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竹马打不过天降(39)
为什么睡觉不拉窗帘?!
南风闭着眼,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打在他脸上,让他十分难受。
他皱着眉头,好半天才勉勉强强地把眼睛睁开。但也只睁开了一瞬间,强烈的光线涌进眼睛里,他又把眼睛闭上,顺带拉起被褥把整个头都盖了起来。
他在枕头下摸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摸到手机。他平时就习惯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或者枕头下,即便尤理跟他说过很多次这样不好,他仍然没改掉这个习惯。
“我手机呢……”
南风仔细回想起来,试图想起来自己睡前把手机放在哪里了。可他想了半天,关于昨天的记忆也就定格在他庄家清一色海底自摸,每家三千二这件事上。
哦,后来他们说再打大一点,翻个倍。
哦,然后付乐棋说这是赌博,他决定先溜为敬。
哦,那个欧少不太痛快,于是他喝酒赔礼。
……后面还发生了什么来着?
南风想不起后面还有什么事情,他倒不觉得奇怪,因为他上一次喝酒也是这样,喝了酒之后自己好像去了另一个次元,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样仔细地回忆了前一天的事情,不免就顺带着想起他昨天晚上好像做梦了。
他梦到他和尤理在……
卧槽?!
南风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再也顾不上阳光刺不刺眼。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梦里的镜头还在脑海里萦绕不去,而且还很真实。
再看看四周——这不是尤理的公寓吗?
昨晚尤理应该是走了,他是怎么从城北的别墅到市中心的公寓来的?记忆像是被命运之神抽走了一块,怎么想都想不起。
但反而是在梦里,脸红心跳喘着气跟尤理拥吻的画面,意外地清晰,就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南风掀开被褥,从床上起来,屋子里开了暖气,没怎么觉得冷。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衬衣,而且还稍微大了点。这应该是尤理的衬衣,毕竟现在他人都在尤理家里。
脑子还迷迷糊糊地南风赤着脚走进浴室,开始洗漱。他跟尤理太熟了,熟到尤理的生活习惯他一清二楚,尤理家里的备用牙刷毛巾会放在哪里他都知道。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熟悉的人,昨晚他却梦见跟人家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怎么想自己都很过分啊!
南风刷着牙,抬起头看了看镜子,因为过度脑补脸都微微有些红。
等等,这是什么?
南风一眼就看见自己脖子上粉色的印子,还不止一个。他急急忙忙把嘴里的泡泡吐掉,凑近了镜子,扯开衬衣领,自己脖子上锁骨上少说七八个吻痕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怎!么!肥!四!
就算南风从来没有跟别人交往过,可仍然不会蠢到认为这是尤理家床不干净自己过敏了而已,这明明白白就是不知道谁留下的kissmark啊!
所以到底是谁?是尤理吗?!
这么想着,南风有些迟疑地转过身,撩开自己的头发——果不其然,后脖子上也有好几个,而且红得可怕,少说要一礼拜才能消下去。难道是他昨晚喝醉了之后召唤了某种特殊行业,上来一个饥渴型风骚大姐,把他胸口脖子吸成了这样吗?
南风又震惊又疑惑,脑子里浮现平时的尤理。尤理总是很清冷的表情,最多的表情大概就是烦他的时候会皱皱眉,上下左右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股性冷淡的味道。
那基本上可以排除尤理的嫌疑了,这么狂野的事情,完全无法想象尤理会用什么表情去做。
接着南风就觉得自己大概是个渣男,昨晚不知道跟谁搞这些暧昧的事情,他却梦见了跟尤理为爱鼓掌。
南风的脸颊开始发烫,做春梦这种事,也逃不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定律。
他在公寓里找了一圈,最后在阳台上看了自己前一天穿得衣裤正晒在外面。
南风把衣裤收进来穿上,这才找到他的手机——居然在裤子口袋里。也就是说,昨晚他的手机在裤子口袋里,被挂在阳台上,随风飘摇了一夜。
没有掉出去真是万幸啊……南风心想着,打开屏锁,手机里一排消息提示。
付乐棋:醒了没啊,昨晚是真的刺激。
付乐棋:你最后赢了多少,你数了没?
付乐棋:尤理哥虽然没有发火,但昨天那个气场,我快被吓死了。
尤理:醒了自己回家。
……
尤理昨晚不是先走了吗?
南风想着,给付乐棋拨了电话过去。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喂?狗子啊,你这时候才醒来?”
“嗯啊……昨晚你打电话让尤理来接我了?”
“没啊,”付乐棋如实说道,“本来是秦均逸扶你去三楼休息了,没过多久尤理哥就来了,直接去三楼把你扛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