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渺渺(23)
“我呢?我就不配幸福地活着吗?”
“安娜,你是个好女孩,你本来可以活得很好的,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要让他死!”,安娜就像死神派来的收命使者。
“死?只有你死或者我死,或者我们两个一起死,他必须好好地活着!”
安娜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自己的打手喊,“你们给我抓住他,必须是他死!”
很多小孩子都会很喜欢蛋糕,看着橱窗里形形色色的糕点,就会心动的流下口水。富人家的小孩也许每天都吃得到蛋糕,只要想吃的时候,打开冰箱就看得到,不喜欢吃的时候可能还会丢给家里养的小狗吃。有一天,富人家的小孩看到,穷人家的小孩和爸爸妈妈一家人买了一块小蛋糕,穷人家的小孩不舍得吃,每次都只是打开冰箱取出一小块,和爸妈一起分享。富人家的小孩于是对那块蛋糕心动极了,他偷来人家的蛋糕,吃起来却没有那么好吃,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吃。
他很生气,也很疑惑,他不明白这到底是蛋糕的错还是那个小孩的错。
☆、他这不是疯了吗?
闪电雷鸣,倾盆的大雨并没有要停的意思,灰黑的天空让人分不清白天和傍晚,成河的雨水冲刷着地面。我们每天和这片天空相处,偶尔还是会被这压城的黑云吓到,恍惚到以为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冰冷的雨水像钢钉,打在脸上、身上、心上,如果不能阻止这场酷刑的折磨,就只好接受吧,等一个结束,等一个开始,管他是生是死呢。
学院门前的看客并没有因为这场可怕的大雨,失去平日里的兴致,反而因为眼前的好戏变得精神抖擞。痛苦,还是少数人的,多数人还是更喜欢看着别人痛苦,事不关己,津津乐道。
刘安娜像条被关了很长时间的疯狗,渺渺就像是她觊觎了很久的猎物。她和她的那群人跟钟信撕扯着,钟信这些年跟着刘安娜混在一起,身手变得也好了很多,那么多人还是拦不住他。
渺渺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这个人,脑海里又浮现出以前两人上学时的那些事,再回过神时,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陌生,又想到自己刚刚被人扒衣服的画面,渺渺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面无表情,脸上却流着泪,他系着衬衣的扣子,颤抖的手却怎么都系不好,他宁愿自己没这样活过。
渺渺拉开了车门,衬衫的扣子系得七拧八歪,他手里拿着保姆车里的高尔夫球杆,径直朝着人群走去,用力一挥,钟信身边的一个打手头上鲜血直流,他挥着球杆朝另一个人走去,那群人被吓得四散。
渺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这些都不是自己做的,他像个傀儡,像个僵尸,目光呆滞,也许是绝望至死。
渺渺拖着球杆朝安娜走去,安娜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渺渺,吓得一直往后退。
“渺渺,你不能杀她,别做傻事,你会坐牢的。”钟信想要喊醒渺渺。
渺渺并没有理会,一直把安娜逼到一角。刘安娜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怪物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心里害怕极了,眼睛却瞪着渺渺,企图用以前的方式吓退渺渺。
球杆“咚”的一声掉落在地,渺渺拉起刘安娜,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刘安娜试图挣脱,渺渺抓得更紧了,好像要把她捏碎一样。
渺渺拉着安娜走向钟信的车,打开车门把安娜塞进了副驾驶,自己坐到了驾驶位上,学着人们的样子打着火,挂好档,渺渺疯了似得朝着Q大的山路上开去,车一路左奔右撞,随时都有从坡上掉落的感觉。安娜坐在车里,抱着自己的头,不敢看四周,“啊”、“啊”的大声叫着,泪水滑过手臂,一直往外流。
车最后还是撞到了一棵树上,车终于停下来了。安娜打开车门,不停地往外爬。渺渺从车上掉了下来,头重重的撞在了路边的石头上,冰冷的脸静静地流着泪。
钟信开着保姆车追了上来,看了看爬在地上的安娜,赶向撞到树上的车,把渺渺从地上扶了起来,放在了保姆车上。
钟信担心的询问着渺渺的情况,“渺渺,你有没有事?”
渺渺依然像个僵尸一样坐在车里,面无表情,不说话,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向哪里。
“渺渺,你说句话好不好?”钟信哭着求渺渺说说话。
渺渺坐在旁边,静静地拿了一把刀,用力地捅向了自己。
钟信看到渺渺身上血流如注,突然嚎啕大哭,“你干嘛?”
渺渺头靠向了一边,身体摊在座椅上,双眼似睁非睁。
“我送你去医院,你要好好活着。”
钟信满脸是泪水,车飞速的行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