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凌晨用豆浆机+番外(33)

作者:不执灯

围观的那群人三三两两凑过来,还有几个碍于罗源依旧站在原地,但已无需多言,发生了什么事一目了然。

谭栩点到为止,咄咄逼人惹急了罗源没有必要,他走到罗源面前,视线在他与肌肉教练员之间停留片刻。

一直盯到教练员心虚着侧过身,他才敛眉盘着手里那串桃花手链,低低笑了一声:“罗少爷,我记下了。”

说罢,谭栩推开了射击大厅的门,向外走去。

几秒过后,余宴川听到他在门外喊:“走啊!”

“哦!”他应了一声,转而笑着对在场几人挥了挥挂着血迹的手,“各位玩得开心,余某先走一步。”

没人理他。

余宴川这一年来都没有像这一刻一般心情飞扬,他看着谭栩潇洒无比的背影,实在是很想给他鼓鼓掌。

将要走到门口时那背影忽然顿足,余宴川脸上的笑意未收,就看谭栩转身走回来,驾轻就熟地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车钥匙。

“干嘛去?”余宴川问。

停在不远处的车子亮了亮车灯,谭栩一把拉开后座车门,把准备坐进驾驶座的余宴川扯过来推了进去。

余宴川倒在座位上,没等支起身子,谭栩跟进来将他推倒回去。

“你起码把车开远点再继续,一会儿他们出来全看见了。”余宴川挣扎了一下。

但谭栩脸上没半点开玩笑的神色,他抓着余宴川的手腕举高,伤口已经结痂了部分,不再继续流血。

谭栩用拇指蹭掉他之前从虎口流下来的血迹,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挺牛啊?”

“没事,不疼。”余宴川知道这是真把谭栩惹急了,他放轻了声音,“我自己有分寸。”

“你有分寸?”谭栩俯身,咬着牙把手指上的血抹到余宴川的嘴边,“我还得夸你打了三个十环出来?”

这个动作所暗含的内容过于暧昧,余宴川哑着嗓子说:“你刚才也没拦我。”

谭栩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仰起头来:“我不拦不代表我看得顺眼,你跟他们较什么劲?”

“想较就较了。”余宴川蜷起腿,后排这窄小的地方挤了两个人,着实有些伸展不开。

虽然车子四面都装了防窥玻璃,但这并不意味着暴露在外的心理压力降低,更何况这环境实在不适合全垒打,两个人费劲地动作半天,谭栩还抽空探身开了个空调。

狭隘的活动空间将一切暧昧气息折叠压缩,余宴川的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折磨得他快要晕过去。

谭栩在最后才将那串桃花运手链戴回到他手上。

后排沙发上丢了一堆纸团,余宴川躺倒着爬都不想爬起来。

谭栩换到驾驶座上,把车子开回了海景公寓。

车子开得很稳,余宴川抬手盖在眼睛上,虎口还贴着一片创可贴,蹭在皮肤上有些粗糙。

他本以为会有一个吻,可惜只收获了拍拍脑袋。

算上中间半年的失联状态,他们熟识有一年多了,在一起胡乱搞过多少次数都数不过来,但似乎从来没有接过吻。

也许谭栩曾经有无数次想要吻下来的冲动,但余宴川总能看到他在情欲里的克制和隐忍,接着他会低头咬一口,随便在什么地方。

“一户就一个停车位吗?”谭栩问道。

余宴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谭栩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他:“我哥来了。”

余宴川一个头顶两个大,他攀着车门爬起来,看到他的停车位上停着谭鸣那辆阴阳怪气的886。

“没熄火啊,人还在车上。”余宴川说,“按喇叭让他滚出来。”

他把后座上蔚为壮观的卫生纸们扫到地上。

靠近一些后,谭栩落下车窗按了喇叭。

谭鸣果然在车上,他手里还拿了个小塑料袋,踩着油光锃亮的黑皮鞋走过来。

他把塑料袋递给谭栩:“路过。”

里面居然是棉签和一管擦伤药膏。

余宴川这才按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他俩在车上翻云覆雨互帮互助了半个多小时,足够射击场的事情传出去了。

但谭鸣这样子实在是太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他还挂着那副金丝眼镜,疏离冷漠的脸上无波无澜。

“给我?”谭栩愣怔一下。

谭鸣向后排看,与大咧咧极为嚣张地靠在后面的余宴川对视一眼。

“余先生,”谭鸣说,“哪天有时间,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余宴川理了理衣领,不紧不慢地说:“下礼拜。”

谭鸣颔首,转身长腿一迈回到车上,干脆利落地走了。

那个装着药的塑料袋还拿在谭栩手上,他打开又仔细翻找一会儿,的确只有八毛钱一包的棉签和未开封的擦伤药膏。

“他要跟我说什么?”余宴川问。

上一篇:别动老攻的悬赏/反骨 下一篇:消极治疗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