被乔灼拉住了,乔灼把手里的玫瑰花摔回地上的散花里,拉着傅洄舟往一边走,“傅主管陪我上个厕所。”

傅洄舟被拽着快走,身体都有前倾的趋势,乔灼把他拉到无人角落里,他再也无处躲避。

“哥,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没必要连句话都不跟我说吧?”

他的头发前两天刚剃过,被稍长发茬压抑的眉眼又开始显露,皱眉盯着傅洄舟,气势完全胜过年龄上的劣势。

“…我,不是这样的。”傅洄舟有点不知所措,逼仄的空间让他无法施展自己最擅长的逃避。

人们常说就差一层窗户纸了,可他们中间这层纸要是破了,接不上happy ending。

他已经在爱情的道路上浪费了七八年,几个月不够他缓冲,也不够他重拾勇气去试错。

他生来懦弱,时常暗示自己,只要从未开始就永远不会结束。

试想一下,假如踏出了那一步。

乔夫人知道之后会不会精神崩溃?

和乔建生见面该有多尴尬?

乔夫人的母家会不会嫌弃他是一个私生子?

母亲成为第三者的事会不会又被翻出来议论?

二十一岁的乔灼可以肆意奔跑,二十八岁的傅洄舟不得不瞻前顾后。

“哥,我们说清楚——”

“不可以!”傅洄舟的手抬到半空,差点要捂上乔灼的嘴,在他这里表白失败和分手大同小异,结束之后都不能做朋友,这是原则问题。

但他怎么可以不和乔灼做朋友呢?他在心里骂自己矫情得要死,想断又断不干净,感情能收回吗?是真的不喜欢吗?傅洄舟,你就是个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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