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霄翻翻行程表，挺高兴的。这段时间忙的他脚不沾地。终于看到头了。他可以好好地照顾梁野了。

“先忙你的吧。到时候再说。”

梁野敷衍着。

“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我总觉得你今天情绪不好。”

“想你想的呗。”

梁野调侃尚明霄。尚明霄可高兴了，终于听到他说了一句贴心的话。

不然都担心自己是单相思呢。

晚上王司令过来找梁野。

别人都洗澡准备休息了，王司令穿着便装笑呵呵的对梁野一使眼色，走啊，撸串去！

梁野一笑，跟着王司令上车。

“咱们爷俩回家吃去。”

王司令带着梁野就回宿舍了。老头儿早就准备好了的。

不敢喝酒，梁野身体这样也不能喝酒的。碳酸饮料都不能喝，影响钙吸收。就给他倒了一杯奶。梁野吃着没有辣椒面的烤串，看着王司令自斟自饮。

王司令也就这点爱好了，下班回家喝一瓶冰啤酒，就当放松。

梁野趁着王司令去拿东西偷偷喝了一口冰啤酒，舒坦啊！

被瞪了一眼也装傻。

吃着喝着闲聊，转来转去的，还是说道江军长身上。

梁野也知道这话题躲不开，王司令找他撸串就是想谈这件事。

“江军长老早就和我提过。就是你去他警备区当天，他就和我说了。我说不太可能的，你那时候心思都在杀死拉赞那。就谁都没提。这次你受伤，他来过一次他警卫员还过来看过你一次，目的就是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

梁野起身去拿个杯子，倒了半杯啤酒，喝了。

王司令想阻拦，随后叹口气没拦着他。

“我怎么舍得你啊！你军校毕业就到了我这，在我这工作了将近十二年了。送你们出去上战场接你们凯旋回来。在你们手术室外徘徊，看你们嬉笑打闹，从一个新兵蛋子变成了英雄，你不知道我多骄傲！”

“那他叨叨叨的时候你不拦着？你让他叨叨那么长时间？”

梁野不太高兴，生气王司令当时那沉默的态度。

“我不为你考虑行吗？拉赞死了，这次战斗非常漂亮的完成了！但是这次战斗可以是用你半条命换来的胜利。任务结束后，你人彻底废了。不是说训练锻炼就能恢复的。我把你留在特别行动队，那是让你去送死。”

王司令不喝啤酒了，拿来了尚明霄孝顺他的烈性白酒。

“你说什么做指导员，擦枪都行，你能忍住不去？万一出点什么事儿，任务艰巨一些，你还会扛枪在上。你这次受伤比你上次受伤严重的多，不说别的，你看你的左手。”

梁野的眼睛落在左手上。左手端着酒杯，在抖。

“我可以训练。”

“我知道你可以训练，你左手能恢复到以前。你右手呢。现在还打着石膏，康复后右手怎么样谁都不知道。还有你那肺，肝脏，腰，哪哪都是问题。”

“既然我这样根本上不了战场，那我何必再去警备区筹建一直特别行动队？那不也是个废物累赘吗？”

“你别自暴自弃啊！我不爱听你说这话，你怎么是废物了？谁比你强啊？”

王司令瞪眼拍桌子，谁都不许说梁野是废物，他自己都不行。

“从筹建一直特别行动队到出任务，半年那是最少的时间，很可能一年以上才能彻底成熟。这一年你会恢复的。就算是恢复不到以前的状态，哪怕只有三分之二，也足够用了。”

梁野还要开口，被王司令打断。

“你肯定要说，恢复三分之二也可以留在特别行动队了啊，可你别忘了任务也有困难容易之分。你的三分之二无法应付咱们这的任务，但是在警备区绰绰有余。因为面对的敌人不一样。咱们这的敌人不是枪就是炮，拉赞的实力你比我明白，榴弹炮装甲车都有。可城市的敌人不可能有这些东西！任务简单，你就恢复三分之一，也足够应付。因为你本身就很强大！”

梁野沉默了，道理是这样的。

警备区正军级的全国只有三个，这还是超一线城市才匹配的。

城市比边境安全得多，枪械这些管理严格，这么一来任务就很简单，至少在他看来很简单。很好完成。

边境一带敌人就比较强悍了，军火毒品这些太普遍，就算是简单的边境临检，随便一辆车内都可能有枪的。

“警备区的任务也没有这么多，敌人也没这么强，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那个工作更适合你。”

真不是看不起，是从实际出发。

敌人不强任务不多，梁野还能上战场，不会调到文职埋没了一身的好功夫好枪法，继续发挥作用，展现好身手，还离家近，这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