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过+番外(49)
我好像有点累了。
我自问自己的感情没有见不得光,处理得果断,而他却总爱逃。
他爱我吗?
我问我自己。
我不知道。
我又回答着说。
想了想我接着说道:可能不爱吧。
所以我和盛朝永远在做着你追我赶的游戏,这不是情趣,我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这是情趣。
因为不曾爱过,所以能放肆伤害。
盛朝以为自己逃到D市很隐秘,没有人知道。
不隐秘的。
他的朋友总去找他,飞的频率太高,我想不注意也难。我稍微关注一下他就能知道盛朝在哪,可我没有马上去找,他的离开让我暴怒,也让我有些力不从心,我想要思考一点东西,可能毫无意义的东西。
强取豪夺对盛朝是否有意义,还要再去勉强他为难他吗?说实话,我有点累,在盛朝的眼里,我可能对他追个不停像不知疲惫一样,但其实我很累,如果你试着对一个永远不会给你回应的人追逐,你会发现这其实是件特别疲惫的事,对方永远不会给你回应,你的一切都是在自我奉献。
放弃吗?我想到了盛朝离开我和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的画面,我觉得我不能接受,也做不到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生活,连想都不敢想。
――明明,我们是最合适的存在。
我坐在第一次遇见他的篮球场上,钟弥在我旁边递了一罐啤酒,我接过向他道了一声谢,单手打开易拉罐准备一口干。
钟弥吓了一跳:“嘿――,兄弟你怎么了。”
他在旁边絮絮叨叨,我觉得吵。
他又说:“失恋没什么,下个更好,啧啧,你这感情和连续剧一样的纠缠了几年,我都觉得快不认识你了,你还是那个日天日地和我一起混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暮斯吗?”
钟弥的玩笑我笑不起来。我和盛朝的事情寝室都知道,和他的纠缠应该有两三年,而他们对盛朝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
我一下捏瘪易拉罐瓶,把它踩到地上,说“嗯”。
钟弥默默地叹口气又送了一瓶给我。
“暮斯啊,”他说,“我希望我的兄弟依旧是那个放肆张扬的他,而不是沉默寡言,像是受过种种伤。”
他“啧”了一声抓抓自己的头发:“文艺话我实在不行,我就搁这一句,这次恋爱不行,还有下一场啊!”
我手撑在地上,仰头看着树枝,树叶被风吹过一晃一晃地抖动着,然后和其他的树叶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没有了,只有他。”
那天钟弥陪着我喝了很多酒,笑话我是个痴情种。
醒来后我想。
他不爱我,一开始也不曾爱过我,这都没有关系。
我爱他就可以了。
所以我要去找他,告诉他,我爱他。
第11章 番外一
暮斯在C市开公司,他一毕业想到D市去和盛朝在一起,结果盛朝死活不同意,都逼了句狠话:“你想要我死就直说。”
他挂了电话,发觉盛朝心真是冷的怎么捂也捂不热,可他还乐意受着,让人在他心上使劲用针扎,只要人不走,什么他都愿意做。
夜里的夜色一点都不美,甚至月亮都被乌云遮了起来,而星星早就消失在这座城市里,他仿佛是一朵乌云遮住一切美丽的景色,而原罪是他是乌云,他的存在即是原罪。
暮斯在寝室外的阳台吸了半宿的烟,一包一包的来,脚边的烟蒂都能围成一个圈,最终他把最后一根丢在地上,脚尖磨过那根未熄灭的烟,揉把脸重整心情。
算了,起码人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室友见他进来眉头微皱捂住鼻子小声问:“兄弟,你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身上都是烟味隔着大远都能闻到,吸也不是个这么猛的吸法。”
暮斯把衣服脱了拿到手上,对他摇了摇头,想到他不能看见又说:“没事,我等会去洗个澡去会烟味,你早点睡。”
“睡啥睡啊,大家都没睡,喏你看,”顾知温坐起来指着其他的室友,“都睡不着啊,想到马上就开始工作可现在还没个着落,谁睡得着。”
暮斯低声笑了笑:“就你的能力害怕找不到工作?别瞎操心,睡吧。”
顾知温叹口气:“你也太高看我了,哪能不着急,要是不找到我爸准抓着我要我回家继承他公司。”
说完他靠在墙上伤神,丁易靖从被子里伸出头笑嘻嘻的说:“继承家业哪不好啊小三,到时候想干嘛就干嘛,随时随地走上人生巅峰。”
顾知温一听就把枕头丢他脸上,怒道:“小三谁啊小三。”
“哈哈哈哈,小三,三儿是你啊。”丁易靖抓住他丢来的枕头死不悔改继续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