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十二年的他离婚了(211)
闻顾陪着舅妈喝红酒,谭铮陪着舅舅喝白酒,就任昭远一个喝水的。
才拆线没多长时间,医生建议短时间内不要饮酒。
任昭远对酒没什么瘾,不让喝就不喝,其实也是早些时候胃不好被管习惯了。
舅妈看着谭铮管任昭远反而放心,今天又亲眼见着谭铮是个成熟稳重的,言谈还诚恳踏实,只觉得以前的担心多余。
舅舅更不用说,几杯就下来已经改了口喊「小谭」。
闻顾撑着头,悄悄朝谭铮竖了个大拇指。
舅舅好长时间没喝这么尽兴,舅妈劝着不让多喝也喝了不少,拍着谭铮的背说话,谭铮就听着,间或应着回两句。
回去的时候舅舅一直拉着谭铮聊,谭铮就和舅舅乘了一辆车,闻顾交代了饭店的代驾几句跑来坐进任昭远的副驾,对任昭远说:“谭铮真够厉害的。”
闻顾想到自己爸妈,又补了一句:“服服帖帖啊。”
任昭远启动车子看他一眼:“是这么用的吗?”
“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闻顾手枕在脑后感慨,“太牛了。”
这次到舅舅家没待太长时间,舅妈煮了醒酒茶,几个人聊了会儿后任昭远两人就起身道别,临走带了舅妈回的礼,舅舅还带着点醉态,任昭远坚持没让他们往楼下送。
电梯门一关谭铮的手就缠到了任昭远手上:“叫个代驾吧。”
任昭远依着他叫了代驾,两个人刚坐进后排谭铮就靠在了他肩上。
任昭远摸摸他的脸:“难道喝多了?”
“没有,”谭铮语气清明,又挨近他几分,“一天下来这么长时间只能看不能碰,想往你身上贴一贴。”
任昭远轻轻笑笑,「嗯」了一声:“困就眯一会儿。”
“不困,就是想靠着你。”
任昭远就让他靠了一路。
回去之后拥着睡了个下午觉,任昭远没太睡着,也不困,主要想让谭铮歇歇。
哪怕没醉喝了酒也容易犯困,何况社交累人。
不论谭铮可以多得心应手,总是要耗心力。
后来察觉谭铮睡得熟了,任昭远就起来去做自己的事,修了几张稿之后想玩会儿,拿着手机去楼上换了泳裤。
发了消息,手机又特意调大了铃声音量放在泳池边,以免谭铮醒来想找他找不到。
有段日子没游泳了。
任昭远简单做了热身,下水后游出去一段,筋骨都觉得松缓许多。
第二个来回时谭铮就从楼下上来了,两个人对上视线也没说话,任昭远继续把这一个来回游完,谭铮就绕过半个泳池走到任昭远要抵达的终点。
任昭远一手撑着岸边双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谭铮蹲下身低头去听,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身。
“好啊,偷袭我。”
谭铮伸手要抓,任昭远轻巧一躲游开了,还隔着距离又朝谭铮撩了捧水:“刚起床,帮你醒醒神。”
“欺负我没换衣服?”
任昭远笑着不说话,谭铮下一秒就跳下去了。
“哎!”
“你给我弄湿的,你要负责。”
“我可没让你下来。”
“湿都湿了。”
“唔..”
酒精很少会让谭铮失去清明,却总是可以催化欲_望。
山雨欲来。
本能推拒的手触及谭铮湿透的居家服,方方正正被锡纸包装着的东西就在他口袋里。
“你..”
水的浮力让一切变得轻易,任昭远被抵在池边,感受着坚硬的池壁和无处借力的水波,承受着强势的攻掠和能融化人的热切。
水进入他身体里。
喝酒的是谭铮,失去思考能力的却是任昭远。
口鼻明明在空气中,却仿佛沉没到水底。
顺畅呼吸不再是他的权利。
“谭铮..”
“嗯,我在。”
泛粉的指甲被谭铮修剪整齐,又在谭铮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后来谭铮坐在台阶上抱着他,两个人半身在水面,半身在水里。
任昭远身上泛着餍足的慵懒,软塌塌倚着谭铮,说话的调子微微拖长,末尾的音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含混。
“水弄脏了。”
像撒娇。
不久前弄在偌大泳池里的早就被稀释无影,池水清澈,只映着瓷砖的浅蓝。
谭铮拢着人,另一只手圈着他脚踝摩挲:“怪我。”
有点痒。
任昭远缩了下没能脱离就懒得再费力:“等一会儿,累。”
谭铮笑得很轻,可胸膛贴着任昭远震动,比声音更重。
“有东西想给你。”
任昭远掀起眼睫:“嗯?”
谭铮抬手从岸边拿下条不太长的银色细链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儿的。
任昭远接过来,水珠顺着浸透链身:“手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