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边痣+番外(17)
土匪上了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许锥儿叫了一声,扳他,拿牙咬他的大手,他不能叫他看,看了,他出去当新鲜事儿一嚷嚷,大爷就知道自己骗他了,装成闺女和他成亲,还骗着和他亲嘴儿了!
“救……救命!”许锥儿喊,眼睛一热鼻头就红了,挣不脱他,只能抓着他的腕子在床上滚,“放了俺!”眼泪滴滴答答打在褥子上,“你不要脸,放了俺!”
这时外头轰地一响,像是很多人同时发出赞叹,接着就听土匪乱糟糟地叫:“……拖过来!娘的,一个瘸子都弄不住!”
许锥儿霎时不挣了,含着眼泪呆在那儿:“老……大?”他像是不能肯定,回过头来拉扯欺负他的土匪,“他们打他了?”颤颤的,他咧了咧嘴,像个没人疼的孩子,哇地一下哭出来,“你们咋能打他呢!”
领子上的手一使劲儿,衣襟霍地敞开,“你男人?”土匪头子嗓子闷闷的,用一种轻蔑的口气,“那个瘸子?”
他说老大是瘸子,许锥儿心里不乐意,想说他男人不瘸,快好了,可哭得顾不上,只能咬着嘴唇点头。
那只手又揪住他的里衣,大概是出于真相即将暴露的恐惧,也出于大小子穿花儿衣的羞耻,许锥儿抽抽搭搭,一个劲儿摇头:“别扒俺衣裳……”他可怜地哀求,“别看俺、别看俺行不行……”
土匪头子又开口了:“你男人,”他的肩膀那么宽,宽得像一堵墙,把许锥儿整个遮在底下,“知道你是个……”他揪住那片薄薄的白布,手肘横着一撕,扁平的小胸脯就露出来,两个奶头一缩,淡得看不清,“是个带把儿的吗?”
许锥儿打了个颤,两手无力地想往胸前捂,被那家伙抓着腕子狠狠摁在床上:“大小子穿裙子,羞不羞?”
“别告诉俺男人……求求你,”许锥儿的脸红透了,臊得不敢声张,“他就要好了,再让俺和他好两天……”
土匪头子瞪着他,狠呆呆的:“你和俺关着门在一张床上滚过,你男人还能要你吗?”说着,他用指头撩开许锥儿残破的小衣裳,眼神不正经地顺着肚脐眼儿往下瞟,在裙带扣和齐整散开的裙幅上看了看,不知道怎么着扯了一把,霍地,连裙子带裤子,全给他扒到了膝盖上。
第22章
许锥儿跟着一抖,没有叫,只是愣愣看着自己没长几根毛的下身——这个人都知道他是小子了,咋还扒他的裙子呢?
蓦地,二奶奶那些羞人的话在耳边响起:哎我听人说啊,这个土匪头子……不碰姑娘,专糟蹋小子!
“啊?”许锥儿不哭了,用一种既好奇又惊惧的眼神打量身上的男人,然后扭着光秃秃的腰杆,从累赘的大裙子里抬起腿,在他膝盖上踹了一脚,“你是不是……”一个发白的鞋印子,他哆哆嗦嗦地问,“是不是要糟蹋俺?”
土匪头子噗嗤乐了:“糟蹋,”他一只手就抓牢许锥儿的两个腕子,另一只手腾出来,伸进他温暖的小衣裳,“你知道咋糟蹋?”
许锥儿不知道,但说啥也不顺从地在他下头乱扭,小肚子从褥子上挺起来又落下,倔强地使劲儿:“俺不和你睡觉,俺不……”
土匪头子老半天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目不转睛看着他,那眼里像有把火,烧得正旺,也有块冰,冷冷地怕人:“你真不记得了……”他懊恼地咕哝了一句,陡地松手,从许锥儿身上翻下去,“咋这么伤人呢!”
许锥儿手一能动,立刻去提裙子,屁股一抬,一拽,细细一条白腰,拿裙带紧紧系住:“啥?”
土匪头子懒散地坐在他身边,像是不好意思,窝着头没吱声,许锥儿躲他,踮着脚想下地:“一个人瞎嘀咕啥呢,没安好心。”
“俺俩光溜溜地睡过觉,”那家伙好像很害羞,因为害羞,故意大剌剌地说,“你不记得了?”
许锥儿的脸腾地红了:“你胡说,”他一边拢衣裳,一边学着老太太的样子拿眼翻他,“除了老大,俺没和别的男人睡过觉。”
说完,他忽然捂住嘴:“哎?你是那个……”他怔了怔,凑上去扒着头发瞧他的脸,“俺从雪堆里挖出来的倒霉蛋儿?”
双枪将马上嘿嘿笑开了,那个露骨的高兴劲儿,掩都掩不住,有些腼腆,也有些痴傻地说:“是俺!”
“呀,咋能是你呢!”许锥儿惊奇地打量他,小脸蛋白里透红,用一种山里人特有的淳朴,亲热地拉着他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和那时候一点不一样了,这膀子粗的,像天兵天将!”
那家伙听他夸他,把嘴一抿:“俺回去找过你,”脸有点红,“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