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秒，白烨喉结动了一下，垂下头去，再抬脸时也微微笑起来：“工作顺利，告一段落可以准备去休假了，”他换了鞋，凑近镜头之后相机里画面一转，他把机器接过来，对着付其南，“采访一下付先生今天干嘛了？”

付其南还没懂白烨刚刚怎么了，但还是犹豫着说：“收了相机研究了一下……不过就是傻瓜机器，倒挺适合我的。”

晚上睡前付其南回看拍的视频，他录的那一段白烨的脸时有时无，自己看屏幕的时候镜头高度是够的，等眼睛一离开，手就不知道摆哪去了。白烨录的那一段倒是很稳，但是画面里自己眼神飘来飘去，最后还是落在机器后面的白烨身上才把话说顺溜。

视频终止，画面回到最初白烨看镜头的那一帧，之后就是他的沉默。付其南拿着相机趴去白烨身边，问他：“再采访一下白先生，今天下午刚看到相机的时候，你想什么呢？”

“……很多人拍过我。”白烨说。

“嗯，所以？”付其南歪过脑袋瞧着他，对视两秒，隐约知道了点什么，“柘杨？你们拍过这样的视频？”说着他仰面翻了个身，却被白烨一把捞住了胳膊。这一下惹得他噗嗤笑了：“怎么，怕我要摔门走人啊？”

付其南正躺着，肚子也像个小皮球似的也鼓起来，他穿着开襟系扣的家居衣服，两颗扣子之间的缝隙被撑开一点，露出一点点肚皮。白烨伸手给他拉了拉，掌心覆在一侧，没挪开。

“其实我猜到了，我还知道当初你给他拍毕设。前阵子在家，我还从我爸那里翻到了，但是没看。”付其南扬脸冲着天花板，“我以前特别好奇这个毕设，搜了好久都找不到，非常想看。现在找到了反倒觉得无所谓了，但是我又觉得我是更爱你了。”

静了一会儿，白烨低声道：“突然表白？”

“哎，你该说‘我也爱你’！”

“我已经在学乖了不是吗？”白烨身子溜下去，滑到与付其南一同的水平线上，说，“你想要知道我就告诉你，怕你再难过。”

“哼哼，所以呢？”

“所以，”白烨贴在他耳边，“我也爱你。”

大概与时间无关，可能一百年过去白烨都学不会主动表白了。可就算没有话语，他的动作、眼神，甚至他的沉默和犹豫，付其南其实都知道里面的心意。

第六十三章 揣崽番外 12

这年的寸心白烨没有完全缺席，但周期缩到了一周多。去英国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只是不巧最后一天那边山区暴雨，航班取消，他赶最快的一班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机场都没出就被付如柏的助理接到，换了通行证从另一个通道又到了泊位。一架小飞机，机组人员只留必要的几个，外加一名管家和两名医生护士，外面两舱都是公务配置，空无一人，白烨边走边摘了包，到机舱最里面的卧室，付其南正倚着沙发看手机。他抬起头来：“再不来今天就飞不了了，”他看白烨要往床上躺，起来推他，“要飞了，一会儿稳了再睡。”

白烨为了赶时间昨晚一直待在机场，眼袋都熬出来了，等平稳之后从带来的箱子里抽了两件睡衣，往床上一栽就睡着了。付其南吃过晚饭看了会儿电影，白烨还没要醒的意思，他拉开卫生间看了眼，转身，和着衣服就往床上一倒。动静不小，白烨一下子就睁开了眼，摸上付其南的头，撑起上半身来：“怎么了？”

“懒得洗澡。”

白烨看了眼时间：“别洗了，到地方差不多快天黑了，晚上再洗。”

不洗澡，睡意倒上来得更快，付其南脱了衣服往被子里卷了半圈，被肚子拦住了去处，只好扭着往前拱了两下，拱到白烨旁边贴着怀里睡了。

外面天色一直明亮，机舱里却没什么光，只开着几处暖黄的小夜灯。付其南舒心睡了两三个小时，困意未消，愣是被骚扰醒了一半。他背过手去推身后的人，嘟囔着：“飞机上呢。”

“所以抓紧，”白烨把他裤子后腰拉下去，卡在屁股蛋儿下面，“一会儿就到了。”

“你行为检点些行不行，”付其南伸手抽了张纸，闭着眼往裤子里塞，包住自己被白烨摸得流水的顶端，“你也别弄床上。”

白烨跪起来回头看，卧室门严严实实，听不见半点动静，他解了睡衣扣子，抬起付其南屁股给他垫在下面。手伸下去摸，一边弓背去亲他：“你少流些，含好了就行。”

五个月了，付其南总说胸胀，但又着实没太大变化，非说有，就是一对小胸肌使不上劲了，再用力摸着也还是不怎么结实。之前白烨亲了几次他都不太喜欢，说感觉有点疼，后来白烨就拇指抚一抚，也不怎么去动。被手扶住膝盖，付其南便踩着床张开腿，手拽着衣服往上拉拉，露出肚子来——背心叠在大行李里，他不想弄脏了再去换。他现在肚子鼓了，不好怎么抬腿，仰躺时洞也总藏着，白烨环了一只手去他后腰，托着他屁股抬了几分。那地方张开，付其南自己也能觉到湿意。