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十二年的他离婚了(188)
“亲妹妹在别人手里捏着呢,你都能这样,我现在顺着和你捋一遍都觉得你不像个人。”
说完觉得意思不太对,靳士炎补了句:“不是骂你啊。”
“说实话,我们俩关系这么硬,有时候生意场上处理起棘手事我都觉得还好我不是你仇人。换个胆小的绝对得防着你。”
“一样的道理,你现在就是明摆着告诉任昭远了,你骗他不是你做不到,是你没做。”
“哪天你想做了,你就能把事做得滴水不漏把他耍得团团转。”
“当然了,还是分人,你看我,我知道你哪天如果想对付我我肯定弄不过你,但我信你。任昭远也一样,他信得过你,就能接受,不然日子过都没法过。”
“所以我说啊,他不怕你就不错了,别要求太多。”
谭铮半晌没言语。
靳士炎想想自己这时候说这些好像有点伤口撒盐的效果,清了清嗓子:“说不定任昭远根本没想这一层,我以己度人了,你别乱想,该哄哄,这会儿肯定哄人第一啊。”
“嗯。”
“对了,下午我送谭清回去,你别送了。”
“不用。”
“我亲自出马你还不放心吗?再说你现在这个样,回家舍不得住一宿吧?放下人往回赶就得跑夜路,昨天熬了一宿心里再记挂着别的事,咱妹在你车上我还不放心了。”
谭铮要自己送谭许清回去,确实是因为不放心别人。
之前谭许清的接送一向是交给司机。
可现在出了事,哪怕已经解决了,也放不下心。
他没把谭许清护好。
也没把任昭远护好。
靳士炎去送他没什么不放心的,他心里记挂着任昭远,也确实做不到住一晚再回来。
“谢了。”
靳士炎看他还无精打采,给他支招:“多大事啊,人好好的万事都是小事,愁什么。你不是专门学了不少菜吗?做一桌,问问他朋友人在哪儿直接去接,话说可怜点,回来该软软该跪跪,面子是给外边人看的,关起门来谁知道。”
谭铮沉默几秒,把另一瓶冰镇饮料拿过来灌了一口,尝出是柠檬味顿时觉得发涩,放下没再碰。
“你看我像会在他跟前要面子的人吗。”
靳士炎哽住:“算我废话一箩筐。”
“我声都不敢出..”谭铮很少在靳士炎面前提他感情方面的事,和任昭远有关的他都想自己藏着,现在却忍不住。
慌了。
“我怕硬缠着他说话,开口就不愿意要我了。”
靳士炎打从认识谭铮那一天起,就没听谭铮这种语气说过话。
要是别的伙计,他绝对张口就是一句「好人千千万,不行赶紧换」。
可这是谭铮。
像谭铮说的,他这辈子就挂任昭远这一棵树上了。
能怎么着?
靳士炎叹口气:“你别往坏处想,没那么严重。哪怕他真说了,他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别答应啊。当初那么难都能追下来,现在有感情基础了,还能搞不定?”
“如果他说不要,那就完了,”谭铮视线凝在无名指根的戒指上,“其实我追他的时候没多难。”
靳士炎乐了:“你这熬十多年还不难?怎么着叫难,你说给我听听看。”
“十多年是我自己愿意,不是他让的。我追他,其实没做什么,他也不用我做什么。”
“他是,”谭铮顿了下,想不出一个可以概括形容任昭远的词,“他在感情上,是特别坚持自己要什么和不要什么的人。”
“他要的,对方如果没有,拿其他再好的东西也打动不了他。他不要的,对方如果想硬给,用再多方法也没办法让他接受。”
这话靳士炎信,赵原青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靳士炎虽然看不上赵原青,但其实没觉得外面有人这事多罪大恶极,实在是看多了。
司空见惯。
人手里有钱有权自由度高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很少有人能管住自己下半身,尤其是男人。
哪怕他自己就是个男人。
越原始本能的欲_望越难克制。
各种类型的男男女女全排着队随你挑,只要拿出几张纸扔出去,换着花样把你哄着从里到外伺候好,不生事不乱说,一夜过去谁也不知道。
经得住「绝对完美」的诱惑的人才是少数。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爷爷他爸在外面找的人弄的私生子一堆堆烂账让他从小深恶痛绝,现在他能不能真的当个从一而终的好丈夫他自己都不敢打包票。
遍地都是「赵原青」。
却鲜少会见一个「任昭远」。
靳士炎知道的结了婚因为对方外面有人闹翻天的屡见不鲜,但一发现就离婚的少,对方求着追着费尽心思挽回改过还能离的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